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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了。」
韋伯低著頭,看著腳下說道。他並不想知道現在Rider以什麼表情看著他。也許是對韋伯放棄戰爭這種怯懦行為感到驚訝,也許是為自己從無能的Master手中解放出來而露出安心的笑容,無論是哪一種,韋伯都不想看到。可以的話,他甚至希望Rider把兩人邂逅的經過忘掉。
「去吧。無論去哪裡都行,你已經……」
唔,平靜的回答聲響了起來。
接下來,就該聽到在大地上飛馳而去的馬蹄聲了——韋伯正這樣想著,卻被領口拎了起來,下一個瞬間,他做到了布塞法魯斯的背上。
「我當然會立刻趕去——不過,既然發出了煩人的號令,你也下定決心了吧?來見證號令實現的時刻吧。」
「你,你,你白痴啊!我說,喂!」
自己的意志如此輕易地被改變,韋伯尷尬地大叫起來。布塞魯法斯以鼻子發出粗獷的嘶鳴,彷彿在嘲笑他的慌張一般。區區一匹馬,嘲笑人的方式卻和騎手一樣,想到這,韋伯在一種自己也無法理解的憤怒驅使下,大叫起來。
「我已經沒有令咒了!不當Master了!為什麼還要帶我一起去?我——」
「不管你是不是Master,你是我的朋友,這點不會改變。」
韋伯知道,這句伴隨著和往常一樣的笑容說出的話語,是說給自己聽的,這一瞬間,他心中最強硬的部分瓦解了——儘管拼命保護著,破壞卻僅僅需要一瞬間。
奪眶而出的淚水如泉水般溢湧不絕,從鼻子流下的時候,與鼻涕混在一起,讓他感到難以呼吸,發出聲音更是困難的事,即使這樣,他依然哽咽著問道。
「……我……我這樣的人……真……真的可以……在你身邊嗎……」
「與我共赴戰場那麼多次,現在還說這種話幹什麼。你這笨蛋。」
征服王如同聽酒宴上的笑話一般取笑著少年的眼淚,拍了拍他那瘦弱的肩膀。
「你不是與我共同面對敵人的男子漢嗎?那麼,你就是朋友。挺起胸膛和我比肩而立吧。」
「……」
韋伯忘了自嘲。忘了今天以前的屈辱、對明日的膽怯以及面對死亡那一瞬間的恐懼。
「戰鬥勝利」這一無可動搖的信念,在他的心中紮下了根。
不會失敗,沒有屈辱,他現在與王在一起,只要相信並賓士與霸王之路上,無論多麼不可靠的雙腳,都將踏上世界的盡頭——他如此堅信著。
「那麼,該對第一道令咒做出回答了,睜大眼睛好好瞧著吧,小子。」
「……啊,我一定會用這雙眼睛看著的!」
傳說中的駿馬發出必勝的嘶鳴,開始疾馳,帶著心連在一起的王與魔術師,奔向決戰的死敵。
狼煙所示之地,是未遠川的河對岸,冬木第四靈脈所在地。
…04:10:33
冬木市民會館——
這個總耗資八十億日元的設施,是與站前中心大廈計劃一起,被稱為冬木新都開發象徵的建築。佔地面積六千六百平方米、建築面積四千七百平方米,是地上四層,地下一層的混合式構造。二層式音樂大廳能容納三千餘人。建築名家的嶄新設計,使這座現代化的公民會館猶如古代神殿般壯麗雄偉,可以從這裡看出冬木市進行新都開發的雄心壯志。
然而,完成的只有外觀,為了落成典禮,現在正在進行著內部裝修,不過,真正投入使用是更遙遠的事。除了最低限度的安全措施,連供電裝置都沒安裝,在沒有工作人員的深夜,這座清潔壯麗的建築就成為了一個漫溢著無人的靜謐,飄蕩著異樣的非現實感的空間。
當然,市內建築計劃裡並沒有考慮魔術的因素。市民會館的建築場地選在冬木最新的靈脈上,完全是偶然——換一種看法,能夠招致這種罕見的偶然,也是由於這個地方靈的特異性。
言峰綺禮站在屋頂上,表情平靜地看著自己發射的魔術訊號在夜風中飄散著煙霧的樣子。侵入這座沒有像樣警備的建築,只需把鎖弄壞就可以了,儀式的籌備和迎擊的準備都已做好。接下來,只要坐等被訊號吸引來的殘敵。
戰鬥臨近,他卻不動聲色。對代理人而言,不需要對流血的預感產生亢奮,也無須為了緩解緊張情緒而說笑。他們具備了作為神意的工具的徹底條件,僅僅帶著完成任務的平常心奔赴死地。這種長年的鑽研,使綺禮能表現出臨床醫生般的冷靜和無動於衷。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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