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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Rider從容不迫態度轉變成無法分辨其中感情的語氣。韋伯不由得感到一陣惡寒。
“……在說什麼呀?你問那種事情想怎麼樣啊?”
“那可是必須確認才行的。要是你也有獲得世界的打算的話,不就立刻成為我的仇敵了嗎。霸王是不需要兩個人的。”
乾脆地說出的那些話,大概是Servant對擁有令咒的Master說出的最為過分的僭越發言了。但是這個巨漢的粗曠聲音裡僅僅帶了一絲的冷酷,就已經讓韋伯感到心驚肉跳了。是使自己從根本上忘記作為Master的有利位置的——壓倒性的恐怖。
“傻、傻瓜!世界、什麼的……”
因為一時語塞到那種地步.韋伯唐突的想起了保持威嚴的必要性。
“世、世界征服之類的——哼,我對那種低俗的事情才沒有興趣呢!”
“哦?”
Rider的表情一變,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韋伯。
“你是說作為男人,還有比獲得天下更遠大的志向嗎?那可真是有趣。我洗耳恭聽。”
韋伯哼了一下鼻子,用盡全部的膽量做出冷笑的表情。
“我……我想要的,只是來自人們的正當評價。讓時鐘塔那些不認同我才能的傢伙們改變看法……”
在說完之前,空前絕後的衝擊擊中了韋伯。
在幾乎同時似乎還聽到了Rider“太渺小了!”的大聲怒喝。不過由於衝擊和怒喝的強烈程度旗鼓相當,韋伯沒法做出區別。
實際上,Rider根本沒有用力,只是“啪”的拍蚊子似的揮了下手罷了,不過那對於脆弱的小個子魔術師來說也過於強烈了。韋伯像是陀螺似的滴溜溜打著轉,然後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狹隘!渺小!像個白痴!把賭在戰鬥上的遠大志向,拿來和你的自我展示相比較?你小子這樣也算是我的Master嗎?真是叫人嘆息啊!”
看起來似乎相當的不滿,Rider以一副快要哭出來的呆滯表情朝窿術師大喝道。
“啊——嗚——”
韋伯還從未經歷過像這樣正面交鋒.以毫不掩飾的暴力使人屈服之類的事。比起臉頰上的疼痛,被毆打的事實。更加深刻的打擊了韋伯的自尊心。
Rider完全沒有顧及面色蒼白嘴唇發抖的韋伯的憤怒。
“如果如此想被他人所敬畏的話,是呢……小子,你得首先用聖盃的力量,再長個30厘米。視線能提高那麼多的話,應該能俯視大部分的傢伙了吧。”
“這個……這個……”
再沒有比這個更屈辱的了。韋伯氣的怒髮衝冠,感到貧血似的眩暈,全身不停的打頗。
不可原諒。實在是不可原諒。
區區Servant,只不過是主從關係的身份而已,這個彪形大漢徹底將韋伯的自尊心否定得體無完膚。這種侮辱,就算是神也無法饒恕。
睹上韋伯.維爾維特的尊嚴——
韋伯向緊緊握住的右手——向那手背上浮現的三條刻印灌注力量。
“以令咒宣告——遵從聖盃的規律——向此人,我的Servant——”
向Rider……要做些什麼?
不可能忘記。到底為了什麼離開時鐘塔,來到這極東的窮鄉僻壤的。
全都是為了贏得聖盃。為了那個目的召喚出Servant。能夠允許的與這個英靈的關係危機只有兩次。第三次之後——令咒的喪失。即意味著作為Master的決定性敗北。
如此重大局面的第一次,居然會是現在嗎?剛剛召喚還不到一小時的說?
韋伯低著頭重複著深呼吸.以理性和計算,盡力抑止住心中的不快。
不可以焦躁。雖然Rider的態度不可原諒,但是這個Servant並沒有對韋伯兵戈相向或是無視命令。
能夠鞭撻這隻猛獸的鞭子,韋伯只能夠揮舞三次。可不能光是被吼的程度就隨便使用。
充分恢復平靜之後,韋伯終於抬起了頭。Rider還是坐在地上,似乎不要說大罵Master了,連Master的存在都忘記了一樣,背對著他閱覽著地圖冊。韋伯對著那異於常人的寬闊後背,用沒有感情的聲音說道。
“只要聖盃能到手的話,那我也沒有話說。那之後你要幹什麼都和我無關。馬其頓也好南極也好,你喜歡去哪隨便你。”
“哼。”Rider沒幹勁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