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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禁在府中。這事原是十分蹊蹺,當時林二老爺房中有一妾室何氏乃何氏的父親商州七品知判親自將其說與林二老爺的,官場上的事,藉此攀關係也是常有之事,只是沒有這樣典著面子趕著將女兒說與別人做妾的,林二老爺本是不齒想推據,卻見那何氏一副可憐之相,想來自己若是不答應,那知判定會再將其送與別人,一時心中憐憫,便納了那何氏,並不知其曾許嫁於他人,何來強搶一說。至於那草菅人命徇私枉法之事,更是無從說起,水至清則無魚,這個道理林二老爺還是懂的,他雖說不上清廉,卻也不至於做出那貪贓枉法之事。
一時間家裡侯爺二老爺入了獄,那何氏在府裡羞憤不已上了吊。老太太雖是被嚇得不輕臥病在床,卻仍掙扎著給太后寫了摺子,也給德州的忠伯侯府去了信,大太太也給其孃家沈尚書府寫了信,苦等了三日宮中卻是音訊全無,那尚書府的大夫人,也就是大太太的嫂子林氏倒是過來了一次,然也只是說了些勸慰的話,並告知此事仍在追查,需要時日。
二太太當時也沒了主意,只能跟著大太太在老太太床前服侍。大太太挺著個大肚子,終日裡坐立不安,卻還得安撫一家子人,終於支撐不住在出事後第五日早了產。誰知如怡出世的訊息上一刻才傳出,下一刻便有人急匆匆地來報老爺們放回來了。
那案子雖是看著證據確鑿,卻被今上壓了下來,一句證據不詳給擱到了一旁,只是停了二老爺的職讓其在家賦閒。如怡週歲禮那日二老爺終是官復原職,總算是虛驚一場。後來如怡三歲生辰那日二老爺又被升了正三品禮部右侍郎,當時大太太的嫂子沈氏因著如怡生辰正在林侯府,聽了下人報喜對著眾人道:“記得三年前林二老爺官復原職時趕巧是在為二姑娘的週歲禮上。今日姐兒生辰,又趕上了林二老爺升官,真真是雙喜臨門。”這本是奉承之言,然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老太太仔細想了想,覺得自怡姐兒出世後家中確實逢凶化吉,諸事順暢,平日裡本就覺得怡姐兒可人疼,因此故更覺這孫女是個難得的。
轉眼便到了重陽佳節,府中在重陽前一日已打點好了一切,重陽這天祭完祖已是過了小半日,午膳比平時提前了一個時辰,用完午膳稍作歇息,便由林侯爺帶著家人外出登高。馬車僕婦家丁侍衛,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南山而去。因是重陽佳節,登高之人甚多,路上遇見了各家相熟之人,都會停下打聲招呼,熱鬧非凡。
“今日重陽,你怎跑了出來?”說話的是一藍衣公子,聲音清晰溫和,讓人如沐春風。
“在府中悶得慌,便想出來走走。本也不想擾你,只是想到每年今日祭祀之後你與我一般也是無事,才讓人給你送了信。”答話的是一白衣公子,聲音清冷,與藍衣公子的俊逸相比,更是多了幾分俊朗。
“這南山雖是王公貴宦常來之處,你卻甚少來此,今日怎的突然有了興致。”藍衣公子拂了拂身上的細塵問道。
“我的事你又非不知,那些旁人常去之處,我怎去得。”白衣公子說著嘴角輕翹,眼中藏鋒臥銳,流露著慧智之彩。藍衣公子知其所言不假,便未再多言語。
“才蔣侯府的五姑娘明明說了往這邊走便可尋得回去之路,此處怎麼看著倒像是一片深林少有人來似得,咱不可再去了。”如怡見眼前草木越發雜亂,道路越發荒蕪,皺著眉道。
“姑娘莫急,姑娘出來已有些時候,太太尋不著人,此時不定正派咱林侯府的人找姑娘呢,姑娘在這歇會吧。”如怡想了想,王嬤嬤的話說得在理,這上山之路今日都有人把守,只有那有身份之人方上得山,她一時走丟了也不至遇到歹人。她本是由山上寺廟中的小僧引著出來方便,因想著畢竟不是雅事便讓那小僧先回了,完事後欲往回走,誰知這林中小道多有相似一不小心便迷了路,初時還能聽見人的聲音,路上遇見了蔣五姑娘本想與她同行不想她有事在身,卻仍細細地為她們指了迴路,誰知走到此處,倒像是進了一片深山老林,自己莫要越走越深才好。“偏偏今日沒有日頭,太陽也不見了影子,出門時還在贊這陰爽的天氣好,如今想辨辨方位都不能了。”如怡道。
“好在今日登高之人眾多,咱興許能再遇見過路之人,姑娘不必擔心。”碧葉在邊上勸慰著,一邊為如怡在一處平整的山石上鋪了帕子。
如怡其實一點也不急,只是微惱這種無能為力之感。笑著剛欲坐下,突見前方遠遠地躥出幾個人來。眾人先是一喜,想著還真被碧葉說中了見了路人,如此便可讓來人幫忙指路了。只是待那幾人走得近了些,打頭的人看著還好,一副公子哥兒的模樣,身邊隨從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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