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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一側同樣也因為盾的阻擋而無法直視目標。儘管依靠直覺的突刺確實擊中了對方,卻終究沒有幸運到一擊必殺的程度。風王結界的前端雖然準確命中了黑色頭盔的眉心,卻未能擊碎內部的頭蓋。
卡車車體外側飽經彈雨、內側被劍穿刺,這次終於斷成了兩截。雖然Berserker沒有負下致命傷,但由於顏面被猛烈突刺,一時無法恢復踉蹌後仰的姿勢。那是足夠施以追加一擊的空擋。現在勝利的天平傾向了Saber。
Saber一腳踢開燃燒的車輛殘骸,以大上段姿勢(劍道中將劍高舉過頭頂,威嚇敵人的姿勢)舉起了劍。這次決不放過他。她瞄準Berserker毫無防備的頭頂,將勝利賭在了接下來的正面劈斬上。
姿勢、速度、時機全都完美無缺。那是無愧於執劍英靈之名的全力一擊,足以讓人確信已分出勝負——正因為如此,Saber在刀身被阻止於虛空的瞬間才會顯得格處驚訝。
Berserker丟掉機關槍,在眼前赤手空拳地夾住雙掌接住了風王結界之刃。那絕技在雙重意味上叫人難以置信。不單因為他用毫無可能的姿勢對Saber的必殺追擊做出回應。更因為隱形的風王結界軌跡是不可能被看穿的。可黑騎士卻空手奪白刃封住了Saber的攻擊,彷彿對Saber的佩劍從形狀到長度全都瞭如指掌一般。
Saber突然領悟到被Berserker接觸武器所意味的致命危機,猛地打了個冷戰。她將內心的驚愕拋到腦後,使出全力朝黑騎士的胸部踢去。抵擋不住而後退的Berserker鬆開寶劍,使得Saber的愛劍在千鈞一髮之際避免了被對方的黑魔力所侵蝕的危險。
天花板上的噴水器對四處蔓延的火苗產生反應,開始猛烈噴灑起水幕。儘管全身暴露在暴雨般傾瀉的防火水中,白銀與黑色騎士卻仍然紋絲不動地對峙著。
Saber心中再次湧起無法忽視的疑問。
風王結界的幻惑對Berserker無效。他明顯熟識被不可見之鞘守護的寶劍。換句話說,這意味著他原本就認識成為英靈之前的自己。
在倉庫街和未遠川,這個黑騎士表現出異常的執念襲擊了Saber。如果那是不Master的指示,而是這瘋狂英靈自身的怨恨……
越是凝視黑霧,鎧甲的細節越模糊。這表示Berserker身上纏繞著與風王結界類似的幻惑守護,讓人絕對無法看破其英靈的真面目。但Saber此時不得不確信——他毫無疑問是與自己相識的某個騎士。
「……從你的身手來看,想必絕非無名的騎士。我問你!」
Saber下定決心,朝隔著水霧對峙的敵人大聲呼喊道。
「既然你認出我是不列顛之王阿爾託莉亞·潘德拉貢而向我挑戰,就應該出於騎士的榮耀報上自己的來歷!隱瞞身份挑戰就如同暗算!」
傾盆大雨般的水聲中混入了「咔噠咔噠」的清脆金屬聲。雖然很輕微,但那潛入耳中的聲音冰冷得讓人膽寒,毫無疑問是Berserker所發出的——在黑霧籠罩下的全身鎧甲正在顫抖著。
那是徹底覆蓋四肢的鎧甲如水波般微微震動,相互撞擊所發出的聲音。
「你……」
Saber終於察覺到那彷彿爬過地面的怨嗟呻吟般詭異聲音的來源。
那如同被碾壓、抽泣般的聲音源自黑色頭盔的深處。Berserker渾身抽搐著,表露出了無可抑制的感情。
笑聲——當Saber如此理解之時,無以言表的惡寒貫穿了身體。
她毫無推測和根據,只是憑藉第六感的指引明白了——自己之前的詰問犯下了致命的錯誤。
可惜她察覺得太晚。對她而言會喚來最糟詛咒的語句,早已由她自己親口說出。
塗滿黑騎士全身的黑霧捲起漩渦開始收縮。在傾瀉的水霧中,漆黑的甲冑終於顯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那是既不華美也不粗俗,卻又能將機能美與華麗絕妙結合的完美鎧甲。
工匠竭盡所能、細緻入微的鑄造,使其顯得既威武又洗練。就連上面無數的傷痕都成了彰顯其赫赫戰功的雕飾,為其增添了勇猛的風采。那是所有騎士都會情不自禁羨慕的理想戰鬥裝束。
Saber認識曾身披那身鎧甲馳騁戰場的勇者。他在卡默洛特的圓桌上是比任何人都耀眼的無雙劍士,比任何人都傑出的騎士和忠勇的武人。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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