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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睡下,石慧好幾天沒有安安穩穩的睡過,用手摸了摸鋪在床上那又厚又軟的棉被,連衣服都來不及脫就睡著了。
她正在膝朧之間,突然窗子外有人輕輕咳嗽一聲,練武的人睡覺多半清醒,何況她年紀雖小,內功卻有根基,聞聲倏然從床上跳了起來,輕叱道:“是誰?”身形微動,想朝窗外撲去。
哪知窗外一人輕輕回答道:“是我!”石慧聽了,心裡起了一陣異樣的感覺,原來那人竟是白非。
她身子好像軟了下來,柔聲道:“這麼晚了,你來幹什麼呀?”窗外靜默了半晌,然後低低的說道:“我想找你談談。”
石慧柔腸百轉,不知道該怎麼好,但最後終於說道:“你在外面等等,我馬上就出來。”走回床邊穿上鞋子,身軀輕盈的一掠,支開窗子,像一隻春天的蝴蝶般自視窗穿了出去。
白非正呆呆的站在窗前,石慧在他面前倏然頓住了身形,兩人目光相對,彼此心中俱一蕩,反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良久——
石慧輕輕說道:“這麼晚了,我要回房去了,有什麼話待明天再說吧。”口中雖然如此說,腳下卻絲毫沒有移動半分。
白非眼睛裡充滿了情意,他也知道他自己眼中的情感,對方一定可以看得出來,但是他並不想隱藏自己的情感,於是他輕輕說道:“其實我也沒有什麼話對你說,只不過想看看你罷了。”
石慧的臉羞得紅了起來,她當然知道白非對她的情感,但是這種露骨的話,她卻是第一次聽到,她雖然天真無邪,生性也異常奇特,甚至可以殺人而不眨眼,但在這種情形下,卻不禁臉紅。
又過了一會,石慧嬌羞的說:“站在這裡給人看到了多不好意思,我們到——”她話雖然沒有好意思說出來,可是其中的含意,不就是我們到別的沒有人看到的地方去嗎?
白非心中一陣猛跳,不知道自己到底歡喜成什麼樣子,石慧緩緩移動著腳步,在前面走,白非忙也跟了過去。
這房子外面也有院子,院子邊是低牆,再外面可就是那使白非錯疑為土丘的高牆了。
白非抬頭仰視,天上雖然無星無月,然而在他看來,今夜卻是他有生以來所度過一個最美麗的晚上,石慧何嘗不是如此。
“我們到那上面去玩玩好不好?”石慧指著那高牆道,根本沒有等白非回答,身形一起就掠過去,因為她知道白非一定會跟著來的。、
那土牆高約五丈,石慧到了下面一看,不禁停了下來,他們輕功雖然高,但叫他們一掠五丈,卻是絕不可能的。
石慧眼珠轉了轉,她生性極強,心裡想到做的事,要讓她不做,真比殺了她還難過,白非道:“我們想辦法上去吧。”
原來這麼多天來,他也知道了她的個性,石慧回過頭,朝他一笑,身形一縱,竟在這上牆上施展出“壁虎遊牆”的功夫來了。
白非見她上去了,才一提真氣,想以家傳的絕頂輕功在空中借力竄上去,猛然想起,這佯一做恐怕她又要生氣了,因為那自己不是將她比了下去了嗎?念頭一轉,也用壁虎遊牆的功夫上去了。
石慧拍著衣服上沾著的少許塵土,埋怨的說道:“真奇怪,無論我怎麼練,輕功總是練不大好,像人家那樣,身法快得連眼睛都迫不上,真不知道是怎樣練成的?”她不知道,她練的輕功“暗影浮香”,卻是武林中最高的,只是昔年無影人丁伶得到的只是殘篇,雖然仗著她的悟性。能夠練成了,但總不如原先那麼自然,因為這種內功上的奧妙,是經過了無數人的苦研而成的,其中假如有了一點極小的暇疵,那麼練功的時候,就會遇到極大的阻礙了。
上面的風很大,兩人都有些寒意,白非想伸過臂膀去摟住她,但是又不敢,石慧想靠在他的身上,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垂著頭,白非道:“以前你對我那種冷冰冰的樣子,我心裡好難受,後來——後來我又以為你在那土窯裡被黃土——”
“你以為我那麼呆呀!”石慧嬌笑著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你以為我死了的時候,哭了沒有?”
白非訥訥的答不出話來,因為他雖然難受,卻委實沒有哭過,石慧瞪著眼睛望著他,忽然又一笑道:“站著幹什麼,坐下來好不好。”兩人緊緊地偎在一起,風再大,他們也不在乎了。
這時天地間任何事都不再能闖入他們的腦海中去,彼此心中,除了對方之外,也不再有任何人的影子存在。
驀然,一聲輕笑自他們背後發出,白非、石慧大驚,倏然分開,回頭一看,白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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