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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者認識到了這一點。具體來說,那一天就是1940年6月27日。正是在那一天,丘吉爾向羅斯福和加拿大總理發出警告,聲稱如果“英國被打敗,並有大面積土地被佔領,那麼很可能在英國就會出現一個親納粹政權,英國就有可能與納粹單獨講和了……在那種情況下,英國艦隊就成了一份給偽政權的一份厚禮,那個政權可以用它來跟領導者討價還價。”6月27日,在美利堅合眾國戰爭部的聯席高參會議上,偉大仁慈的馬歇爾將軍向羅斯福呈交了一份報告,“根據那份報告,美國再也不要向英國運輸任何物資了,因為英國的滅亡已經指日可待”。幾乎與此同時,約翰·F·肯尼迪在孤立主義組織“美國第一”狂熱進行工作,而德國派往倫敦的一名間諜則不停地在唐寧街10號附近的垃圾箱裡不停亂翻,想找到丘吉爾是個大酒鬼的證據,這可是希特勒一直懷疑的。
如前所述,美國股市在1940年同時探底,只不過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1941~1942年。唯一不理解形勢的股市就是巴黎股市,不過,在伏爾加格勒會戰之後,它也明白了:第三帝國不可能維繫上千年之久。在1941年,英國投資者正確地預感到了英國的勝利,因而股價開始飄紅,雖說在那年的第四季度戰場的情況還是糟糕透頂,人們對英軍的能力一再失望。倫敦肯定預感到了美國行將參戰,甚至它有可能感到(當然不是確切地預知)到了像珍珠港那樣的事件行將發生。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十五章 戰爭是財富致命的災難(6)
柏林股市
隨著風向轉變,日本和德國政府對股價開始進行控制了,規定誰賣股票誰就是“不愛國”。這樣一來,我們不會看不出股市對形勢反映的聰敏性何在了。然而,德國的股民還是富有預見性的。就在1941年11月,德軍困於莫斯科郊外之際,柏林股價達到了頂峰。在一個極權國度裡,能有這樣的精準預算真是難能可貴,要知道當時所有的訊息都是受到控制的。當時,有個別希特勒的將軍私下裡懷疑說,德軍已被“蘇聯的廣袤”給消耗壞了,但是,他們自己對元首還是確信不疑的,所以那些言論又有誰能聽進耳朵裡呢?
日本股市
在日本,情況也大同小異。日本政府對戰爭訊息嚴格控制,日軍損失的情況要麼不向公眾彙報,要麼就是輕描淡寫。對日本公眾來說,失敗是不可能的事。在整個1942年,日本大眾得到的訊息都是日軍大勝,一個接一個地佔領別國。珊瑚海戰役、中途島戰役和瓜達康納爾島戰役都被宣傳為日本大勝。正如前面所指出的那樣,在珊瑚海和中途島被擊沉的日本軍艦上的倖存官兵,雖然回到了日本,仍不許登岸休假。人們談論最多的,是日本在東南亞就要建立起一個新的偉大帝國。
但是,投資者卻看穿了這些宣傳的真面目,股價實值到1942年秋就探到了頂點。食物短缺,連公園裡的鐵柵欄都拆下來鍊鋼去了。投資者看到這些,怎麼可能還把自己的血汗錢投到武士道的光環裡去呢?
美國股市
美國的情況同樣富有戲劇性。美國證券市場在1942年春末創下了有史以來的最低值,當時珊瑚海戰役和中途島戰役正在進行中。在珍珠港事件發生後的前幾個月裡,官方也好,媒體也好,對太平洋戰事的報道都是一派胡言。小小的佔便宜會給說成大大的勝利。這並不是有意宣傳,因為戰場上計程車兵常常把自己打飛的子彈誤判為擊中了敵人。華盛頓更願意相信日本軍艦像石頭那樣一個個沉底。透過潛望鏡看時,一顆本來擊中小小驅逐艦的魚雷,卻給富有想象力的美國人這樣的印象:哇,它擊沉了一艘戰列艦!舉一個例子最能說明問題:有一個飛行員報告,說他剛剛擊沉了一艘日本巡洋艦,而事實卻是,在能見度很差的情況下,他把炸彈投向了一艘美國潛水艇。那艘潛艇給炸沉了,而飛行員興高采烈,對這次戰鬥來了一個大誤報。隨著戰爭的進行,美方也好,敵方也好,都要把飛行員的戰績報告大打折扣,有時要把那個數字除以2,有時還需除以3。
有意思的是,到了1942年中期,懷疑論在美國開始大行其道。戰場上的報告,誤差那麼大,現在他們一點也不相信了。美國媒體對戰爭指揮狂批痛責,對軍隊的無能痛心疾首。珍珠港和爪哇島失敗之後,軍隊的無能特別是海軍,成了報紙社論的主題。有人主張(現在還有人這樣認為)應該把麥克阿瑟送交軍法審判,因為在珍珠港事件之後,他居然逃之夭夭,把自己的部隊丟給敵人,全數被殲。珊瑚海戰役被報紙報為一場失敗;而中途島戰役中美國魚雷艇的損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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