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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貝爾也低著頭,聽到問話,他沒有抬頭,也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頭。索拉雷更加覺得奇怪,他伸出手,去摸他的額頭,有點擔心這孩子是不是生病了。
但是他卻在手掌下感受到了一片溼淋淋的,索拉雷頓時張大了眼睛——吉貝爾在哭?
索拉雷驚訝極了,要知道他和這個孩子在一起生活了兩年的時間,但是也只見他哭過一次——就是最初的那次,在吉貝爾“刺殺”失敗之後。並且就算是那次,他敢保證吉貝爾的哭泣也絕對有五成是在演戲。
他為什麼會忽然哭了?這還真是……奇怪,並且意想不到。
索拉雷連忙問:“你是生病了嗎?還是不舒服?你需要藥水,還是一個治療的咒語?”
吉貝爾搖了搖頭,仍舊不說話。索拉雷有些著急,吉貝爾總是不回答,也不說自己究竟是為什麼哭,他當然沒有辦法解決這件事。
“你究竟是怎麼了?”索拉雷拉著他走到床邊,把男孩按在床上坐下,“來讓我給你做個檢查怎麼樣?或者你自己告訴我,你究竟哪裡不舒服。”
吉貝爾又搖了搖頭,這時候他已經不再無聲地流淚了。他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地吐出來,然後抬起眼睛,看著索拉雷。
“我……”他聲音有點沙啞,於是他停下,咳了兩聲,繼續說,“我很難受。索拉,我很難受……
“但是,那不是身體難受,而是……”吉貝爾停頓了片刻,垂下了眼睛,“是這裡,是這裡,感覺難受,難過極了。”
他的手指向自己的胸口,在那裡按了按,然後他又抬起頭,看著索拉雷:“你知道這是什麼樣的感覺嗎?索拉,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難過,為什麼會哭,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你知道嗎,索拉?”
索拉雷眨了眨眼睛,他的確,不是很清楚。
“如果難受的話,就好好睡一覺。”最終,他這麼說,拿出一塊手帕,把吉貝爾滿是淚痕的臉蛋擦乾淨,“好好地睡上一覺,所有的煩惱就都會跑掉。今天的煩惱不要帶到明天去,因為明天就是嶄新的一天了。”
收起手帕,索拉雷微笑著說:“我的確不是很清楚你為什麼會這樣難過,不過,現在大約也快到了你會有一些煩惱的年紀了——雖然你的煩惱來得的確有點早,但是那也不是什麼不好的事情。親愛的,如果需要,我會給你懷抱的。”
吉貝爾露出了一個有點悲傷的表情,然後嘆氣:“果然,你並不知道……你甚至,根本不知道我知道了……所以這才是讓我感覺難受的事情。”
他接過了索拉雷手裡的手帕,自己把臉徹底擦乾淨,然後從床上跳下來,側著腦袋看著索拉雷說:“我也不想多說什麼了,索拉,我覺得我得認真地考慮一些事情。”
然後他就邁步朝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晚安,索拉。”
索拉雷看著他走出門的背影,仍舊有些疑惑。吉貝爾究竟想說什麼?他在為了什麼難受,又是為了什麼哭?
實在是想不明白。索拉雷乾脆聳了聳肩,不再考慮這些事情。
畢竟那是吉貝爾自己的心情,他又怎麼能干涉得了。
就像是之前他說的那樣,難受的話,睡一覺,興許明天早晨這孩子就完全沒事了。
小孩子的心情波動,總是這樣起起伏伏,並且毫無根據,莫名其妙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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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界範圍內人們一日都只吃兩餐的時候,霍格沃茲卻實行三餐的作息制度,這讓索拉雷很不習慣。他在被人吵醒,要求去吃早飯的時候滿心不爽,恨不得直接丟過去一個魔咒,讓站在門外不停地敲門的索蘭頓就此長眠,再也不能打擾他早晨睡懶覺。
然而他不能。索拉雷只好從床上爬起來,他又找到了一個不能來上學的理由——他絕對不會願意每天早晨都在九點以前起床。
“你看起來臉色真差。”索蘭頓在看到索拉雷的時候評價說,“早餐的時候多吃點甜的,補充糖分才能讓你精神起來。”
“我想不必了。”索拉雷勉強朝他挑了挑嘴角,“我不是低血糖,也不是低血壓。”
“你說話挺怪的,西班牙人都這麼說話嗎?”索蘭頓開始敲吉貝爾的門,大聲地叫他的名字,“起床吃飯!年輕的先生!不然就沒有你的早餐了!”
“你是個格蘭芬多嗎?”索拉雷沒有回答索蘭頓的話,反問了一句。
“哦,是的。”索蘭頓立即回答,“你怎麼知道?”
看你這樣子就清楚了……索拉雷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