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晚怎麼還不睡?”
修明竟一本正經地回答:“我來賞月。”
弦逸默默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夜空,哪有月亮的影子。他嘿嘿僵笑了一下,立刻板起臉來,道:“你找個好一點的理由不行嗎?月在何方?”
修明看著他,靜靜起身坐好,正聲說:“月在心中。”
弦逸被這句話一怔,沉默了許久,突然情不自禁說道:“我感覺我見過你。”
沒想到修明也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也這種感覺。”
弦逸一喜,可仍不解道:“可我的大好青春好像都耗費在棲凰谷了。”
修明淡淡道:“除去此次之行,我從未出過佛門。”
弦逸笑道:“這可真奇了!”
修明道:“師父說,相遇便是機緣。”
弦逸等了半天,修明卻未再說一字。弦逸笑道:“我還以為你接下來要說一大堆佛經。”
修明道:“我記不住。”
如此坦白,又是讓弦逸一驚。
修明繼續說道:“師父說,修行之人,記的不是佛經,而是佛理,經出於心。”
“什麼東西。”修明連忙打斷修明,實在不想聽這些讓人云裡霧裡的話。他突然向後一躺,睡在屋頂上,漫漫一說:“我喜歡黑夜。”
修明點點頭:“在夜裡,我的腦子清楚多了。”
“小和尚,”弦逸想了想,突然轉頭對修明說,“你想知道我剛才聽到你的師兄弟說什麼了嗎?”
“我不想知道。”修明面無表情,擺擺自己的僧袍,“施主想說便說,不想說我也無礙。”
弦逸笑得險惡,居然不依不饒:“我聽見他們說你壞話,說你根本沒資格當主持。”
修明還是平淡如水:“說得不錯,我的才能確實比不過眾位師兄弟。”
弦逸看他根本不介意,又是一愣,繼續追問:“那無音為什麼讓你當主持?”
修明看了弦逸一眼,只說一句:“這是師父考慮的問題,我沒有想過,也許讓我想一天,我可以告訴你。”
這麼回答、這麼回答……弦逸直覺自己額上冒冷汗,這都什麼回答,平生第一次聽人回答問題用這麼簡單的思維,還那麼理直氣壯。弦逸算服了修明了,連連道:“遇到你,看來我想做小人都不成。最後一個問題,你去雨川幹什麼?”
修明緩緩道:“對佛門來說,是找一個出路;對我來說,是找一個答案。”
弦逸笑笑,站起身說道:“你還真都告訴我。看來,你這朋友不交都不成了。”
修明見弦逸起身,便說道:“你要走了嗎?”
弦逸留下一句:“酒氣上頭,該睡了,明天還得卯足勁打架呢。”
修明沒聽懂他最後一句是什麼意思,但他不願多想。待弦逸走後,他仍是保持那個坐姿,望著黑暗的天空,默默地等待師父要給他的那個答案。
八·七殺藥師(1)
一位素衣少年叩響一間簡陋的茅草屋的木門,他身後,跟著一位嬌弱的姑娘。
木門咯吱一聲而開,一位中年婦人咳嗽著探出腦袋,滿是詫異地看著他們。
素衣少年滿臉笑意,鞠躬道:“這位大嫂,能否藉口水喝?”
婦人聽聞後便開門,熱心地請這兩人進屋。
宋清陵和師詩依次坐下,婦人也端著兩碗水而來,她略帶羞澀地說道:“小屋簡陋,公子與姑娘不要嫌棄啊。”說完,又是一陣咳嗽。師詩連忙說:“嬸嬸莫這樣說,你能賜我們水喝,我們已萬分感激了。”
兩人都受過禮儀調教,喝起水來,舉手投足之間都透著優雅。婦人眼露驚羨,她在宋清陵和師詩身上流連一番,憨厚一笑:“以前人家說郎才女貌,我總不信,如今看到你們,這才知確有其事……咳咳……”
師詩的臉立刻燒了起來,她正想解釋,卻聽見宋清陵笑問:“是嗎,我有我娘子好看嗎?”
師詩掩不住羞意,狠狠瞪了宋清陵一眼,然後慌忙對婦人說道:“嬸嬸誤會了,莫聽他胡說。我和他沒有一點關係。”宋清陵卻一臉討好地接道:“我都承認是我錯了,娘子你怎麼還生氣?”說完他又對婦人說道:“路上時候她與我發生口角,就一直這樣了。”
婦人本就理解錯了師詩的神情,再聽宋清陵一番渾話,當真以為宋清陵和師詩是一對。她一副瞭然於心的表情,一邊咳嗽對著宋清陵和師詩笑著。師詩卻尷尬地不出一語,知道現在時越描越黑,只是不停惡狠狠瞪著宋清陵。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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