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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以前一樣真是不討人喜歡啊你。話說得這麼露骨。”
“這也是你的教育。我可不會被你的廢話連篇所欺騙。”
咕咕咕……老人從喉嚨深處發出了好像覺得很愉快的響聲。
“確實如此。我要比你、比鶴野的兒子活得還要長久。但是怎麼儲存這個不斷腐爛的身體確實是個問題。即使不要間桐的後繼者,也需要間桐的魔術師。為了得到聖盃……”
……結果,這才是你的真正打算。”
雁夜已經基本上明白了。這個老魔術師一直執著地追求著不老不死。能夠把這個願望以完美的形式實現的“聖盃”這個願望機器……
幾個世紀以來支援這個怪物一直活下去的就是寄託於這個奇蹟的希望。
“六十年的週期來年就會到來。但是第四次的聖盃戰爭中,間桐家沒有可以出馬的人。鶴野那個程度的魔力無法駕馭Servant。現在仍然沒有令咒出現。
但是即便這次的戰鬥失算了,下一個六十年肯定有勝算。從遠坂女兒的胎盤來看,肯定會生一個優秀的魔術師。那可真是令人期待。”
雁夜想起了遠坂櫻幼小的面容。
比姐姐凜晚熟,總是跟在姐姐的後面,給人以很嬌弱印象的女孩子。竟然讓她揹負魔術師這個殘酷的命運,實在過早了。
嚥下湧上來的怒火,雁夜裝出平靜的神態。
現在在這兒是為了和髒硯交涉。感情用事是沒有什麼好處的。
“——這樣的話,意思就是說如果聖盃到手的話,那遠坂櫻也就沒什麼用了對吧”,
聽到雁夜含有深意的話,髒硯驚訝地眯起了眼睛。
“你在打什麼鬼注意?”
“交易。間桐髒硯。我會在下次的聖盃之戰中把聖盃捧回來。作為交換條件你要放了遠坂櫻。”
髒硯一瞬間好像被嚇到了,接著就露出毫不掩飾的輕蔑神色。
“說什麼傻話。一直到現在什麼也沒鍛練過的落伍者怎麼可能在一年的時間裡成為Servant的Master呢?”
“讓這成為可能的秘法你不是有嗎?採取你最得意的驅役蟲子之法術吧。”
從正面凝視著老魔術師的眼睛,雁夜說出了殺手鐧的一句話。
“往我身上種‘刻印蟲’吧。這個身體本來就是由骯髒的間桐家血肉造就的。比別人家的女孩兒應該更容易適應吧。”
髒硯臉上的表情消失了,變成了非人的魔術師的臉。
“雁夜——你想死嗎?”
“你不會是擔心我吧?‘父親大人’。”
髒硯好像也明白雁夜是說真的。魔術師用冷冷的判斷價值的眼光凝視著雁夜,感慨良深地哼了一聲。
“確實你的素質比鶴野值得期待。透過刻印蟲擴大魔術迴路,透過一年的嚴格訓練,也許可以鍛鍊成會被聖盃選中的人。
……但是,即便如此,還是不明白啊。為什麼你會為一個小姑娘做到這個份上?”
“間桐的執念透過間桐的手來完成。沒有必要把外人捲進來。”
“你這種想法真是值得嘉獎啊。”
髒硯好像很高興似的,浮現出了惡毒的笑容。
“但是雁夜你如果目的在於不想把她捲進來的話,你不覺得有些太遲了嗎?你知道遠坂家的女兒來這已經幾天了嗎?”
立刻襲來的絕望差點選碎了雁夜的胸膛。
“莫非——”,
“剛開始的三天,整天哭著叫喚。可是從第四天起就沒有聲音了。今天一大早就把她放進蟲庫裡了,試試她能活到什麼份上。被那些蟲子打了半天,竟然還有氣。看來遠坂家孩子的素質也是不能小瞧的。”
已經超越了仇恨的殺意讓雁夜的肩膀不停地在顫抖。
想立刻抓住這個外道的魔術師,把他那滿是皺紋的頭用盡全身的力氣絞,把他的頭弄彎——。
這個無法抑制的衝動在雁夜內心怒濤洶湧。
但是雁夜知道。不管怎麼說髒硯也是個魔術師。在這兒殺雁夜一個人簡直是輕而易舉。如果訴諸武力的話雁夜簡直沒有一絲勝算。
如果想要救小櫻的話,除了交涉沒有別的辦法。
好像看穿了雁夜心中糾纏著的想法,髒硯像心滿意足的貓一樣在喉嚨深處發出響聲,露出了陰沉的笑容。
“那麼,你打算怎麼辦?已經從頭到腳都被蟲子侵犯得快要壞掉的小女孩,就這樣你還打算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