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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被這個壞蛋吃掉?恐懼在這瞬間如此清晰,冷透了四肢五髓。
眼見夜瞳五指狂張,雪狐娃娃差點被抓。雲初蕊心絃似上弦的箭緊繃。瀲瀲明眸微睜,衣袂飄飛,
人如飛燕。雙袖同展趕在夜瞳之間,將雪狐娃娃奪抱到懷裡。
「主人。」身體接觸到熟悉的溫暖,雪狐娃娃才回過神來。碧瞳可憐兮兮地望著雲初蕊,小嘴嚅動。「雪兒以為要被壞蛋吃掉,好可怕。嗚嗚嗚……」
「別怕。」雲初蕊溫柔地拍拍她,爾後清冷雙眸一斂凌厲萬分地望向夜瞳。「閣下究竟意欲何為?難道還要繼續殘害無辜之人?」
「無辜?」夜瞳劍眉挑動,嗤笑道。「何人無辜?難道我孃親不無辜,還不是一樣被那偽君子給拋棄,因而失了性命。」世上哪有無辜之人,只有強者生存,弱者被滅的道理。
「那負心人是你的爹。」盟主託著受傷的手臂,深邃的眸子望著夜瞳。「你竟弒父,天理難容。」
「他不是我爹,他是我的仇人。」血瞳迸烈出恨意,即使取了他的命,卻依然沒有解除他二十年來所承受的痛苦,如果不是他負了孃親,自己又怎會成為沒娘疼的孤兒,又怎會走上這樣的道路?他揹負的仇恨不會因他的死而解脫,他要用更多的鮮血來彌補過往的一切。
「那我望極城那些少女何其無辜,你居然殘暴地將她們殘殺?」林喬聖瞪大了雙眸,恍然間那對農夫婦悲傷痛哭的表情在眼前。如果不是這個惡魔,他們怎麼會落得白髮送黑髮的悲哀?那些孩子都是如花的年紀呢,她們原本該承歡父母膝前的……
「怪只怪她們苦該如此。」夜瞳把玩著髮絲,笑得邪氣。「不過她們能助我練功,倒也是功德無量。」
「你——」林喬聖氣得無語,這人如此滅絕人心,如此顛倒是非,真是無恥之極。
「殺人償命,我們要用你的鮮血來祭祀無辜亡死的人們。」上官安一聽他無恥的話,只覺心裡氣血翻湧,刷的一下,手裡的劍直指夜瞳,恨不得將他碎成萬段。陽光落在劍身上,金光閃耀,寒氣逼人。深邃似幽潭的眸子凌厲萬分,逼視著夜瞳。
「表哥,我也助你一臂之力。」林召澈騰的一下站到上官安的旁邊,手持利劍說道。
「上吧。」夜瞳把玩著髮絲,衣袂飄飛。陽光之下,慘白的臉,血色眼瞳,寒光閃爍。滲血的嘴角微勾,似不屑,似嘲諷,似挑釁。彷彿站在他對面的只是一群螞蟻,難撼他這個猛獸。
「殺——」
上官安冷冷道,揮動利劍與林召澈並肩朝夜瞳飛撲而去。白衣翻飛,身如絞龍,氣勢如虹,劍光閃爍間,殺生頓生。
林喬聖等人站在那裡,眼睛一眨不眨。緊緊盯著,不敢放鬆片刻。那惡魔厲害無比,自是很擔心上官安等人會受傷。但身為武林中人,卻絕不能因為對方的強大而不戰自敗。那種行為是絕對的恥辱,有失武林人的尊嚴。
寒光閃爍的劍尖直逼夜瞳面前,他卻站立不動不移。宛如一株蒼松,傲然而立。血眸低垂,瞧不清心思。髮絲翻飛,黑袍迎風展。
上官安、林召澈對視一眼,劍舞,人移。一上一下,並行揮劍。一人刺向夜瞳血瞳,一人直揮他的胸膛。上下夾擊,欲將他拿下。
「不陪你們玩了。」夜瞳血瞳流轉間,寒光乍過。長袖揮舞,只聽得當的一下。憑空一面銅鏡將兩人的利劍擋住,光線射在銅鏡上,光亮灼目。
上官安、林召澈被突然的光亮一射,雙目刺痛。反射性地抬臂遮住雙目,卻不防夜瞳一個揮臂,兩人被擊中。宛如殘破的物件被甩了出去,噗,嘴裡噴出血濺。鮮豔的血花在白衣上綻放,刺痛了林喬聖的眼。
「澈兒、安兒。」
他雙目暴瞪,大呼一聲。挽劍似龍,直劈夜瞳。魃身影似鬼魅,閃身迎了上去。
雲傲天、盟主攙扶起上官安、林召澈,卻見兩人右手捂胸,面色慘白,額際滲汗,痠軟無力。想來是受了極大的內傷。卻雙雙望向向夜瞳刺去的林喬聖,眸底溢滿擔憂。盟主勸慰他們先看傷,以免令林喬聖分心。然後揮手招來僕人將兩人抬進向龍錦門,命大夫治療。
魃身手似鬼魅,詭異無常。林喬聖則練就的正派武功,實招硬功。幾番下來,便敗在魃的手下。胸前中招,被甩飛了去。咚的一下落地,口吐鮮血。
雲傲天見狀,幾人都拔劍迎上。同時,夜瞳身後的黑衣男子也都再次出手。盟主、雲少麒先前皆有一臂受傷,單臂戰敵吃力不少。雲傲天、雲少麟、楚臨風雖武藝精湛,但赤練宮卻人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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