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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天以來,他總覺得心神難安。即便已經用各種防護飾品裝飾得吉貝爾像是個鍊金術產品展覽架,索拉雷仍然擔心,會有什麼危險發生在吉貝爾身上。
這倒是讓吉貝爾挺開心的,就像早晨臨出門的時候,他還嬉笑著說:“這樣讓我覺得索拉更愛我了。”
索拉雷忍不住嘆了口氣,然後接過一隻黑球遞過來的書信。是從倫敦轉來的,蓋著熟悉的家徽——是賓利的信?
的確是很久沒有和老朋友聯絡了,大概足有四五個月?索拉雷一邊想一邊拆開信,然後就愣住了——第一行上就寫著,查爾斯.賓利病重。
算起來,賓利今年已經過了四十歲,在這個人類平均壽命比較短的年代,四十歲應該也是開始有各種疾病的時候了。索拉雷深吸一口氣,然後轉身在背後的架子上翻找出了幾瓶能夠讓普通人使用的藥水——針對各種身體損傷,總有一種能管點用。
信是賓利夫人,也就是當年的簡小姐所寫,筆跡凌亂,語句慌張,看起來賓利的情況真的很嚴重。索拉雷有些自責,作為朋友,他真的太失職了,的確就像是當初吉貝爾責備過他的那樣——他並沒有把他們真正地放在心上,當作真正的摯交。
好吧,現在後悔已經晚了。索拉雷迅速換上一身外出的衣服,用魔法改變了自己的樣子,瞬移到賓利家莊園外面。
可當他走進會客廳的時候,索拉雷卻看到了一張張帶著些驚訝,又十分高興的面容。兩個年長的孩子禮貌地問好,剩下兩個索拉雷沒有見過的小孩子則帶著好奇盯著他看。
索拉雷也十分驚訝,然後他就明白他被騙了。有些生氣地看了賓利一眼,索拉雷抱怨道:“你知道嗎?為了你的惡作劇我多麼著急地趕了過來!”“我只是希望能夠和你一起過復活節。”賓利道歉之後,有點委屈地說,“我邀請了很多朋友,但是惟獨你,我不能確定你一定會來——所以我不得不用點手段。”
“這次我真的被你嚇壞了。”索拉雷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你成功了,你讓我驚慌失措。”
“不過你可真夠快的。”賓利嘿嘿笑著,顯然得意於計謀的成功,“我還以為直到復活節的時候你才會到達,畢竟西班牙離得挺遠的,而且你行蹤不定。”
“我湊巧正在倫敦。”索拉雷搪塞著說,“不是每次都會這麼湊巧的。而我一接到信就立即來了,所以比你預期的,要早一個月。”
他一邊說,一邊朝賓利撇嘴。賓利先生當然也明白,自己這次的計策實在是成功得過分了,它使得原本應該在四月初到來的客人在三月的時候就登門了。
於是賓利先生做了個滑稽的無奈表情,然後說:“既然如此,那麼就在這裡住下吧——難得你能夠來一次。”
還能說什麼呢?原本就有些心懷愧疚,索拉雷帶著一些補償的心理在賓利家過了夜。
第二天一早,即便主人家仍舊十分殷勤熱情,索拉雷也難以抑制內心的不安感覺。他的這種直覺,與其說是所謂第六感,或者是基於經驗和潛意識的分析,他覺得,這更像是……好吧,屬於動物的直覺。對於涉及自身,還有關於身邊重要的人的事情,具有很強的直覺。
索拉雷忍不住猜想,是不是吉貝爾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或者,是否他可能會發生什麼危險。於是最終索拉雷還是向賓利辭行,不過他承諾會在復活節到訪,和朋友們一起過節。
幻影移行到對角巷,索拉雷拿出雙面鏡試圖和吉貝爾聯絡,但是出現在鏡子那邊的卻是狄休斯的臉,索拉雷覺得自己的心臟部位猛地抽搐了一下,好像有那麼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了那個可憐的器官——狄休斯竟然也參與到了吉貝爾的復仇計劃之中嗎?
忍不住暗暗罵了一聲“混蛋”,壓低了想要叫喊出來的聲音,索拉雷對著鏡子說:“吉貝爾在哪裡?你又在哪裡?為什麼是你拿著他的雙面鏡?”
鏡子那邊的金髮青年扁了扁嘴巴:“索拉這樣不願意看見我嗎?好吧,不說笑了,當然是吉貝爾拜託我拿著這面雙面鏡,以便和你聯絡,他現在很好,沒有問題,只是忙著對付他的親生父親,啊,還有他的那位弟弟——他們好像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友好,真是遺憾。”
“他究竟在做什麼?”索拉雷質問,“你又在做什麼?難道你們想要同時對付那父子兩個?我想之前你們已經察覺到了,亞克西斯閣下在準備復活儀式!那種瘋狂的,只會帶來巨大危害的東西,難道你們不是盡力阻止,卻想要參與其中嗎?”
“巨大的收穫隱藏在巨大的風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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