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第2/4 頁)
來,有件重要的事情還沒問過你呢。」
「……哎?」
「韋伯·維爾維特,你願以臣下的身份為我所用嗎?」
韋伯渾身都因激動而顫抖著。隨後,淚水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滂沱而出。
雖然心知絕對無法實現,但自己還是暗暗期待著這個問題。根本沒有必要考慮回答方式。它正像寶物一般深藏在自己心底。
「您才是——」
被首次直呼姓名的少年不顧兩頰的淚水,挺起胸膛毫不動搖地答道。
「——您才是我的王。我發誓為您而用,為您而終。請您務必指引我前行,讓我看到相同的夢境。」
聽到對方如此起誓,霸道的王微微笑了。這笑容對於臣下來說,正是無上的褒獎與報酬。
「嗯,好吧。」
就在心下歡喜,飄飄欲仙的時候——韋伯的身體真的飛了起來。
「……哎?」
王把少年矮小的身軀從布塞法魯斯背上提了起來,緩緩地放到了水泥路面上。失去了馬背的支撐,視野回到了原本的高度後,韋伯再次體會到了自己的矮小,心下滿腹疑惑。
「展示夢之所在是為王的任務。而見證夢的終焉,並將它永傳後世則是你為臣的任務。」
在看起來如此高遠,無可觸及的馬鞍之上,征服王爽朗地笑了笑,毅然絕然地下令道。
「活下去,韋伯。見證這一切,把為王的生存方式,把伊斯坎達爾飛馳的英姿傳下去。」
布塞法魯斯用高聲嘶鳴表示了鼓勵——物件到底是即將赴死的王,還是重任在肩的臣下呢?
韋伯俯下了身子,再也沒有抬起頭。在伊斯坎達爾看來,這是得到首肯的標誌。已經不需要什麼言語了。從今天開始,直至時之盡頭,王的英姿都將指引臣下,臣下也將忠於這份記憶。在此等誓言之前,離別變得毫無意義。在伊斯坎達爾麾下,王與臣下的羈絆早已超越了時空,成為了永恆。
「來,我們出征吧,伊斯坎達爾!」
征服王一夾馬腹,開始了最後的疾馳。只見他對從容不迫的仇敵怒目而視,發出了裂帛的雄叫。
他是個戰略家,自然知道勝負早已分曉。但是,「那」和「這」完全是兩碼事。征服王伊斯坎達爾除了向那個黃金的英靈縱馬突進之外,已經別無他法了。
這不是什麼達觀,也並非絕望。充溢在他心中的,只有那幾欲裂胸而出的興奮感。
好強。那傢伙太強了。那個英雄連整個世界都能一劈兩半,無疑是天上天下最強的敵手。
也正因如此,那個男人才是他最後的敵人。
他正是比興都庫什峰更高,比馬克蘭熱沙更熱的世間最後一道難關。既然如此,征服王又有什麼理由不去挑戰呢?只要突破這道最後的難關,前方就是世界的盡頭了。自己那個遙不可及的夢,正在眼前靜待實現。
「彼方始有榮光在」——正因為無比遙遠,所以才有挑戰的價值。謳歌霸道,展示霸道,為了在身後支援著自己的臣下們。
擋住伊斯坎達爾前路的英雄王不慌不忙地看著挑戰者,釋放出了財寶庫中的寶藏。二十、四十、八十——寶具之群熠熠生輝,星羅棋佈地在虛空中散佈開來。那耀眼的光芒下,征服王回想起了往昔曾放眼遙望的東方星空。
「啊哈哈哈哈哈哈!!」
征服王因為歡喜而顫抖著,高吼著,與愛馬一道賓士向前。
點點星雨傲然咆吼著漸漸逼近,接連不斷、毫不留情地蹂躪著每一寸面板。但這點痛楚與疾馳的快感比起來,只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罷了。
不可能到達什麼「盡頭」的——自己心下也曾暗自消沉過。何等愚蠢,何等失態。
那夢寐以求的「盡頭」正屹立在他的前方。跨越幾多山丘,橫渡幾多河川的終點,如今已近在眼前了。
那就要,跨過去。
從那個敵人上面踏過去。
一步,又一步。只要不斷重複這一過程,自己的劍尖必能觸到那遙不可及的身姿。
刀劍如星群般紛落而至,在那攝人心魄的淫威之下,征服王的身子突然一歪。
待他發覺之時,他正在用自己的腳前進著。不知愛馬布塞法魯斯走到了哪裡,又倒在了何方。雖然很想駐足憑弔一下完成了最後使命的摯友,但也正因如此,他才更不能停下腳步。現在每向前邁出一步,都是獻給逝者的最好的宴饗。
黃金的宿敵擺出一副什麼都懂的樣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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