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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黑暗。」
「歌兒便是我的月亮,我的星星,沒有了她。我的人生便沒有意義。」因為歌兒,才有今天的魔王。如果沒有了她,他拼命所得來的一切都毫無意義。
「這就是主子你的答案啊。」
「可是難道真要跟別人共同擁有她嗎?」即時不能沒有她,但想到要和藍弦共擁有歌兒。心裡就覺得有隻手抓住一般,喘不氣來。
「……」
青衣沉默,喜歡的要與別人分享自然是件不舒服的事情。
「偏偏我又放不下她。」閻皇苦笑,重新將酒罈拿來往嘴裡灌。無色的液體順著嘴角流出,淋溼了衣襟。他卻覺得酒在嘴裡,心越苦澀。果真是應了那句酒入愁腸,愁更愁嗎?
風沸起,亂了髮絲,亂了心。
紅色長袍迎風飄,璀璨的月夜下。嘴角的酒液折射著星光,閃爍。閻皇踉蹌地站起來,手執酒罈。衣袂飄飛,在金色的屋頂上來來回回。指著月,長嘆:
「多情只有春庭月,猶為離人照落花。哈哈哈……」
笑聲落寂,在沉靜的夜裡飄蕩。
青衣望著顛狂的主子,搖頭。嘴裡輕念: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事無關風與月。愛情啊,果真令人痴狂。」
月夜下,紅衣男子狂顛而笑,笑聲卻令人心酸不已。青衣男子坐立,嘆息著。
「尊上。」
宮殿下,樹搖曳,影斑駁。藍衣仰望著,呼道。
房屋頂上來回的挺拔身影一頓,爾後。淡然開口問:「何事?」
「火族王子藍弦求見。」
「他?」閻皇愣然,表情有些奇怪,「請他到大廳,我隨後就到。」
「是。」藍衣離去。
閻皇望著夜空上的月,狹長的眸若有所思。也許是應該和他好好談談,擱下酒罈。紅影一晃,人消失。
華麗的宮殿,月光從窗外流瀉,灑了一地的金黃。
藍弦站在窗邊,空曠的宮殿有幾分冰冷。深邃的眸在月光之中,分外的明亮。會站在這個地方,是考慮了很久的。母后的一句愛屋及烏讓他不得不正視那個邪氣又溫柔的男人同樣是蕊兒的所愛,雖然依然心痛、戒懷。但當斷則斷,就如母后所言也許他真的是太過鑽牛角尖了。問題其實是很簡單,相同的從頭到尾自己跟閻皇都是當事人,一味的顧著自己的感受反而忽略了事情的本質。即使他們再妒忌、厭惡彼此,卻不得不分同一個人而湊在一起。今日來,希望能將三個人的結解開。
「沒想到你會來找我?」
閻皇踏進宮殿,瞧著窗邊那道人影道。狹長的眼眸情緒複雜,從一開始也許他們便註定了不能是朋友卻也不是全然的敵人。因為歌兒,兩人之間無法完全沒關聯。也許他們身上有許多相同點,比如都喜歡穿紅衣,比如皆桀驁不馴,永遠只關心在乎的人,他人死活與己無關。又比如他們都愛上了同一個女子,不願放棄,卻也不願她難過。
「我也沒想到會來找你。」藍弦轉回身,眸光幽幽。只見閻皇從銀色的月光裡走來,紅袍搖擺,五官俊美得令人想到妖孽,無論從哪方面都是個勁敵。「但我們都關心著同一個人,我想有必要談談。」
「沒錯。」閻皇邁步而入,點頭。「我們坐下來談吧。」手一動,數盞 燭點燃,宮殿剎時亮如白晝。
兩人入住,面對面。光亮之中,對方的神情清楚卻又似隱藏在霧裡,朦朦朧朧不甚真切。
沉默,真正面對。彼此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窗外月光皎潔。
「你能接受蕊兒同時愛上你和我嗎?」良久,藍弦率先開口,撕破了難捱的沉寂。深邃眼眸晶亮地望著閻皇,似要分辨他所言話的真假。
「最初是不太能接受。」閻皇答,眉微挑,狹長的眼眸望著藍弦。「難道你就能接受了嗎?」
「……」
藍弦不語,答案他們心知肚明。
「我們都不會放手。」閻皇苦笑,雖然之前曾饒幸想過也許對方會放手。但是那不過是自欺欺人的想法罷了,彼此都知那是不可能的事。
「我們都對共同擁有蕊兒的事,心有芥蒂。」藍弦介面。
兩人眸光交撞,火花四濺。
「那麼你想怎麼辦?」閻皇挑眉,「想通了?要跟我一起擁有歌兒?」
「我……」
藍弦遲疑,卻終是咬了咬牙道。「我不能沒有蕊兒,也不忍讓她傷心。如果我們倆爭鬥是必有兩敗懼傷,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