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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等幾個月也沒有關係,你是去辦正經事去了,也不是去玩去的,是不是?”
白非長嘆了一聲,默默垂下了頭,司馬之瞪了司馬小霞一眼,沉聲道:“賢侄也不必為這種事憂鬱,凡事自有天命,何況男兒立身於世,當做之事極多,切莫為了兒女之情,折磨自己——”
他緩緩收住了活,自己也禁不住長嘆一聲,因為他自己又何嘗不是為了這兒女情消磨了一生壯志。
邱獨行卻朗聲一笑,介面道:“司馬兄之言,可謂深得我心,白賢侄,你此刻正值英氣奮發之年,再加上你的天資、武功,都萬萬不是別人能夠企及,只要稍加琢磨,便是武林中一顆可以照耀千古的明星,切切不可為了這種事,消磨去自家的大好韻華。”
他緩緩一頓,又道:“後園石窟中的那位常老前輩,看樣子也對你極為青睞,此老的一身武學,可說是深不可測,你不難從他老前輩那裡,獲得一些教益。”
這些話,白非都唯唯應了,然而叫他此刻忘去石慧,那卻是絕不可能的,這正如石慧雖然對他氣憤,也無法忘記他一樣。
那天石慧離開湖畔之後,她心情的難受,比白非的尤有過之。
女孩子的心胸原本狹窄,對愛情有關之事,更加想不開,石慧想到白非和那紅衣少女並肩在皮筏上消失在水雲深處的光景,心裡就不禁泛起一陣劇痛,像是有什麼在啃著她的心似的。
她想到種種有關天妖蘇敏君的傳說,再想起紅衣少女的那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氣憤地忖道:“你不知在那裡胡混什麼,卻讓我在這裡空等。”猜疑和嫉妒,永遠是愛情最大的敵人,這兩種情感使得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青海湖。
然而,一陣賓士之後,她卻再也無法支援,數日來的疲勞和飢餓,使得她的四肢有如縛著千斤鐵索那樣的沉重,“我是不是病了?”她焦急地問著自己,終於在一處帳幕前倒了下來。
那座帳篷的主人,像所有遊牧民族的男人一樣,豪爽而好客,將這無助的孤身女子帶回帳篷,給了她一碗滾熱的羊乳,也給了她一大段安適的睡眠,而就在她恬睡的時候,白非從那帳篷的旁邊行了過去,也就是這一層薄薄的帳幕,在白非和石慧之間,造成了比千山萬水還要遙遠的阻隔。
在帳篷裡她竟耽了兩天,等到她的體力完全恢復之後,她的心情卻接著虛弱了:她知道自己多麼渴望白非那一隻強而有力的臂膀的擁抱,只是她將這種渴望壓制著,幾乎將她的心壓得能夠擠出滴滴苦汁。
她需要安慰,於是她想到了她的父母。
越過甘肅,她急切地要到母親的懷裡,縱然無影人丁伶在世上所有的人的心目中,都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然而在她女兒的目光中,她卻是天下最慈愛的母親。
她不是沿著來時的道路走,而徑自穿向陝西的南部。
陝西省的北部,為黃土高原,高度都在一千公尺以上,溝谷縱橫,坎坷不平,可是中南部渭河平原這一帶,情況便不大相同。
黃昏時,石慧到了西安,因為她和白非同行時,銀子多半放在她身上,因此此刻她有足夠的錢,在路上買了匹驢子,在暮藹中,她看到了西安宏偉的城都,巨大的影子長長投到她身上。
她原無固定的目的地,因為她知道她的母親此刻一定還沒有回家,於是她就鞭策著那匹瘦弱的驢子,走進了這座聞名的古城。
西安城內的繁華,在西北這一帶是可稱為首屈一指的,石慧騎著驢子走在青石板鋪成的路上,望著兩旁的行人和繁盛的市場,然而她的心卻遠遠地不知飛向什麼地方去了。
她將那匹驢子系在一條青石樁上,然後在古街上溜了一陣,雖然心情悶得要死,但是她還是在一間針線鋪裡買了一條繡花手中,然後她隨意溜了一陣,走進了一家飯鋪,準備吃些東西。
世間的事往往都是巧合,石慧若不是走到這間飯鋪來吃飯,那麼她此後的行止便可能完全不同,然而她卻走了進去,樓下的座位雖然有空的,但是她仍然上了樓,擇了個靠近視窗的座位,她隨意點了兩樣,堂倌極不滿意,因為是價錢最便宜的菜,她從視窗能眺望西安城內的夜市。
突然,樓梯一陣山響,走上來兩個人,石慧不經意的望了一眼,然而在她座位旁的另一張桌子上的兩個人卻站了起來,高聲招呼著:“慶來兄、青絡兄,請過來這邊座。”
走上來的兩條大漢也哈哈大笑了起來,大聲道:“想不到,想不到,在這裡會遇著你們。”
說著話,把臂走了過來,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險些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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