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鄙棄的這個人身上,感到某種很痛快的感覺吧。
在這個屋子裡持續了三年的時臣和綺禮的師徒關係,總是有點諷刺性。
對於綺禮認真的聽課態度以及領悟速度之快,在作為師父的時臣看來都無可挑剔;原本是很討厭魔術的聖職者,可是他卻對所有領域的魔術都抱有濃厚的興趣。用簡直是用貪婪的求知心去學習所有秘法的綺禮讓時臣很高興。現在時臣對綺禮的信任絕對不可動搖,甚至到了讓獨生女兒凜對綺禮執師兄之禮的程度。
但是和時臣的深情厚誼相比;綺禮的內心卻越來越冷淡。
在綺禮來說,他也不是因為喜歡才埋頭修煉魔術的。在教會長時間修行,可是結果卻一無所獲,因此綺禮才把希望寄託在和教會的價值觀正相反的新的修行上,僅僅如此而已。可是結果卻一敗塗地。在魔術探求的這個世界裡,綺禮還是沒有找到任何樂趣,也沒有得到任何滿足。反而使得心中空洞的半徑又擴大了點。
時臣好像一點也沒有注意到綺禮的失望。和“父親璃正屬於同一類人”的這個看法果然是正確的。時臣對綺禮所寄予的評價和信賴和璃正簡直是如出一轍。
像父親和時臣這樣的人和自己中間有尋條無法超越的線。綺禮深深的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才對時臣所討厭的人物抱有極大的興趣吧。
他心想,說不準衛宮切嗣這個男人就屬於“線的另一側”的存在吧。
時臣對衛宮切嗣的警戒好像單純是對他“魔術師獵殺者”這一惡名的警戒。所以根據時臣的要求所製作的調查報告書也把焦點放在了“和魔術師對役的戰鬥履歷”這點上,在此之外的記述都比較簡單。
但是,在按照年代順序看切嗣這個男人的經歷的時候,綺禮開始逐漸得到某種確信。
這個男人的行動帶有很大的冒險性。
在被艾因茲貝倫家收為女婿之前的自由暗殺時代,切嗣出色地完成了無數的任務。可是這些任務之間的間隔卻明顯太短。從準備階段和接受任務的時間考慮,只能認為他同時在進行多個計劃。而且這些計劃都是平行的,他出沒在各地的紛爭中;而且時機偏偏是在戰況最激烈,已經到了毀滅的階段。
他簡直是要故意赴死似的,好像有某種強迫症二樣的東西……他的行動原理明顯的是要自取滅亡。
可以毫無疑問地這樣說。切嗣這個男人沒有什麼利己心,在他的行動中實利和風險是不相符的。他不可能是那種以金錢為目的的自由暗殺者。
那麼——他為了尋求什麼呢?
“……”
不知從何時起綺禮把報告書放在旁邊,以手支下顎,陷入了沉思之中。衛宮切嗣這個男人具有別人所不能及的動盪生活經歷,在綺禮看來並非與己無關。
毫無自豪感的魔術師,失去信念的男人,時臣這樣評價他。
如果這樣的話,切嗣這種狂熱的,簡直像在追求毀滅的經歷……,又或者可以說是追尋遺失答案的巡禮?
之後,切嗣不斷展開的戰鬥在九年前突然謝幕了。這是因為和不斷尋找能夠在聖盃爭奪戰中勝利的鬥土的北方魔術師艾因茲貝倫相遇了。
也就是說那時候他已經得到了“答案”。
現在綺禮在很熱切地期盼著和衛宮切嗣的相遇。他終於找到了參加冬木戰鬥的意義。
依然,對聖盃這種東西沒有任何興趣。但是,如果切嗣為了它打破九年沉默的話,,綺禮也就得到了排除萬難來到這裡參加這場戰爭的意義了。
必須得問這個男人。你是為了尋找什麼才參加這場戰鬥的,結果你得到了什麼。
言峰綺禮無論如何都要和衛宮切嗣對峙一場。:即便那是雙方賭了生死存亡的戰場。
—271:33:52
從結論上來說,間桐雁夜的精神力量終於承受住了苦痛。但是肉體卻已達到了極限。
到了第三個月的時候,頭髮已經全部變白。肌膚也是所到之處全部浮現出瘢痕,其他的地方血色全失,變成像幽靈一樣的土灰色。名為魔力的毒素在靜脈裡迴圈,從幾乎透明的肌膚下面可以看到它們在膨脹,全身好像爬滿了青黑色的裂縫。
就這樣,肉體的崩潰以比想象中還要快的速度進行著。特別是對左半身的神經的打擊比較嚴重,左腕和左腳甚至一度完全麻痺。透過暫時性的康復運動暫且恢復了功能,可是左手的反應仍然要比右手遲鈍,一旦走快了左腳就會拖地。
由於脈搏不規律引起的心悸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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