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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高大、肩膀寬廣的那個男子,全身均被鎧甲覆蓋。但是與Saber緊裹全身的白銀鎧甲,和Archer豪華奢侈的黃金鎧甲都不相同。
那個男子的鎧甲是黑色的。沒有精緻的裝飾,沒有磨得發亮的色彩。
像黑暗,如地獄一般的極端黑色。連他的臉都被頭盔所覆蓋。在頭盔的細小夾縫深處.只能看見如烈火一般熊熊燃燒的雙眸所散發出的疹人光亮。
Servant。沒錯了吧。即使是Servant。那種不詳的身姿究竟是什麼樣的英靈呢?
已經現身的Servant們所擁有的“光輝”的要素,那個黑騎士都不具備。阿爾託莉亞、迪爾姆多還有徵服王伊斯坎達爾、以及不知其姓名的黃金Archer,各自都擁有“華貴”。這是作為英靈可誇耀的地方。眾人的讚賞和憧憬創造的傳說及帶來的榮譽。是他們成為“高貴幻想”必備要素。
但是新出現的黑騎士沒有那些要素。勉強跟暗殺者的外形相近。
在黑色鎧甲周圍纏繞的黑暗肯定是“負波動”。
那麼說來.與其叫他英靈不如稱他怨靈之類的……
“……征服王,你也邀請他了嗎?”
Lancer不敢有絲毫大意地盯著黑騎士,可還是用輕佻的口吻揶揄Rider。Rider聽見這話皺起了眉頭。
“邀請嘛,那個,從一開始就沒有商量的餘地。”
黑騎士釋放出來的只有不折不扣的殺氣。連其魔力生成的旋風都像怨恨的呻吟,令人毛骨悚然。
Berserker,任何人都知曉他。那樣充滿兇險殺氣的波動只能讓人想到狂亂的英靈。
“那麼,小主人。那傢伙是Servant的話,他的魔力是什麼程度?”
韋伯被Rider這麼一問.這個身材矮小的Master只是呆呆地搖了搖頭。
“……無法判斷。根本判斷不出來。”
“什麼?你不是最厲害的Master嗎,不是可以清楚地判斷出誰法力高強誰法力不高強嗎,不是嗎?”
一旦成為與英靈定下契約的Master,都被授予了可以看透其他Servant能力值的透視力。聖盃戰爭邀請英靈參加,並只授予了Master這種特殊的能力。像愛麗絲菲爾那樣的代Master,是不可能具有這種能力的。Rider的正式Master韋伯可以比較Rider和其他Servant之間的能力差別,然後制定戰略使戰況朝著有利的方向發展。現在韋伯已經把握了眼前的Saber、Lancer和Archer能力大小。可是——
“我看不出他的身份!那個黑傢伙、肯定是Servant。可……我完全看不出他的能力!”
聽到韋伯狼狽不堪的辯解,Rider皺起眉頭,再次凝視黑騎士。
黑色的鎧甲看不出有任何特徵和個性,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暗示身穿黑裝的人的身份——不、還不如說是越看越不清楚,越看越模糊。
不止是Rider這樣感覺。Saber、Lancer還有守望的愛麗絲菲爾也都注意到了這一點。無論如何聚精會神的觀察,也無法準確地捕捉到他的面容。
就像在放映失焦的影像一樣.黑色鎧甲的輪廓總是變得模糊不清,有時兩重或三重的身影會重疊在一起。總覺得那個身影是一種幻覺。那個身影不僅影響了視覺,甚至了影響到了Master的透視力。那個英靈帶有可以使自己的身份變得模糊不清的特殊能力或詛咒吧。這至少不是Berserker那個級別可以擁有的能力。
“那個傢伙好像也是個難纏的敵人呀……”
Saber聽見了愛麗絲菲爾的低語。點了點頭。
“不僅如此。把四個Servant當作對手的話,是不允許有一點疏忽大意的。”
三人以上的戰爭,留下的那個人為勝者。根據這種戰爭的常規來看,一舉殲滅最弱勢的敵人是最可靠的戰術。所以,如果要從這個戰場上找出實力較弱的人,最壞的情況就是陷入四對一的絕望之戰中。
如果是那樣的話,無論如何Saber都不會是最後的勝者。
誰對誰發起攻擊?在兩人廝鬥之時又有誰會加入進來?——為了在這個戰場上存活下來,必須正確地把握所有敵人的動向。這是對任何英靈都毫無疑問的。
Saber和Lancer當然是彼此最強勁的敵人。一旦兩人賭上榮譽交鋒之後,中間有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