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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落臉上的笑容，似乎有些緊張，他放在餐座上的手。居然在微微顫抖。

“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楚沫兒關切問道，伸出手去。握住了葉落的手。

這一摸，楚沫兒嚇一跳，葉落的手是冰涼冰涼的。

然後，楚沫兒聽到了一段不應該在這裡聽到的音樂。

餐廳角落的鋼琴中，琴師正在演奏一段非常舒緩的曲子。

這曲子，葉落曾在一個多月前。在楚沫兒面前親自演唱，相當於他們之間的私房密話，別人是不應該知道的。

而此時，這首曲子卻被琴師在彈奏。

這段旋律，正是《當你老了》的前奏。

楚沫兒抬起頭來。舉目四下張望，卻發現整個餐廳，除了那位在角落彈琴的琴師，已經空無一人。

鋼琴彈了一段之後，小提琴加入，葉落拿掉了胸前的餐巾，用手邊的溼巾抹了抹嘴，站了起來，就在楚沫兒面前，開始再次演唱這首歌曲。

儘管事先排練了很多遍，但葉落認為，這可能是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次演唱，所以他很緊張，一邊演唱，垂在身邊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他之前在舞臺上揮灑自如的颱風，早就丟到了九霄雲外，此時的他，僅僅是一個在心愛女子面前，表達心意的男孩。

“當你老了，頭髮白了，

睡意昏沉。

當你老了，走不動了，

爐火旁打盹，回憶青春。

多少人曾愛你青春歡暢的時辰，

愛慕你的美麗，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個人還愛你虔誠的靈魂，

愛你蒼老的臉上的皺紋。

……”

葉落至今為止，在很多場合都唱過歌，無論是錄音棚，還是舞臺，或者是酒吧、小木屋，他都唱得很完美，沒有絲毫失誤。

但是這首歌，他在楚沫兒面前再次演唱，副歌居然走調了。

可是此情此景，葉落哪怕唱得再爛，都已經不重要了，楚沫兒雙手捂著嘴，眼中有淚花閃爍。

這首歌唱完，葉落上前兩步，在楚沫兒面前單膝跪地。

他從上衣口袋中，取出一個紅色絲絨小盒子，用顫抖的手開啟，露出了裡面的鑽戒。

葉落張了張口，發現早就預備好的求婚詞，眼下自己居然緊張得說不出口來。

跟楚沫兒相處得越久，那種兩人是天生一對的感覺就越濃郁，葉落也就越害怕失去她。

哪怕兩人早已確立了關係，甚至已經訂了婚，但是真到求婚這一刻來臨時，葉落依然非常緊張。

因為自己此生最愛的女子，就在眼前。此刻的她將最終決定，是不是跟自己廝守一生。

楚沫兒在渡過了一開始的意外和驚慌之後，很快鎮定下來，看著面前額頭直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