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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淵累得不行,而且耳邊還全是女子鬼哭狼嚎的叫聲。她的手一鬆,被張淵一鼓作氣拖到了門口,正要往外丟。
“我除了名字,什麼都能做!不要丟我,我在涼亭待了好多年,從來沒人注意到我。你說你要把我帶回家的。“
張淵的動作一滯,手搭上了女子的肩膀,女子被嚇得一抖,趁機抱了抱離她最近的柱子。她還以為張淵這一次肯定是要把自己狠狠的丟到外面去了,她吸了吸鼻子,想著要怎麼晚上悄無聲息得爬回來。
這動作惹得張淵笑了起來,女子瞪圓了眼睛,實在抓不準張淵的情緒。他的情緒變化太快,比她頭腦轉得快多了。
“你怕什麼?”
張淵拍了拍手掌回屋去了,他摸了摸瓷碗,發現折騰了半天,碗裡的薑湯早已經涼了,他嘆了一口氣準備一口就灌下去。
女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湊了過來,她眉梢微挑,手指在空中一劃,一抹光點直接飛入了瓷碗中。
張淵一仰頭,灌進口中的薑湯突然變熱了,而且還冒著白氣,他差點因為這變化嗆到。
說到底是誰搞的鬼,他最清楚不過了,他喝完偏頭看了看女子。
女子歪了歪頭,小心翼翼得問道,“這回不要趕我走了,好嗎?”
張淵瘋了,才會留下一把油紙傘,只是這油紙傘要是尋常的油紙傘就好了,可它偏偏不是,她是個妖精,能變成人形的妖精。
這妖精坐在院子裡正扎著油紙傘。
一個油紙傘妖精扎油紙傘,場面是不是有點好笑。
張淵不管她。宅子附近就是竹林,她不花一分錢,不用吃飯,只是睡覺的時候需要一個床鋪而已。扎油紙傘的東西也都是她到竹林裡收集。
還是雨天,女子坐著小凳子在門口,張淵路過,被她扯住衣角。
她眼睛亮亮的,撐起手中的油紙傘,偏頭問他,“怎麼樣?是不是很漂亮?“
傘柄上還有用刀刻出來梅花的圖樣,傘面上是簡單而好看的紋路,一筆一筆勾著是一筆而下的。
或許是因為她本就是油紙傘的原因。她扎得油紙傘真的有種別樣得好看,很有靈氣吧,應該要這樣形容。
到這時張淵甚至發現自己有些詞窮。
“還好。“張淵輕輕的咳了一聲。女子聽後也沒有不高興,反而哼著歌把油紙傘收起來又做起另一把來。
次日,女子的十多把傘送到斯年城的長街上,一會兒就賣了個精光。
山月不知心底事(八)
起初張恆還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這個姑娘總是鬼鬼祟祟的跑出去,很長時間瞧不見人,但日落之前又會回來到小宅子裡。張恆拿她沒有辦法,見她也確實沒有害人之心,便任她亂跑,若是她哪天想明白,自己離開也是好的。
他沒有深想也沒有去探究,直到他兩袖清風逼迫他不得不為生計做打算。他捧著房間裡的卷軸往斯年城走。他撐著她留下來的一把傘,那傘面上還畫著淡黃色的小花,好看得緊,他撐著不由自主得眼睛往傘面上看。
石板路很寬,店鋪的門都開著,門口有擺著長椅的,有人坐在上面,搖著扇子看雨、看山。四周靜靜的,只有雨聲。
但突然有人打破了這靜,有人與他擦肩而過,他聽見那人說,“也不曉得那個姑娘今天還在不在。”
話畢,兩人就把張恆遠遠的丟在了後面,這話與他無關,聽了也就忘了。他走得不著急,也沒有著急見的姑娘。想到此處,張恆不由得笑了笑,他想什麼姑娘呢?
遠遠的他就發現長街得一角被圍得水洩不通,他默默的走過去並不想湊熱鬧。
“吶,給你的,最後一把。”
他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然後人群一陣嘆氣,四散了。他因為那個熟悉的聲音沒挪動腳,於是正好看到了因為人群四散而被露出來的方才在中心站著的人。
背影很熟悉,衣裳很熟悉,嗯,頭髮的長度也足夠熟悉。
女子剛好回過頭,瞧見他之後臉上浮上笑容,蹦蹦跳跳得過來拽住他的衣角,“你怎麼也來了?”
張恆看了看空空如也的臺子,女子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她眼睛裡閃著星星,“都賣光了,怎麼樣,是不是很厲害。”
她說著話把手心攤開,裡面是好幾塊碎銀子。
“收起來。”張恆說這話的時候冷著聲,她迷迷茫茫的把手裡的銀子收起來。下一刻卻被張恆拉住手腕扯著走了。
“這些可是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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