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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蹙起。很是心疼,卻無能為力。深知楚臨風的死將在她心裡留下不能抹去的烙印,也許隨著時間越來越淡,也許卻是越來越清晰。這一刻,兩人的心情卻難得地相同。他們感謝楚臨風的痴情,因為有他蕊兒才能安然無恙。卻也同情他,情綿兩世皆無果。更羨慕他的行為,因為那一直是他們想做卻沒做到的。且他將永遠存活在蕊兒的心裡,生根、萌芽……
兩個月後
白色的石徹建築傲然屹立,沉重、肅穆。
一行人面色沉沉,全身白衣,頭戴白巾。
北方的風呼呼刮過,冷冷地刺著他們的面。為首的中年男子挺拔的背似乎已經佝僂了幾分,星目紅腫,哀傷不已。一頭濃密的墨髮似乎在一夜間變白,幾縷髮絲隨風飄飛。幾許淒涼,幾分沉痛。
他的旁邊男子五官凌厲,曾經玩世不恭的臉上凝重萬分。飛揚的青絲三千,緊抿的唇。深掐入掌的雙手,直冒的青筋。倔強地不肯相信那個親密喚自己大哥的人已經離去,永遠不再回來。
噠噠噠……
漸近的馬蹄聲撕破了空氣的凝重,三匹高大的駿馬映入他們的眼瞼,駿馬之後是一輛馬車,穿著藍衫的馬伕操著繩子熟練地駕馭著馬,馬車上那黑色的木棺如此醒目,深深刺痛了他們的眼。
塵沙飛揚,三匹馬在幾人面前停下。緊接著,馬車也停了下來。
馬背之上,三人目光悲傷、歉意地望著哀痛的他們,靜止不動。時間流淌,三人衣袂擺飛。衣白勝雪,一片空靈。就如那遠去的人,只能永遠躺在一片白茫的世界裡。
三人下馬,步伐沉重。然後,朝著中年男子他們深深鞠躬。良久,抬頭道:
「對不起。」
中年男子越過三個年輕人,目光落在停留在馬車的黑色棺木上。淚水渾濁,模糊了雙眼。恍然間,孩子就站在那裡。玉樹臨風,溫溫爾笑。終於,他步伐蹣跚朝那棺木而去。他身邊的男子急忙伸走攙住他的胳膊,星目掃過他們,帶著不原諒。然後才跟上中年男子朝馬車走去。
那白衣女子被男子帶恨的目光掃過,一片刺痛。猶其在見到中年男子孤獨哀傷的背影后,愧疚越發深沉。她後悔了,如果時間能夠倒流。她必不讓楚臨風擋在她的面前,不會讓她為自己接下那致命的一爪。
「風兒。」
中年男子也就是楚臨風的父親楚顥軒撫著黑色棺木未語淚先流,曾經頂天立地的漢子此刻無助得像個孩子。手指傳來的觸感如此冰冷,直竄入他的心底。而他的孩子此刻卻躺在這冰冷的棺木裡,再也不會對他笑,不會喚他一聲爹。老天爺,你何其殘忍。怎能讓他白髮送黑髮人?!
「啊——」
楚顥軒突然仰頭嘶吼,悲痛的聲音繞樑迴盪。彷彿是一隻失去幼仔的老虎,滿腔憤怒、滿腔傷痛,令身後的人聞言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風呼嘯,鳥盡飛。樹葉紛落如雨,明明是炎夏,怎覺渾身寒冷呢?是冬天提前到來了嗎?
楚遠笛望著悲痛的父親,曾何時起,他的兩鬢已斑白,炯然的雙眸沒了傲然的神采;那挺拔的身軀已然佝僂,曾經令他崇拜的父親似乎已經變成了垂暮的老人。玩世不恭的他終在此刻成長了,沒有了弟弟,父親剩下的只有他了。深邃如潭的雙眸迷濛,望著那黑色的棺木。他在心裡暗暗道:阿風,你放心吧,我會代你照顧爹的。
「老爺,您不要傷心。」高壯的管家走了上來,抹了抹眼淚。「還是先請少爺靈柩進屋吧,他一個人躺在這裡會冷。」說著,眼淚又忍不住紅了起來。少年可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就如他的孩子一樣。沒想到現在居然先他一步去了,白髮人送黑髮人,世間還有比這更悲慘的事嗎?
「是啊,爹,先讓阿風回家吧。」楚遠笛強抑制著心裡的悲痛,說道。
「回家?」嘶吼過後的林顥軒呢喃,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對,風兒,我們回家。」雙手抱著棺木,就想將它搬回。
「爹。」楚遠笛難過地喊道,「讓孩兒來吧。」後揚了揚,身後的家丁上前一起將黑色的棺木從馬車上抬下。一前一後,一直朝飛雲堡裡而去。
「謝謝你們送風兒回來。」楚顥軒走到雲初蕊他們面前,語帶哽咽地說道。
「伯父,您要保重。」藍弦、閻皇望著這張滿是傷痛的臉,深深鞠了一躬。一是愧疚,也許如果他們當時趕在楚臨風之前替蕊兒擋住夜瞳那擊,那麼也許現在楚顥軒正與楚臨風父子把盞而歡;二是感謝,如果沒有楚臨風,也許躺在冰冷棺木裡的便是蕊兒。一想到可能與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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