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不是因為他是時越,不是因為她是白暇,也更不是因為他說將要娶她。那些都是屬於別人的故事,不是她的,怎麼聽都不會感同身受,怎麼看都不會感動。
只有他蒼白著臉,朝醒來的她笑的時候,沒有姓名,沒有言語。她就是信賴這個人,不管怎麼樣。
愚蠢,她這樣形容自己。
“別後悔。”九思嘆了一口氣,上前攙著白暇起身。
白暇用手背擦了擦臉上的淚,笑道,“不會,怎麼會後悔。”
***
床榻上的時越只有微弱的呼吸,搭在床榻邊緣的手腕上有還未癒合的傷口,甚至傷口還在往外滲血。
這是深夜,床邊只有幾個小太監在侍候,此時這幾個小太監也都被九思放倒了,在大殿裡橫七豎八的躺著。
白暇摸了摸時越的手腕處觸目驚心的傷口,心裡像被什麼重物捶了一番,鈍鈍的痛。白天,白暇只是聽了時越昏迷的訊息,那時他的大殿前早就被人圍得一隻蒼蠅都放不進去,她在躲在旁邊看著進不去,更是不清楚裡面時越什麼樣。想了一會兒就去找了九思。
此時瞧見了時越的模樣,雖然心底早有了一點數,但真真的瞧見,眼淚還是往下流,“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她紅著眼睛,用手來回撫摸時越冰涼的臉。
“被反噬了,若是不救,明日天矇矇亮的時候,他也就一命嗚呼了。”九思把手指抵上他的脖頸,說道。
“反噬……”白暇把這兩個字反覆的唸了幾遍。
“為了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得到該有的報應。挺得過的人是命好,”九思嗤笑一聲,“而他命不好,偏偏還要試,命全搭進去才罷休。”
白暇撫摸時越臉龐的手拿了下來,臉色發白,沒接話。
“他命裡唯一的好,就是因為求這東西讓他遇見了你。”
“謝謝。”也許是未曾想九思會對她說這樣的話,白暇愣了一下,朝九思扯起一絲笑,眉眼彎彎的道了一句。
“好了,出去吧。”九思擺了擺手,“還有你答應我的心頭血,不要忘了。”
白暇走了兩步,然後退了回來,微微睜大了美眸,“我能知道你要我們兩個的心頭血做什麼嗎?”
九思擰了眉,白暇的聲音小了下來,又問了一句,“是為了交頸血嗎?”
“你知道?”
白暇點了點頭,“古典裡有載,我對這個印象很深刻。”
她試探著開口道,“我把心頭血給你,你能讓我看一看嗎?”
“好啊,”九思腦袋裡突然閃過那條跟他吵了架翻臉的紅鯉魚,若是答應了,是不是就能把鯉魚哄好了,九思這樣想著,然後繼續說道,“還以為你不會在意這個。”
***
次日,白暇端著白粥進了大殿,床榻上的時越已經轉醒,只是身子還虛。
他撐起身子,一口一口喝著白暇喂的粥。
“我這身體,又給你添麻煩了。”時越歉意的笑了笑。
“是我一直麻煩了你。若是沒我,你這手腕上的上也不會如此。九思說你無事,修養幾天便好了。”
“鬼,他捉到了嗎?”時越想起九思進宮是為了捉鬼這件事。
白暇卻被他逗笑了,“哪有什麼鬼。若說鬼,我怕是宮裡所傳的那個鬼才是。”
“亂說。”時越說罷,咳嗽了起來,白暇趕緊幫著他拍了拍背,順氣。
“好了,我不說就是了。九思幫了我不少的忙,還幫我把你救過來了,難道還不夠將功抵過?”
“行行行,都聽你的。賞,賞總好了吧。”
吃完了東西,時越就又睡了過去。白暇端著空碗,關上了大殿的門,幽思滿面。時越的命算是保住了,只是九思說,這輩子怕是都要在床上過了,身體虛弱,而且藥只能讓他延續生命,並不能讓他的身體漸漸好起來。
***
王宮的某個陰暗角落,半人高的雜草遮擋在一扇黑門前,白暇手裡拿著小木匣,踏進了雜草叢,停在黑門面前,敲了兩聲。
裡面不一會兒傳來腳步聲,一個年邁的老頭開啟了門,“大公……”抬頭瞧著是白暇,眼珠一轉,“姑娘,你找哪位?”
“我要怎麼做?”白暇把木匣抽開,把青瓷盤拿在手裡,問他。
老頭霎時眉開眼笑,迎了白暇入門。
這是個比她房間還要黑暗的地方,因為沒有時越。
“很快,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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