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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肩頭比了比。那喇嘛哀求道:“小爺饒命,小的大膽冒犯了師太,實是不該。”
齊樂道:“好,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只消有半句虛言,就叫你做一條人棍。我將你種在這裡,加些肥料,淋上些水,過得十天半月,說不定你又會長出兩條臂膀和耳朵、鼻子來。”那喇嘛道:“不會的,不會的。小僧老實回答就是。”齊樂道:“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來冒犯師太?”那喇嘛道:“小僧名叫呼巴音,是青海的喇嘛,奉了大師兄桑結之命,想要擒……擒拿這位師太。”齊樂心想桑結之名,在五臺山上也聽說過,問道:“這位師太好端端的,又沒得罪了你那臭師兄,你們為什麼這等膽大妄為?”呼巴音道:“大師兄說,我們活佛有八部寶經,給這位師太偷……不,不,不是偷,是借了去,要請師太賜還。”齊樂道:“什麼寶經?”呼巴音道:“是差奄古吐烏經。”齊樂道:“胡說八道,什麼嘰裡咕嚕烏經?”呼巴音道:“是,是。這是我們說的話,漢語就是《四十二章經》。”齊樂道:“你的臭師兄,又怎知道師太取了《四十二章經》?”呼巴音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齊樂道“你不知道,留著舌頭何用?把舌頭伸出來。”說著把匕首一揚。呼巴音哪裡肯伸?求道:“小僧真的不知道。”齊樂道:“你臭師兄在青海,哪有這麼快便派了你們出來?”呼巴音道:“大師兄和我們幾個,本來都是在北京,一路從北京追出來的。”齊樂點點頭,已明其理,又是毛東珠。問道:“你們這一夥臭喇嘛,武功比你高的,跟你差不多的,還有幾個?”呼巴音道:“我們同門師兄弟,一共是一十三人,給師太打死了五個,還有八個。”齊樂暗暗心驚,喝道:“什麼八個?你還算是人麼?你早晚是一條人棍。”呼巴音道:“小爺答應過,不讓小僧變人棍的。”齊樂道:“餘下那七條人棍,現今到了哪裡?”呼巴音道:“我們大師兄本領高強得很,不會變人棍的。”齊樂在他腰眼裡重重踢了一腳,罵道:“你那臭師兄本事再大,我也削成一條人棍給你瞧瞧。”呼巴音道:“是,是。”可是臉上神色,顯是頗不以為然。
齊樂反來覆去又盤問良久,再也問不出什麼,於是鑽進大車,放下了車帷,低聲將呼巴音的話說了,又道:“師太,還有七個喇嘛,如果一齊趕到,那可不容易對付。若在平日,師太自也不放在心上,此刻你身子不大舒服……”九難搖頭道:“就算我安然無恙,以一敵六,也是難以取勝,何況再加上一個武功遠遠高出儕輩的大師兄。聽說那桑結是密宗寧瑪派的第一高手,大手印神功已練到登峰造極的境界。”齊樂道:“我倒有個計較,只是……只是太墮了師太的威風。”九難嘆道:“出家人有什麼威風可言?你有什麼計策?”齊樂道:“我們去偏僻的所在,找家農家躲了起來。請師太換上鄉下女子的裝束,睡在床上養傷。阿珂和我自然也換上鄉下裝束,算是師太……師太的女兒……和兒子。”九難搖了搖頭,道:“計策可以行得。你兩個算是我的侄兒侄女。”齊樂道:“是。那這喇嘛?……”九難道:“先前與人動手,是不得已,難以容情。這喇嘛已無抗拒之力,再要殺他,未免太過狠毒。只是……只是放了他卻也不行,咱們暫且帶著,再作打算。”齊樂應了,叫過車伕,將呼巴音抬入車中,命車伕趕了大車又走。一路上卻不見有什麼農家,生怕桑結趕上,只待一見小路便轉道而行,只是沿途所見的岔道都太過窄小,行不得大車。
正行之間,忽聽得身後馬蹄聲響,有數十騎馬急馳追來。齊樂暗暗叫苦,催大車快奔。兩名車伕口催鞭打,急趕騾子。但追騎越奔越近,不多時已到大車之後。齊樂從車廂板壁縫中一張,當即放心,透了口氣,原來這數十騎都是身穿青衣的漢子,並非喇嘛。頃刻之間,數十乘馬都從車旁掠過,搶到車前。阿珂突然叫道:“鄭……鄭公子!”齊樂一愣,原來這時阿珂已然認識鄭克塽了?
馬上一名乘客立時勒住了馬,向旁一讓,待大車趕上時與車子並肩而馳,叫道:“是陳姑娘?”阿珂道:“是啊,是我。”聲音中充滿喜悅之意。馬上乘客大聲道:“想不到又再相見,你跟王姑娘在一起嗎?”阿珂道:“不是,師姊不在這裡。”那乘客道:“你也去河間府?咱們正好一路同行。”阿珂道:“不,我們不去河間府。”那乘客道:“河間府很熱鬧的,你也去罷。”他二人說話之時,車馬仍繼續前馳。齊樂見阿珂雙頰暈紅,眼中滿是光彩,極是高興,便如遇上了世上最親近之人一般,不知不覺,心中吃味,心想:“是了,她與我交好只是因我是女子,她心中喜歡的仍是鄭克塽。”不覺間,她想起方沐二人,心下更是低落,那二人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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