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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俊的英靈默默低下了頭,片刻後,他終於說道。
“我已發誓效忠凱奈斯大人,索拉大人,我不能答應您。”
“什麼?”
與預料完全相反,索拉頓時慌了手腳。
“原本你是被我召喚來現界的Servant,而現在令咒在我手裡。我才是你應該服從的主人!”
“這與被誰召喚,或令咒在誰手中無關。”
Lancer抱歉地垂著頭,嚴肅地接著說道。
“我在成為Servant之前只是一名騎士,能讓我為之盡忠的主人只有一個。索拉大人,請原諒我。”
“……難道我不夠格做你的Master? 迪盧木多。”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
“看著我的眼睛說話!”
在索拉的叱喝聲過後,Lancer終於緩緩抬起了頭,直視她的眼睛。Lancer沒有想到,此刻她的眼中竟含著淚水——這讓他回想起了那段讓他最為痛苦的回憶。
曾經,他也在這樣的寒風中與一名向他哭訴的女子對視。
“……Lancer,和我一起戰鬥,保護我,支援我,和我一起得到聖盃。”
“我做不到。即然凱奈斯大人放棄了戰鬥。那聖盃對我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索拉激動地有些不能自已,差點就要說出不該說的話來。但她忍住了,等心情平復下來之後,她又接著之前的話題以平靜的語氣說道。
“如果你還是凱奈斯的騎士,Lancer,你就必須為奪取聖盃而努力。他現在的身體情況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只有奇蹟能使他痊癒,而現在能幫助他的只有聖盃了不是嗎?”
“……”
Lancer再次沉默了,但這次的沉默相當於默許。
“如果你對他感到自責,如果你想奪回羅德.艾盧美羅伊的威信,那你就必須將聖盃親手奉上。”
“……索拉大人。您是說您作為凱奈斯大人的伴侶,僅僅是為了凱奈斯大人著想才想要奪取聖盃的嗎?”
“對——對啊.當然了。”
面對Lancer平靜的目光,索拉不太流利地回答道。
“您願意發誓嗎?發誓您絕無二心。”
此刻她真想哭出來。她真想叫著撲到這名美男子懷裡,對他吐露自己的心聲。
但如果她這麼做了,這名高傲的英靈就一定會拒絕自己吧。不能將心裡話告訴他,至少現在還不行。
“——我發誓。我作為凱奈斯.艾盧美羅伊的妻子,將聖盃奉獻給我的丈夫。”
她堅定地宣了誓。Lancer見狀,神色終於緩和了下來。他靜靜點了點頭。
或許此刻他臉上的表情淡泊到甚至算不上微笑,但這對索拉而言卻意味著無上的幸福。她終於使他用笑臉面對自己了。
是嗎.即使是謊言也不要緊——索拉再次想起她的秘密。
只要與這名男人保持著一絲羈絆,無論是什麼形式都不要緊。為了這,她不惜吐出卑劣的謊言。她不會讓人責備自己的,對,絕對——不能被人妨礙。
他不是人類,他只是聖盃帶來的泡沫般的奇蹟。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會改變心意。
回憶過去,自從她懂事起她的心就彷彿被凍結一般冰冷。因為遲遲降生於已有嫡子的魔道名門的索拉,是不需要所謂女人的感情的。
少女的存在價值,僅僅源於她體內被精煉的名為索菲亞莉的魔道之血。也就是說,在她初到人間時,就註定了只能被用於締結政治婚姻。
她沒有委屈,沒有疑惑,因為她的生涯中沒有讓她選擇的權利。所以她只能唯唯諾諾地聽從父母為她安排下的婚事。少女冰冷的心裡。對於自己要稱呼那名男子為丈夫一事從未有過任何感慨。
但現在不同了。
心跳從未跳動得如此激烈。
索拉.娜澤萊.索菲亞莉的心已被解凍。她知道胸口的火熱是她熾熱愛戀的產物。
索拉回到室內後,Lancer繼續在室外巡視。Servant是不需要睡眠的。只要Master能供以充足的魔力,疲勞自然與他們無緣。所以,他們無法透過睡眠去暫時忘記一些事情。
Lancer回憶著索拉的話語,不禁嘆了口氣。
那哀傷含淚、對他哭訴的表情,與他“妻子”的影像重疊在了一起。
格拉尼亞公主——
是她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