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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話一邊把印字紙大致瀏覽一遍之後,時臣把紙遞給了綺禮。看到“調查報告:衛宮切嗣”這個題目,綺禮的眼睛稍微眯縫了起來。
“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聽過。據說是一個很危險的人物”
“哦,連聖堂教會也知道了麼。說起來‘獵殺魔術師”的衛宮當時可是臭名昭著啊。表面上好像不屬於協會,可是實際上卻是協會上層人物便利的殺人工具。”
“按教會的說法來說就是代理人是嗎?”
“比這性質更惡劣。那可是經過特訓專門獵殺魔術師的自由暗殺者。因為只有魔術師才最瞭解魔術師,他會用最不符合魔術師規則的方法來獵殺魔術師……他是那種可以很無所謂地使用卑劣手段的男人。”
時臣的口氣裡露出明顯的厭惡之情,綺禮卻反而開始對衛宮切嗣這個人抱有興趣了,確實聽說過關於他的謠言,好像他過去也曾經和聖堂教會作對過,也曾經有人對自己說過要千萬小心這個人。”
看著遞過來的資料。記述的大部分都是關於衛宮切嗣的戰術考察——他的手法以及據推測是他殺死的魔術師的意外死亡和失蹤事件,主要是關於他手段的分析。在閱讀的過程中,綺禮漸漸明白了時臣討厭這個男人的原因。狙擊和毒殺還只是開始。
在公眾面前投炸彈;擊墜有很多乘客的飛機,全是這些讓人難以置信的報告。還有推測說,以前被報導過的無差別恐怖事件的慘案,實際上是衛宮切嗣僅僅為了獵殺一個魔術師而犯下的罪行。雖然沒有確切證據,但是從列舉的資料來看非常有可信度,十有八九就是他做的。”
暗殺者,這個詞非常貼切。魔術師之間的對立發展到互相殘殺的情況有很多,可是那往往純粹是魔術的比試,通常會採取一系列符合決鬥規則的手續來解決問題。在這種意義上來說聖盃戰爭也是如此雖然被稱之為“戰爭”,可是卻並非是無秩序的殺戮,而是存在著一系列嚴格的鐵則和規矩。
像這種透過“魔術師之間常規”手段進行戰鬥的記錄,在衛宮細嗣的戰鬥履歷裡連一行字也沒有。
“魔術師這種東西,正是因為和世間普通的法律相悖,所以才更要嚴格遵守自己世界裡的法則。”
平靜的聲音裡滲透出一股怒氣,時臣斷言道。
“但是衛宮這個男人是徹底的不擇手段。他沒有一點身為魔術師的自豪感。像這種貨色絕對不能原諒。”
“您說的是……自豪感對嗎?”
“是。即便是這個男人,為了成為魔術師肯定也經受了嚴格的修行吧。
如果這樣的話他肯定也具有克服並超越苦難的信念。像這種初衷,即便以後成功了也決不應該忘記。”
時臣所說的是錯的。即便沒有任何目的也可以投身於嚴酷的修煉,像這樣的傻瓜,這個世間還是有的。關於這一點綺禮比誰都清楚。
“——那麼這個衛宮切嗣是為了什麼原因成為殺人工具的呢?”
“這個嘛,大概也就是錢吧。自從到了艾因茲貝倫家之後,他就洗手不幹了。他已經得到了一輩子吃穿不愁的錢了,這也是理所當然的。——那個報告書上也應該寫了吧,和那個傢伙有關的並不僅僅是暗殺。他好像只要一有機會就會在全世界賺零用錢。”
和時臣所說的一樣,在報告書的結尾處,除了和魔術師相關的事件之外,還列舉了很多衛宮切嗣的經歷。果然如此,只要是你能想到的這個世界的紛爭之地都曾經出現過切嗣的身影;看起來並不僅僅是充當殺人工具,他還當過僱傭兵賺了一大筆。”
“……這個檔案,能借給我仔細讀讀嗎?”
“啊,可以啊。如果你能代我仔細分析的話,那可幫了我的大忙了。我還要忙於準備今天晚上的召喚儀式。”
※※※※※
綺禮離開地下工房,回到一層。在走廊上碰到了正和一個特大號行李箱苦鬥的少女。
“下午好,凜”
也並沒有特意想討她歡心,只是很平常地打了個招呼之後,少女拖著箱子停住腳步,用大大的眼睛直盯著綺禮。在這個屋子裡和凜已經見了三年面了,可是這個女孩看綺禮的目光裡還是沒有消失猜疑之色。
“……下午好。綺禮”
用有些生硬的聲音,但是仍然很端莊得體的態度回禮的凜,雖然很年幼,可是頗有乃母之風,一舉一動已可見淑女風範的端倪。她可不是別人,而是遠坂時臣的女兒。和同年齡的小學生截然不同也是理所當然的。
“你要出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