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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傳:“夏,公伐齊,納子糾。桓公自莒先入”。姜小白就這樣坐上齊國寶座,開始他的事業,尊號齊桓公。
六天以後當魯莊公帶著公子糾和他的大軍正要進入齊國國境的時候,被守將告知國中已有國君,阻止大軍前行,遞上了齊桓公派人發的帖子,通知他齊國已經有國君齊桓公小白,謝謝他護送公子糾,讓他可以回去了。這個訊息如同晴天霹靂降在歡喜中的魯莊公和公子糾腦子裡,他們頓時臉色蒼白,姜小白不是被射死了嗎?所有的目光都射向管仲。管仲此刻就好像一個千古罪人,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他的的確確親手射出去一箭,射中了姜小白,居然沒有射死,小白安然無恙還當了國君。現在誰也說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能暫時把他列為叛徒的懷疑物件,雖然他有那五十個騎兵做證,但有沒有逢場作戲就不得而知。
魯莊公大為憤怒,空歡喜一場,有種被耍的感覺,一個國君被這樣糊弄,不僅丟了豐厚的利潤,他要是這樣回去,有多少人會恥笑他,在國際上丟盡臉面。魯莊公整個人此刻已經陷入憤恨之中,恨不得殺了沒用的管仲,殺了齊桓公姜小白,他帶著人馬浩浩蕩蕩地招搖著來,現在讓他怎麼回去?現在,只有攻進城去這一條路可以挽回他的面子,他的面子也就是魯國政府上下的面子,他丟不起這個人,沒有能夠為父親報仇已經失去了一些國民的信任,空手回去,國民肯定對他更加絕望,起碼也要打下個一座城,佔一塊地。
所以,《左傳》莊公九年傳說:“夏,公伐齊,納子糾”。
魯莊公的上萬兵馬戰車闖進了齊國境內,向國都進發,鑑於管仲在處理這件事上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魯莊公讓他遠遠地跟在後面,管理後營的糧草。可是,管仲不放心,魯莊公這個人沒打過什麼仗,《左傳》莊公五年經:“冬,公會齊人、宋人、陳人伐衛”,六年經:“公至自伐衛”,這些都是沒有什麼戰績的戰役,況且他不瞭解齊國的地形和政府,所以,管仲還是要去見魯莊公。
對決——乾時之戰
王權保衛戰
齊國國都裡,齊桓公臨時重組了內閣,大部分的朝臣沒有換,因為大戰在即,要先穩住人心。雖然此時朝中仍有些其他勢力的大臣稱病不來,處於觀望狀態,還有一些公子糾和叛軍的黨羽,但這些暫時都無關緊要。
年輕氣盛的齊桓公明白,既然得到了第一步的勝利,無論如何都要把它守住,絕不能輕言放棄。現在的問題是朝野人心未定,國人對這個剛剛組建的政府內閣和首腦還不瞭解,從而也沒有多大的信任度,甚至有的人不知曉他是誰。另一面,魯國的大軍在逼向國都。
這個時候,需要宣傳政策,提高知名度。歷史上凡是奪取政權的新君都要宣傳一番,大赦天下,穩定民心。
齊桓公的宣傳方式:“七月丁酉,葬齊襄公”,見《左傳》莊公九年經。
舉辦隆重的葬禮,告訴國人剛上任的國君是名正言順繼承上任國君的,上任國君是他的哥哥,自己是打敗叛軍、保護百姓安居樂業的國君,並且出榜安民。
但這些還不足以收攏人心,穩定朝政。現在需要一個勝利來證明給國人看,這個新建的政府有能力有實力來維護國家秩序的穩定,國人才會因此自豪,同時對政府增加信任感。就像齊襄公當年為了平息國人的怨言和騷亂,打了兩場勝戰,使自己在國際上的威望大增,國內的怨言和騷亂才平息一些,由此可見,勝利對於不安的政局是多麼需要。
內患未安,外患又來。魯莊公的大軍即將抵達城下,但這卻又不失為一個時機,正如暴風雨來臨有可能淹沒莊稼,也可能滋養土地。齊國政府正需要這樣一個勝利,一個保衛國家領土、抵禦外來侵略的勝利。
幸好原來齊襄公手下能打仗的幾個將領都擁護齊桓公,齊桓公立刻點了兵馬,任命王子成父為右軍將軍,甯越為副將,任命東郭牙為左軍將軍,仲孫湫為副將,自己和鮑叔牙率領中軍,曾經刺殺公孫無知有功的雍廩為先鋒,也擺出左青龍右*,前朱雀後玄武,中間招搖星的陣勢,這是春秋慣用的作戰陣形。這裡沒有做接應和糧草的後軍,因為這是城下的自衛戰,後軍就是國都的城牆。
管仲陪著公子糾在魯國軍隊陣形的後軍,與前軍相距幾十裡地。他整個內心很壓抑,感到無法面對公子糾和召忽,雖然他沒有撒謊,也不是什麼間諜,可是,是他的失手使原本處在優勢的地位突然間轉為了極其不利的劣勢,近在眼前的果實就這麼丟了,甚至苦苦等待多年的夢想即將破滅,包括他遠大的抱負。但事情總歸還沒有徹底失敗,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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