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我發現,我最終還是不能在這個時候下手。”
然後他轉過身,臉上露出一個微笑,眼神卻陰冷殘忍:“我需要他得到一個更加悲慘,更加痛苦的死法。”
索拉雷看著他的動作,想要嘆氣,不過他什麼也不想說。
在這件事情上,他真的沒有發表自己看法的權力,因為,他才是完完全全的局外人。
如果這十年他並沒有在昏睡之中,而是參與了吉貝爾的成長,那麼或許他還能夠插上一兩句話,勸解一番。可惜他現在並沒有這個資格,來阻撓吉貝爾的復仇。
並且,亞克西斯.哈里斯,和索拉雷也沒有什麼關係,索拉雷只是擔心吉貝爾會不會為了殺掉生父而感到難過和愧疚,不過現在看來,他完全陷入仇恨和怨憤之中,如果不讓他報仇,才會讓心靈受到更大的折磨和扭曲吧。
“好吧……”最終,索拉雷含糊而無意義地發出了一個語氣助詞,“別讓自己變得殘忍,享受別人的痛苦不是什麼好習慣——即便那是你的仇人。另外,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事情,告訴我,不要一個人去冒險。”
“我會的。”吉貝爾這才露出了一個真正的微笑,走到沙發邊,半跪下來,伸手抱住了索拉雷的肩膀,“索拉,感謝你並不阻止我。”
從本質上說,和我無關,不是嗎?我又為什麼要阻止你呢……索拉雷想著,沒有說話,抬起手拍了拍吉貝爾的後背。
~~~~~~~
既然索拉雷終於醒了過來,那麼他就可以宣佈自己要回到倫敦了,而不是像之前那樣,一直由吉貝爾偽裝他仍舊在西班牙,或者是印度,或者是美洲,甚至是中國,來解釋為什麼他一直不回到倫敦去。
因為很湊巧的,賓利一家正在彭伯利莊園做客,索拉雷不必再跑第二家去拜訪他的另外一個朋友,他在馬車上做出的偽裝,黝黑的面板也好,乾枯的頭髮也好,眼角和額頭的皺紋也好,都讓大家深信不疑,他的確是輾轉了好幾個地方的戰場,並且剛從亞熱帶回來。
也正如他之前的料想,此時的彭伯利莊園會客廳裡,早就站滿了孩子。男孩、女孩,黑頭髮、黃頭髮、亞麻色頭髮,賓利家的和達西家的。索拉雷十分遺憾他錯過了故事的最高.潮部分,不過現在能夠看到故事的後續,並且仍舊是這樣愉快的場景,他也勉強能覺得滿意。
“你也該結婚了,”說完了這些年發生的事情之後,賓利說,“在倫敦有個太太,才能讓你不會繼續像之前那樣,滿世界地亂跑。”
然後他摸了摸嘴唇上蓄起的鬍子,想起了什麼似的:“你不是說過你喜歡傻乎乎的姑娘?聽說威靈頓公爵家的小姐就是個那樣的女孩。他們家的家世也足夠顯赫了,就是那姑娘年紀小了點,才十七歲。”
“那是首相閣下,我可高攀不起。”索拉雷摸了摸自己的髮梢,“說實話我還不想被捆綁在家庭之中,下個月我準備到德國去——我還沒去過那裡呢,聽說那兒的啤酒很不錯。”
“嘿!你不能為了一桶啤酒就放棄一個好妻子!”賓利叫了起來,然後他的這種不紳士的行為就被達西先生制止了。
“一匹已經在山間跑了十年的驢子,你不能指望他會乖乖地被牽到食槽邊帶上口嚼。”達西說著,朝索拉雷投來了一個嘲諷的眼神,“就讓他繼續跑下去吧。”
“我確信你在這十年裡變得更壞了,達西先生。”索拉雷做出生氣的樣子。
當晚他們在彭伯利莊園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就告辭離開。索拉雷坐著馬車,向後看著彭伯利莊園逐漸變小,逐漸消失,心想著,這興許是他最後一次來這裡了。
這算是和《傲慢與偏見》世界的朋友們的正式告別,以後很可能就沒有再見的機會了,索拉雷想。畢竟他不是個普通人,終究還是要生活在另外的一個環境之中的。總是這樣,兩邊來回遊走,不論是對誰,都沒有什麼好處吧?
“有點難過嗎?”一直保持沉默的吉貝爾忽然說,“以後都不準備再和你的這些朋友們見面了吧?你會覺得難過嗎?”
索拉雷有點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說:“當然會覺得難過——但是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不是嗎?我不可能總維持著偽裝的外貌,也不可能這輩子都不使用魔法。所以我不能一直生活在普通人的世界裡,更別說結婚生子——那不可能。”
“但是,你之前為什麼堅持要住在麥菲爾街,在普通人之中生活?”吉貝爾看著索拉雷,“那時候紐爾西夫人曾經建議你留在霍格沃茲,不論是作為客人也好,或者是在那裡學習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