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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楊青。
沒做錯,為何要留金銀補償,坦坦蕩湯地走了便是,此處何人能阻攔。給些金銀就能消除他人的悲傷和怨恨嗎,倒會落人口舌,疑慮其理虧。
“哎!”胸口沒了縫隙,不忍心再看下去,取出僅剩的八十幾兩白銀,放在土炕木簷上,沉重的長長嘆息響起,楊青不再猶豫,轉身走出。
“殺人償命!”
一眾村民,男男女女聚在院落內,手中抄著各式傢伙,木棍、斧頭、菜刀、鋤頭、鐮刀,齊齊揮舞,口中怒喝。不斷有著村民匯入,全都聲嘶力竭要討回公道。
狹窄的院落擠滿老少村民,不留縫隙,無路可走。
楊青皺著眉站在門口,抿著嘴角,怒氣徘徊胸口卻有著無奈。
一位六十多歲,頭花白,皺紋如溝壑一般,身子瘦小的老頭,拄著光滑的歪脖手杖走出人群,整理下沒有一絲褶皺的衣衫,清了清嗓子,隨後雙手下壓。
隨著老者手上的動作,群情激憤的村民漸漸停止呼喊,不一會兒,全都靜立不言,神sè氣憤間卻閃過一絲貪婪。
老者很滿意這個場面,嘶啞的聲音響起,說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古上傳下來的道理,誰不能破,誰也不敢破!誰要作惡,就要天打五雷轟”
楊青隨手帶上房門,靜靜地注視著面前這侃侃而談的老者,一言不,負手而立,神sè平靜。
老者手中的歪脖手杖用力點著地面,老者的聲音隨之拔高且嚴厲“年輕人要敢做敢當,你這樣一走了之,你會安生嗎,不虧心嗎,你這是畜生的行徑啊”
老者說的聲sè俱厲,一眾村民更為憤恨,楊青仍是不言不語,這是他與卜家的事,他要看這老者怎麼個殺人償命法子。
老者極為重視外貌,說話這會兒衣襟整理了幾遍,就是那梳得一絲不苟的花白頭,也都反覆地拂摸,見到楊青那副事不關己混不吝的表情,枯黃的面板湧過紅暈,顯然氣憤莫名,在這三里溝何人不服服帖帖,何時受到這般漠視。
老者嘶啞的聲音高昂,花白的鬍鬚抖動,接著憤慨地說道“年輕人,莫要張狂,你害人xìng命卻還囂張地帶著屍體回返示威,你當我三里溝無人嗎!老朽不曾誦讀聖賢詩書,卻也是明事理之人,今兒,給你三條路走”
“一是,與卜家孤兒寡母去月湖城見官,一切聽憑官老爺做主,他老人家要是斷你無罪,老朽叩頭謝罪,夾道相送”老者字字清晰,顯得恩怨分明。
圍觀的村民起了哄,有的大聲叫喊‘去見官’,有的則是神sè不定,狐疑地盯著老者背影。
“二是,就地償命,自刎或是被三里溝這百號村民亂棒打死,以慰藉我元雙大侄的在天之靈”
一眾村民被老者這句帶得激動異常,手中的農具砸的‘哐哐’作響,聲勢嚇人。
“第三條,念你年幼易犯錯,且曾略施薄力幫助過卜家,你只需留些金銀,保這一家衣食無憂,便可放你離去,如若不然,老朽就是拼了老命,也不讓你離開半步”
老者說得大義凜然,一眾村民被帶動得蠢蠢yù動,更有幾位擠到前面,只要楊青敢說個不字,就衝上前,手中短斧便會將其砍為幾段。
楊青沉吟一會,神sè平靜與老者對視,老者昂頭,毫不示弱。
“賠償多少金銀,可放我離去”楊青淡淡地開口說道,似乎已然妥協。
楊青話音未落,一眾村民轟然吵鬧,面sè屈辱憤怒有之,吼著‘花些錢財便可草菅人命,還有無天理王法’之類,不過只佔少數,哀婉嘆息的有之,無奈卜元雙已死,卜家孤兒寡母得些金銀好歹能維生之類的,其餘的便是吵鬧商量著該要多少金銀才能瞭解此事。
“十兩,不行!二十兩”
“最少得五十兩,少一個銅板他孃的,老子廢了你”
“瞧你們那點出息,一百兩黃金”
“一萬兩!孃的,不給就去見官,讓你蹲一輩子死牢”……
部分村民越是叫嚷越是激動,更有甚者還在嘀咕著“他孃的,分了這些金銀,老子一輩子不用幹活也能吃香的喝辣的,隔三差五還能逛逛煙雨樓,嘿嘿”,隨後便是yín笑聲。
“他孃的,卜蓮那丫頭長得那麼水靈,給老子當婆姨,再弄些手段把錢財都奪過來,哈哈”
楊青臉上的平靜變為冷冰,嘴角揚起冷笑,如局外人一般觀看著如同鬧市般的院落,屋內卜壯一家的哭聲、詬罵聲仍未停止,幾人守在卜元雙的屍體旁,對外界的喧鬧充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