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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道:“那是托賴太后和皇上的洪福。”太后向著身邊一個小宮女道:“蕊初,你帶小桂子到後邊屋裡,拿些蜜餞果子,賞給他吃。”那名叫蕊初的小宮女約莫十三四歲年紀,容貌秀麗,微笑應道:“是!”康熙道:“小桂子,你吃完果子,自行回去罷,我在這裡陪太后用膳,不用你侍候啦。”齊樂答應了,跟著蕊初走進內堂,來到一間小小廂房。
蕊初開啟一具紗櫥,櫥中放著幾十種糕餅糖果,笑道:“你叫小桂子,先吃些桂花松子糖罷。”說著取出一盒松子糖來,松子香和桂花香混在一起,聞著極是受用。齊樂記得這個小丫頭在原書中似乎是打醬油的,而且還差些被海大富害死,本就有些同情。現在看到她,覺得真的不過就只是一個普通小女生,更覺得應該對她好些。便笑了一下:“你也吃些吧。”蕊初道:“太后賞給你吃的,又沒賞給我吃,咱們做奴才的怎能偷吃?”齊樂道:“怎麼是偷吃呢?你看,太后賞給我了,那就是我的了,是吧?”蕊初微笑道:“是,這些是太后賞給你的。”齊樂見她巧笑嫣然,也笑道:“那現在既然是我的了,我給你吃多少不也不打緊麼。”蕊初咯的一笑,隨即伸手按住了嘴巴,微笑道:“快些吃罷,太后要是知道我跟你在這裡說笑話,可要生氣呢。”
作者有話要說: 算不算快進?
☆、可知今日憐才意 即是當時種樹心
回到尚膳監,海大富問了今日做了什麼事,齊樂說了到鰲拜家中抄家,最後道:“太后命我到鰲拜家裡拿兩部《四十二章經》……”海大富突然站起,問道:“鰲拜家有兩部《四十二章經》?”齊樂道:“是。是太后和皇上吩咐去取的,否則的話,我拿來給了你,別人也不必知道。”海大富臉色陰沉,哼了一聲,冷冷的道:“落入了太后的手裡啦,很好,很好!”
稍後廚房中送了飯來,海大富只吃了小半碗便不吃了,翻著一雙無神的白眼,仰頭只是想心事。齊樂吃完飯,見海大富呆呆的坐著不動,便和衣上床想著明天是否要逃出宮去的事情。突然聽得海大富輕輕地道:“你膽大心細,聰明伶俐,學武雖然不肯踏實,但如果由我來好好琢磨琢磨,也可以算得是可造之材,可惜啊可惜。”齊樂聞言,心中“咯噔”一下,強自鎮靜,問道:“公公,可惜什麼?”海大富不答,只嘆了口氣,過了半晌,說道:“你的京片子學得也差不多了。幾個月之前,倘若就會說這樣的話,倒也不容易發覺。”齊樂霎時之間全身寒毛直豎,忍不住身子發抖,強笑道:“公公,你……你今兒晚上的說話,真是……嘻嘻……真是奇怪。”海大富又嘆了口氣,問道:“孩子,你今年幾歲啦?”齊樂聽他語氣甚和,驚懼之情慚減,道:“我……我……公公……你可要聽真話?。”海大富怪道:“自然是真話。”看來今晚這一劫是避不過了,齊樂嘆了一口氣:“……我……我二十有二了……”海大富似乎也有些吃驚,好半晌才點了點頭,咳嗽了幾聲,說的卻是:“前幾年練功夫,練得走了火,惹上了這咳嗽的毛病,越咳越厲害,近年來自己知道是不大成的了。”忽然又說到他的病,齊樂這下就真不太明白海大富的意圖了,她本都做好了攤牌的準備。只好順著海大富的話,道:“我……我覺得你近來……近來咳得好了些。”海大富搖頭道:“好什麼?一點也沒好。我胸口痛得好厲害,你又怎知道?”“那……現下怎樣?要不要我拿些藥給你吃?”海大富嘆道:“眼睛瞧不見,藥是不能亂服的了。”齊樂只得聽著,大氣也不敢透,不知海大富到底會說些什麼。
海大富又道:“你機緣挺好,巴結上了皇上,本來嘛,也可以有一番大大的作為,只不過,唉,遲了,遲了。”齊樂只覺他今晚說話的語氣說不出的古怪,只盼能糊弄過去是最好,輕聲道:“公公,很晚了,你這就睡罷。”海大富道:“睡罷,睡罷!唉,睡覺的時候以後可多著呢,朝也睡,晚也睡,睡著了永遠不醒。孩子,一個人老是睡覺,不用起身,不會心口痛,不會咳嗽得難過,那不是挺美麼?”齊樂嚇得不敢作聲。海大富道:“孩子,你家裡還有些什麼人?”這平平淡淡的一句問話,齊樂卻眼淚險些掉下來。她一人遇奇,獨自穿越到了一本看過的小說世界裡。見不到家人好友,不知自己與這故事到底有些什麼糾葛,每日過得膽戰心驚,這一秒不知下一秒死活,本刻意壓抑著儘量不讓自己去想,不去想那些事情,海大富這時一提,便如同摧垮了她好容易才築起的防護堤,讓她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自處。
“怎麼?自己家中有些什麼人也不知道嗎?”“……不,”齊樂胡亂抹了下眼淚,紅著眼道:“家裡有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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