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2/4 頁)

擁住女子，輕吻著她的髮絲。「這裡不是我們應該待的地方，我們離開這裡，去尋找幸福的生活。」

「可以嗎？」女子柔弱的聲音裡滿是脆弱，「我還可以擁有幸福嗎？」

「當然可以。」男子肯定道，「歌兒是個好女孩，我們以後一定會有幸福的。」雖然知道反覆安慰的話語已顯得蒼白，但是他仍希望能讓歌兒自信一些。

「好女孩？」女子無力笑笑，「如果是好女孩，為何她不愛我？為何要仇恨我？我是她的女兒啊。」話越來越激盪，不甘的心情是如此的強烈。為何同是女兒，她卻得不到母親的憐愛？反而是無盡的痛楚呢？多久？有多久忘了幸福一詞。她真的能幸福嗎？

「歌兒……」

男子緊緊將女子擁住，如果可以。他願意以一切來換回歌兒的笑容，歌兒的快樂。可是歌兒想要的，他卻無能為力。無奈、脆弱在這個堅強的男子眼底劃過，他沒有父母。不曾瞭解父母之情是怎樣的？但是看著歌兒的母親如此不平衡地對待她，他真的很恨。他不懂她為何殘忍對待歌兒，卻將滿滿的愛給其他的孩子。每每看到歌兒臉上的傷心、難過，他就暗暗告訴自己一定要變得強大。要好好保護歌兒，不再讓任何人欺負她，哪怕是她的親人也一樣！

歌兒、歌兒，男子心裡喃喃地念道，再等等，我一定會帶你離開這個地方的。

淚，從眼眶滑下。鹹鹹的，原來無力的感覺是如此的無力……

麒麟山莊？渺煙閣

柔和的月光從窗欞投入，灑在地板上，讓房間多了份溫和。

精緻的繡床，拽地的月牙色縵帳散落，遮住整張繡床，隱隱約約可瞧見繡床上曼妙的身影似乎睡得極不安穩。夜風吹進來，縵帳被掀開。只見那光滑的絲質錦被早已被褪落在一旁，僅遮蓋住腰部以下的修長雙腿。雲初蕊絲綢般的烏黑長髮凌亂地散在枕頭上，沒有了白日裡的清冷，倒多了幾分慵懶與嫵媚。而那張平日裡被面紗遮蓋的容顏在黑夜裡如曇花般綻放著極致的美麗，似乎與一般美麗女子沒兩樣的眉目，偏偏又給人不一樣的感覺。只是此刻，那雙原本微閉的雙眸眼角竟緩緩流下了一行清淚。在月光的反映下，晶瑩苑如水晶般。越發令人覺得女子的贏弱，讓人心生憐惜之意。倘若這樣的雲初蕊被人瞧見，誰也會拜倒在她的裙下。

突然——

床上的人兒突然不安地左右搖晃著頭，秀美的眉死死地緊蹙。似乎是在痛苦中掙扎，那凌亂的髮絲劃過美麗的弧線，更增了幾分贏弱。

好難受！

睡夢裡的雲初蕊覺得心被什麼沉沉壓住，雙手無意識地捂住胸。她想從那窒息裡掙脫出來，卻偏偏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眼角的淚流得更肆虐，沿著臉頰直到微微掀開的嘴裡。鹹鹹的問道在舌尖氾濫開去，苦澀似乎遍佈五臟六腑。

強烈的感覺衝擊著睡得極不安穩的雲初蕊，只見濃密捲翹的睫毛如蝴蝶展翅般輕眨幾下，她終於從夢裡醒來。

那雙清冷的眼眸怔怔地望著床頂，半晌回不過神來。夢裡強烈的痛楚、傷心與不甘如此清晰地傳達給她。她覺得那也許並不只是夢，甚至有種強烈的預感夢裡的情景是跟她息息相關的。伸手抹去臉上的淚滴，抬指就著月光望去。淚滴在月光下閃著詭異的光芒，而這真實存在的淚再次提醒著她。想想數年來不斷反覆的夢境，也許早就是一種警示或者是一種示意，可她並未曾真正去追尋過緣因。但這次的夢境卻給她極強的感覺，她想弄清楚自己為何會總做這樣的夢？為何又會在間隔一段時間後，再次夢到那對男女。他們是否跟自己有何關聯？會是自己的前世麼？一連串的疑問在她心間竄出。了無睡意的她，翻然坐起。回想起以前每次做夢的情景，似乎都是轉繞著這對男女。

「是誰？他們是誰呢？」

喃喃地念著，腦海卻越來越模糊。第一次有了無力的感覺，也第一次有了想弄清夢境的****。

拿起床旁邊的外衣披上，她走到窗邊。

窗外，冷冷的月光將黑夜點亮了幾分，庭院顯得寂靜。杏花已開始凋謝，杏果開始萌芽。

這樣的寧靜讓雲初蕊緒亂的心情平靜不少，她開始思索那一連串的夢。最初的時候，夢境裡的情形基本都是相同的，反反覆覆地做了幾年。中間也曾疑惑過，卻不得解。但奇怪的是，就在去查女子失蹤案那段時間，竟然沒有再做那樣的夢了。曾經想過可能是因為什麼事件，但是女子失蹤案卻是在她停止做夢前就發生的。又曾猜測是因為什麼人，可那段時間除了家人，便是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