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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守在此看守他們的“監獄長”。能夠管理這些隨時可能造反的“監獄長”能不是狠角色嗎?犯人不聽當然要打了,能夠罩住“罪犯”的當然就是“流氓”、“黑社會老大”了,這樣我們就清楚宋桓公的遺傳個性。
此刻要跟這樣的人談判,而且明顯設了局,所以,非要弄出點比流氓更流氓的痞子樣,才顯得臨威不懼,氣勢蓋人,流氓痞子黑社會的男人都是崇尚男人味的信徒,誰更痞,更有種,誰就更有男人味。
宋桓公在座位上還沒流氓呢,一看來的人那副模樣就愣了,心說:“嗯?來了一個痞子!”
不過禮貌地作揖,宋桓公沒有理睬他,只等這個人一開口,勸說他投降或者其他什麼類似的話,他就大罵,揮揮腰帶,把他拿下,就這麼簡單的程式。
甯戚說宋桓公(2)
甯戚卻是一聲長嘆:“嗨!宋國危矣!”宋沒有什麼希望了,要滅亡了,晚了,甯戚做出像對待癌症晚期的患者一樣的表情,眼神透露著絕望。他不僅歌唱得好,也很有表演天賦,許多外交家素來都有藝術天賦。
宋莊公很驚訝,這個人也太狂妄了,一進來那股氣勢就感覺很傲慢,現在直接說我的國家癌症晚期了,要滅亡了。如果不反駁幾句,還真顯得我軟弱,強硬的宋莊公中了套,不服氣地問:“怎麼個滅亡法?我的爵位現在是全世界最高的,國力也是一等的強盛,誰滅亡得了我?”心說這個人真奇特,跟瘋子唱戲似的。
甯戚第一招已經引宋桓公上鉤了,這是說客的基本功,就跟作家寫作一樣,開口幾個字就要引人入勝,使對方放棄自己的抵抗情緒,跟著說客的思路進去,這樣接下去的關子就賣出去了。他正眼瞅瞅宋桓公,裝出很驚訝的表情說:“難道你比周公還厲害?”意思是說除非你比周公還厲害,國家或許有點希望。
什麼話?宋桓公更加奇怪,非要比周公厲害,我的國家才有救,沒有的道理。他倒要問個明白:“難道我沒有周公厲害,國家就要滅亡嗎?”
甯戚看已經套住了宋桓公,就開始解釋:“周公輔助周王治理周王朝,天下太平,四夷賓服,是什麼原因?人家周公吐哺掘發,既勤奮又謙虛。現在的齊桓公繼承了經過兩次*的齊國,學習周公的作風,很勤奮很謙虛,對賢士賓客很尊敬,就像我這樣的人都直接提拔為大夫,給予很高的待遇,還怕招攬不到人才,因為人才不去他那裡輔助他,國家就不能昌盛。可是,尊駕呢?說句大不敬的話,你妄自矜大,簡賢慢客,讓我就站在這裡,即使有什麼好的建議或者治國外交的方案,也不會告訴給你。如此輕慢客人,誰會到你這裡來啊!你的國家不是將要滅亡了嗎?難不成還是周公那樣治理國家的人要滅亡?”
宋桓公聽了甯戚這番解釋,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這些都是真知灼見,很有道理,任何一個聰明的國君都不會去和正確的東西作對。特別是在*的年代,對於人才的需求極大,競爭的世界更加需要人才。戰爭的年代對人才的重視遠遠高於和平年代,沒有市場的競爭是不會知道人才的可貴。況且宋桓公也是個十分想做番事業的人,他後來跟自己兒子宋莊公說他這一輩子最敬仰也最嫉妒的人就是齊桓公,經常跟宋莊公講齊桓公的事情,表現出極度的忠誠。宋莊公在父親的影響下,成為了齊桓公晚年最鐵桿的“粉絲”,並且希望成為第二個齊桓公。
宋桓公連忙道歉說:“哎呀!對不起啊!寧先生,我一時不明事理,請先生勿怪!多多指教!”
在一旁的謀士戴叔皮見宋桓公掉進了甯戚的套子裡,連連揮舞腰帶暗示宋桓公,但宋桓公“入魔”已深,不理會戴叔皮。心理學的作用就是那麼奇妙,能使傲慢變成謙卑,它就像皇帝微服出巡,一經亮明身份,那些貪官府中的眾人馬上“撲通”跪地。物質不變,形勢卻轉化了,這就是說客。
進入正題
既然宋桓公已經入套,甯戚就可以詳細地說明目前大軍壓境的利弊:齊桓公是名正言順,奉天子之命來*,你是逃會在先,又要違命在後,理曲的戰爭必然是輸定了,而且齊國結集的大軍實力那麼強。何況齊宋兩國實在沒有什麼仇恨,只是一點意見衝突,齊桓公派我來的意思,眼前最好的辦法是講和,不要因此破壞了兩國多年的關係。關係一旦破壞,宋國背後受到鄭國和蠻夷的危險,這邊又和齊國不和,到時候,必定孤立無援。
這麼詳細的利害關係一分析,宋桓公表現出大徹大悟的模樣,連連點頭。
整個對話見《東周列國志》,加上作者的總結和推敲。
為了杜絕小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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