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部分(第2/4 頁)
不能比了,”她不死心地繼續問:“要不要試試其他的口味?現在我對黑咖啡絕對擅長。”
霍宇辰看了她一眼,聲音波瀾不驚:“因為他喜歡?”
“是啊,”喬語晨沒覺得不妥,點點頭承認:“他對咖啡很挑剔,只喝不加糖的黑咖啡。”
霍宇辰沒說話,放下手裡的咖啡杯,視線一轉,玩味的聲音頓時響起來:“……單人床?”
喬語晨一下子紅了臉,好像秘密被人看穿一樣,巨大的無措感忽然就升起來。
唐學謙這個人說起謊來從不打草稿,就算是拐人上床也一樣,他會首先用一種無害的口氣對她說‘沒關係,我不挑的,床小一點沒問題’,語氣裡滿滿的都是艱苦樸素的高尚作風。然後,只有當他翻身壓上她時才會咬著她的耳朵說完後面半句話:‘床小一點沒問題,兩個人疊起來佔不了多少空間……’
有一種男人,他們不是隨便的人,但隨便起來不是人,唐學謙顯然就是其中的典型案例。
狹小的空間迫使兩個人靠得更近,每次喬語晨被迫抬起腿勾在他腰間承受他的劇烈撞擊時都會忍不住後悔:單人床,害死人啊……
看著喬語晨的臉越來越紅,霍宇辰眼神一黯,漆黑一片,深不見底。
男人把視線拉回,斂了斂情緒,轉而提出邀請:“陪我去個地方吧。”
“恩?”
他側過身子,直視她的眼睛:“陪我去見一個我最重要的人。”
喬語晨立即會意過來,“那你等一下哦,”她立刻從衣櫃裡拿出一件黑色的羊毛連衣裙,走進浴室換衣服。出來的時候又想了想,然後找了張禮品包裝紙,把家裡新鮮的百合花小心翼翼地包起來,紮成一束,還不忘在上面繫上蝴蝶結。
她捧著花束走到他身邊:“臨時的花束,你不會介意吧?”
霍宇辰眼裡閃過暖意,聲音剎那變得溫和,“……你知道我要帶你去哪裡?”
喬語晨整理了下手裡的花,接下他的話,“沒辦法,我比較瞭解你。”
在一瞬間,霍宇辰沒有抑制住心裡的慾望,握起她的手,不管她是否拒絕,帶著她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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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園。
雨後清新的空氣裡有好聞的青草味,露水從樹葉上滴下來,消失泥土裡。
一輛私人轎車停在墓園門口,車前獨一無二的標誌宣告蘭博基尼Murcielago尊貴奢侈的身份。
周圍高大的樹木在沉默著訴說著什麼。這裡有一些久遠的記憶,輕易觸動一個人的心。
兩個身影沿著大理石臺階一步步走近,霍宇辰握著喬語晨的手不放開,在這裡,他只需要她,也只有在這裡,她才是他一個人的。
霍宇辰的母親是個很美麗的女性。高貴,典雅。她的照片一如她的面容,讓人很難把視線從她身上抽離。
霍宇辰單膝跪下,掏出上衣口袋裡的白色手帕,細細擦拭墓碑上的照片。喬語晨忽然想起唐學謙也是一個手帕不離身的男人,她曾經還快樂地想過,何其有幸,她能遇見這樣的男人,這樣的時代裡,隨身帶手帕的男人簡直是稀有物品。直到現在,她才發現,霍宇辰也是這樣的男人,只是她從未放在心上。
陪人祭奠是個技術活,不需要語言。喬語晨微微彎下腰,把手裡的花束獻在墓前,然後直起身體,單手撫上他的肩膀,就這樣靜靜地陪在他身邊。
她的嘴唇色澤偏淡,透明得就像被寒雨打溼的杏花花瓣,清秀的臉盈滿溫暖的光芒,那光芒恍惚間逼得人睜不開眼。
霍宇辰微微抬眼,看到一個記憶中的喬語晨,眼神剎那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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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他十一歲,母親永遠離開了他。
或許死亡才是真正的開始,公平又公正。他應該為她高興,終於解脫了,不用每天都在病痛中等待風流的丈夫回心轉意。當一個人的命運只有用死亡的方式得到解脫時,人們不應該為之哭泣。
葬禮無比隆重,盛大得令他厭惡,這簡直是對母親最大的諷刺。商界名流,政要首腦,凡是有點關係的,衝著‘霍氏’二字,無不蜂擁而來。
他站在少主人的位置,看著無數人來到他面前,向他鞠躬,安慰,擁抱,對他說‘節哀’,他抿起唇,讓眼裡的哀傷看起來更真實一點,完美扮演霍家少主人的身份。
“……主內的弟兄姐妹們,在此,我們埋葬了這位姐妹的肉體,使她再度迴歸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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