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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就隨便別人怎麼寫麼?——明明是有關自己的歷史。”
“嗯?這沒有什麼好在意的吧……很奇怪麼?”
“當然了!”
韋伯繼續說道。
“不管什麼時代的當權者也好,都希望把自己的名字流傳於後世吧。如果知道後人對自己的記載有什麼錯誤或者紕漏的話,一定都會生氣的。”
“嗯,確實。如果能夠在歷史之中留下自己的名字的話,那也相當於某種程度上的永生。但是對於我來說這些都是沒有意義的。與其在那樣的書中只有名字存在兩千年,不如讓我像這樣具有生命的再活二十年。”
“……”
雖然不知道Rider苦笑著的回答是真心話還是開玩笑——但對於剛剛才閱讀完的關於征服王歷史的韋伯來說,這卻是讓他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才好的沉重話題。
建立了歷史上最大的帝國,同時又不肯沉迷於這一偉業的榮華之中而繼續前進的亞歷山大大帝,他的生命只經歷了短短的三十年便閉幕了。(Alexander應該是死於抑制力吧……)
不管後世之人如何嘆息其英年早逝的悲壯,從他本人嘴裡說出對於自己短命的感慨,即便是多麼輕薄的語調也好,在旁人聽起來也有一種十分沉重的感覺。
“啊啊,哪怕再有十年也好,我就能夠連西方也一併征服了。”
“……那你得到聖盃之後,向它許願能夠不老不死怎麼樣?”
站在興致勃勃進行憧憬的征服王身後,韋伯終於忍不住插嘴問道。
“不老不死麼?這個主意不錯呢。如果能夠永遠不死的話,那麼便可以征服宇宙浸透了呢。”(開哪門子玩笑,死徒27你能打贏幾個……)
說到這裡,Rider似乎忽然想到什麼一樣,臉色變得沉重起來。
“……這麼說來,也有放棄了曾經一度獲得永生的傻瓜呢。哼,那個混蛋果然還是很令人在意啊。”
韋伯完全不知道Rider所說的是什麼意思,而且Rider像這樣一個人自言自語也是第一次。現在的韋伯忽然對昨夜聖盃問答之中,Rider所說的願望的意義有了新的認識。
黃昏時分,兩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時,韋伯一路都沉默不語。
街道上的一切很快便被一片黑暗所籠罩,夜晚的冬木市又將變成聖盃戰爭的戰場。韋伯作為Master之一,也不得不於自己的Servant一起面對這殘酷的戰爭。
既沒有恐懼,也沒有不安。
自己的Servant是最強的,這一點毋庸置疑——因為在昨天夜裡,他親眼見識過了Rider真正寶具的威力。
現在想到那種感覺還如同身臨其境一樣,能夠感覺到吹動著滾燙沙礫的烈風的味道。
眼前是一片士氣高昂的騎兵軍隊。
以及在那陣前傲然挺立,雄赳赳氣昂昂的帝王的威容。
“王之軍隊”——擁有如此強大的逆天寶具的英靈,完全沒有失敗的道理。伊斯坎達爾一定能夠將所有的敵人都擊敗,獲得最後的勝利。
這確實可以稱得上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勝利——到那最後,我,韋伯。維爾維特的勝利又將在哪裡?
是的,我永遠都不會忘記。自己曾經被那些所謂名門貴族的傢伙們嘲笑、蔑視,正是為了作為對他們看不起自己的回擊,自己才傾盡一切參加到聖盃戰爭中來。取得聖盃戰爭的勝利,成為世界第一的魔術師,這就是韋伯對自己的要求。(世界第一?開玩笑!青子都不是世界第一,寶石老頭好像也不是……)
但是在冬木市展開的聖盃戰爭卻完全超出了韋伯的意料……自己召喚出來的Servant竟然會是一個完全無視Master的指揮、自作主張僅憑強大的實力去戰鬥的傢伙。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Rider一定會很悠閒地一步步走向勝利。而自己則只能永遠膽怯地躲在自己Servant的身後,直到最後都幫不上任何忙。只是混到戰爭的結尾麼?
只是因為運氣好抽到了最強的王牌,自己便可以拿到聖盃嗎?這樣的自己又能證明什麼呢,證明自己在Rider的陰影之下取得了榮譽嗎?這樣到最後只能繼續被人恥笑。
假設Rider真的敗北了的話,那個時候——自己這樣無能的Master又能夠做些什麼呢?
韋伯深切地感到自己的渺小。
這樣的戰鬥……如果就這樣一直持續到最後的話,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