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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令人滿意的結果為止。
“切嗣,這事情以後再說,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趕緊逃跑——恐怕已經沒有收拾行李的時間了。很快協會的那些傢伙就會看穿這密林之中的結界,我們要趕快離開這裡。”
看來父親早就做好了離開的準備,屋裡早已經收拾好了兩個大箱子擺在地中間。之所以一直拖延到現在——也許就是在等待自己的孩子歸來吧。
“……要逃走嗎?現在就走?”
“我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所以提前存南面的海岸準備了一艘摩托艇。這叫有備無患。”
父親兩手一邊提起一個行李箱轉過身向玄關走去——當然,這個時候的他是完全沒有任何警備。
這時,切嗣從褲子的口袋裡掏出了娜塔麗雅交給他的手槍。
三二口徑。如果是在非常近的距離射擊的話,即便是小孩子也能夠輕易命中目標。黑衣女子這樣說道。接下來就是切嗣的問題了。
將槍口對準了毫無防備的父親後背,少年的心中湧起了被烈火燒盡的村子的光景,以及夏麗最後那悽慘的表情——以及,十年來與父親在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那深藏在父親堅毅的外表下的溫柔感情。
父親是愛著自己的,對自己充滿了期待。自己也深深地愛著父親,以父親為榮。
無數的情感糾結下的切嗣想要閉上眼睛。但是與自己的感情正相反的,切嗣竟然張開了眼睛進行瞄準,接著迅速地扣下了扳機。
乓——令人意外的、清脆的聲音。
後脖頸被子彈擊中的父親一下子向前倒去。接著切嗣向前走去,又繼續朝著他的後腦部開了兩槍。然後停下腳步,繼續向後背部位補了兩槍。
真是無法相信。自己的這份冷靜,就連切嗣自己都感覺到害怕。
自己在最後確實在迷茫,心中糾葛不斷。但是自己的手卻好像被設定好了一樣完全不受控制地行動著。他的身體完全不顧內心的糾結,只是機械地進行著“應該去做”的事情。
這種行為,也許也是一種才能吧——這種感慨只在心中一閃而過,接著切嗣又陷入了一陣毫無成就感的虛無之中。
木製的地板.漸漸被血液染紅。父親已經不在了。躺在這裡的只不過是一具屍體而已。這個東西就是元兇,是這個東西奪走了自己的一切,殺光了島卜的所有人,燒盡了村子。
夏麗說過他是很偉大的人。擁有能夠改變世界力量的人。切嗣也這樣認為過。
年幼的二人對於魔道的認識又能有多少呢?對於魔術師又有過怎麼樣的期待呢?
最初,切嗣甚至都沒有察覺到自己在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感情究竟是悲傷還是悔恨。只是感覺到一種從底部被人抽乾了的空虛感。
右手上的手槍十分沉重。幾乎沉重到拿也拿不起來。但是卻又無法將它扔掉。手指固定在扳機的位置無法活動。
切嗣甚至冒著走火的危險胡亂地甩著右手,就為了將手槍從手上扔出去。但是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勞的,手指好像粘在上面了一樣握得緊緊的。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人抓住他的手腕,然後很輕巧地將手槍從他手上取了下來。直到這個時候,切嗣才發現娜塔麗雅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這裡的結界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嘛,我很輕鬆地就進來了。”
娜塔麗雅帶點責備的語氣說道。
“……你生氣了?”
“當然了,這種東西我以前可從來沒給孩子玩過。”
娜塔麗雅瞥了一眼從切嗣手中拿回來的手槍,重新上好鎖之後收回懷裡。
“但是,最後你能不能趕得及還是要看運氣了。”
實際上,如果剛才沒有發生那些事的話,現在的衛宮矩賢一定已經平安地逃離了這裡,再次隱蔽起來,然後在不知道的什麼地方繼續開始對於死徒的研究了吧。也許在這個島上引發的慘劇,還會再一次發生。
這不是能夠靠運氣解決的問題,這是必須要去阻止的事情。
“這個人,有必須被殺的理由——我別無選擇。”
“我竟然唆使孩子去殺害自己的親生父親,我實在是個非常差勁的人啊。”
娜塔麗雅悻悻地說道。聽她這樣說道,衛宮切嗣帶著臉上的淚痕笑道。
“……你,是個好人。”
娜塔麗雅怔怔地望著切嗣的笑容,接著嘆了口氣,將衛宮矩賢的屍體扛在肩上。
“我把你帶出這個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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