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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一年來王爺出門在外,母妃很是想念,三個兒女也常問起王爺,如今不但會走路,話也說得順暢了。”
“這一年來,王妃辛苦了。”
夜裡,外面夜色盈盈。銘王看著如怡恬靜的睡容,唇邊勾起些許笑意,將她輕輕地攬入了懷中。黑暗中如怡閉著的睫毛卻是輕顫,心中嘆息,兩世為人,而今早已過了那年少輕狂之時,這心,便如那止水般,怕是難再起那驚天之瀾。只是這世上的感情,除了那轟轟烈烈的,也有一種叫細水長流的。身邊的這個男子,若是真如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兒般愛鬧騰愛出風頭愛玩兒,那自己與嫁給了個孩子有何不同,若真那樣非但不能照顧她,反倒要她像母親般照顧,想來便十分無趣。幸而這人夠成熟與穩重,這便是他身上吸引著她的地方。
銘王在家歇了兩日,今日一早與如怡進了宮。兩人一起去給太后請安時榮王也在,說了會話銘王便去了皇上處,榮王卻留了下來。
“怎麼沒有把三個孩子帶來?”太后疼愛這三個重孫比銘王太妃更甚幾分。
“今日來得早,遠哥兒和寧哥兒還未起,王爺怕誤了時辰便沒有喊他們,改日定帶他們來給太后請安。”如怡應道。
“明日你婆婆要進宮便一起來吧。”太后笑著道。
“是。”
“說起來你們也成親三年了,三個孩子都三歲了,哀家也老了。”古人算的是虛歲,小世子三人若按虛歲算今年確實是三歲了。
“太后說的是哪的話,等遠哥兒娶了媳婦,還要給您敬茶呢。”上了歲數的人最喜聽這話,太后見如怡如此說,臉上頓時溢滿了笑意。
“閒時多進宮來走動走動,也好與我說說話,這是進宮的玉牌,拿著它隨時可進宮來,不必再去提前一日遞牌子在津門房上錄通報。”平日裡,多是宮中傳瞭如怡方會進宮,且這皇宮也確實非那想去就去得的。
如怡知道太后這是想念兩位哥兒與郡主,清柔一笑,輕聲應了,“孫媳婦知道了。就是小世子有些頑劣,怕擾了太后清靜。”
“小孩子都是如此,等進了學自會收斂。說到進學,兩位哥兒可有準備請蒙學的先生?”太后突然想起什麼般道。
“母妃已請了熒州的大儒張之同先生準備明年年末便為兩位哥兒啟蒙。”這兩個孩子雖只有三歲,卻比同齡的孩子要聰明幾分,如怡過年時教他二人讀了首《春曉》,不想他們讀了三四遍便自個整首背了出來,如怡一聽嚇了一跳,怕二人與自己一樣是帶著前世記憶投生之人,避著眾人對三個孩子多番試探,確定三人真的只是個三歲孩童,才放下心來。節後銘王太妃便張羅著給兄弟倆請熒州有名的大儒張之同明年年底來府中為他二人啟蒙,這老者倒是頗有幾分隱士的味道,銘王太妃請了兩次他才答應了下來。
“既是請了張老學士給他們哥倆啟蒙,自是錯不了的。”太后滿意地道。
如怡見榮王未有離開之意,想著來時榮王的光景,怕是還有話要說,坐了一會便起身告退了。太后見如怡懂得察言觀色滿意地笑了笑也未留她。
如怡出了殿門,由內侍引著去了皇后殿。一路走來不時有宮人立於原地給其行禮,如怡早已習慣,目不斜視地從容走過。入了殿才知太子妃也在皇后處,又是寒暄了一番。
從皇后殿出來到了御花園,銘王已等在了大樹下。“怎走得那麼急?”銘王語氣中帶著些許責備。
“出來時怕王爺久等,便走得快了些。”如怡輕輕地道。 見銘王額上有汗,隨手拿出帕子欲為他擦拭,此舉頗有不妥,可如怡卻全然未覺。銘王見此心中微動,面上未現分毫,接過了她手中的帕子胡亂一擦還與如怡道:“走吧。”兩名內侍在左右為二人打著傘,往宮門而去。
太子妃和如怡走後,太子卻來了。皇后知其從皇上處過來,便笑著問可見著了銘王。
“母后,兒臣有一事不明。”說到銘王,太子俊朗的臉上有些遲疑。皇后望向他,示意其說下去。
“母后似乎對銘王很是讚賞。”太子望著皇后。
皇后見此心中敞亮,其話中之意,是想問為何對他未有任何忌憚吧。回視太子,卻見太子面帶固執不肯移開眼去。
皇后見此嘆了口氣遣了左右道,“你可知,皇上最疼的是何人?”太子顯是未曾想到皇后有此一問,面帶一絲惘然,未曾答,皇后見了便自顧地往下說,“人人都以為這天下君父,最關心的莫過於皇位一事,可於皇上,最最不重的便是這皇位。於他而言最最動不得的,不是後宮的妃嬪,不是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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