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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他21歲那年接受唐遠董事會的任務,解決子公司MBO事件,其實那是一場考驗。如果他贏了,他就可以接手唐遠,如果他輸了,他必須接受離開的懲罰。而且不僅是他一個人,他有他的團隊,他團隊裡每個人的去留,都取決於他的行動結果,這是身為一個繼承人必須克服的風險考驗。”
他的一念之差,便是所有人上天落地的差別。所有的考驗裡,唐學謙沒有任何依靠,他唯一的武器便是他的冷靜和頭腦,他憑他僅有的這些周旋在各種陰謀詭計的漩渦中,贏了華爾街路演,贏了投資人的對賭協議,贏了所有人的未來。
“他最後贏了,慶功的那一天所有人都醉得厲害,銘軒甚至都哭了,那些日子我們外人無法體會他們是怎麼撐過來的,但學謙沒有醉沒有哭,他只在最後一個人跳了場拉丁……”
喬語晨一愣:“……拉丁?”
“是啊,”唐彧笑了:“這種舞是他最喜歡的,因為夠瘋狂,不需要掩藏自己。那個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他會對著一個女孩子跳拉丁,那他就一定是愛她的,因為唐學謙只會在他認定的家人面前把最真實的自己展現出來……”
“語晨,”唐彧和她視線平視,口氣真誠:“你就是學謙的底線,你讓他不再無所不能,你讓他有了真正想守護的人,你做到了我們做不到的事。語晨,我們知道,以你的家世人品,嫁給我們家那個死小子是委屈了。但是,我們能不能、自私地請你繼續守護他?”
喬語晨眼眶一熱:“爸爸……”
“沒關係,”唐彧握起她的手,眼神柔軟:“如果你不願意再留在唐家,我們不會怪你;我們只想讓你知道,我們唐家,永遠都只會有你一個唐少夫人。”
這就是唐家人。
他們對人心的掌控驚人的相似,他們的每一句話都指向心底最柔軟的部分。
喬語晨很想說,唐學謙,你太狠了,連父母都搬出來,讓她徹底捨不得走。
他們當她是女兒,他們聽她講她的委屈。她從小失去母親,父親忙於公事,她從來沒有得到過如此的待遇:父母都在身側,聽她傾訴少女心事。
而現在,整個唐家為她實現了夢想。他們知道她所有的委屈,他們瞭解她所有的難過,他們包容她的小性子,他們尊重她的選擇。
這樣的唐家,讓她怎麼捨得走?
眼淚衝破防線,所有的委屈終於有了發洩的出口,她終於也可以像所有有父母的女孩子那樣,有父母可以傾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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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涼如水。
唐學謙站在三樓的露天陽臺邊,靠著大理石欄杆,低頭把玩著手裡的結婚鑽戒。
“……你和別人做的時候,也戴著結婚戒指嗎?”
她曾經給他的問話,對她而言是多麼殘忍,他想都不敢想。他想起每次她做家務的時候都會把結婚鑽戒從手指上摘下來,生怕弄壞它。
唐學謙安靜凝視手裡的鑽戒,夜晚微涼的風從他手心穿堂而過,冰涼的觸感讓他握緊了手裡的鑽戒,整個畫面無聲無息。
他想起剛才他甩手扔掉她的戒指,那一刻他心裡有怎樣的恐懼。他不確定,是否還有為她重新戴上戒指的一天?
唐學謙拉開視線,整個人沉浸在濃重的夜色中。淡漠如他,終於也有了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輕。
身後傳來腳步聲,唐學謙沒有回頭。下一秒,一杯純淨的溫水塞進他手裡,唐學謙抬頭看清了來人。
“爸爸?”
“整個晚上我看你都只陪客人喝了酒,喝點純淨水好了。”
唐學謙微微笑了下,抬手看了看手裡的杯子。
唐家人在私下裡不沾酒不沾煙,工作的時候會喝咖啡,其餘時候一概只碰純淨水。透明的玻璃杯裡裝著透明的水,最簡單最純粹,唐學謙有的時候會覺得這是世界上最美的風景。
而她,身上正具備了這樣溫潤清澈的氣質,是他不好,從未對她用心。
唐學謙忍了一會兒終究沒忍住,開口問道:“語晨她……?”
“她沒事,你媽媽在陪她說話,”唐彧站在他身邊,語氣平靜:“學謙,你的私生活我們一向不過問,但有些事,希望你自己把握好分寸。”
“我知道,”唐學謙的聲音低低的:“我已經知道自己做錯了。”
唐彧拍了拍他的肩,沒再說什麼。私生活這種事,父母很難插手,以唐學謙這種獨立淡漠的心性而言,如果他不願意,根本沒人逼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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