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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有多醜,醜得多不可思議……只是那麼無所謂的原因啊……
為什麼有人可以為了自己高興就去傷害別人?
為什麼在他們做那些事情的時候,沒想過別人受到的傷害有多深?
徐秀巖看著她越說越怨恨,怒意和懊喪,以及逞強侵蝕了近來重拾笑容的她,讓他的努力霎時白費。
他可以看見在她身上重新燃起的火花消失了,剩下的只有不解、挫折和絕望。
“只是想看我有多醜而已……”她不斷重複這句話,神情空洞漠然,眼淚卻沒有停止過。
而他,只能抱著她,什麼忙也幫不上。
章子遠跑完某位綜藝大哥兒子的女朋友的新聞後,回到公司,發現幾名跑不同線的同事聚在一起,正熱烈的討論某件新聞。
基於記者“受湊熱鬧”的職業天性,他也湊過去。
“怎麼了?聚在社會線這裡,又有什麼駭人聽聞的謀殺案嗎?”他問。
若不是“重口味”的案件,要讓一群同事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聊著,實在很困難。
“小章,你眼睛利,快過來看看這張照片有沒有作假。”離他最近的同事把他拱出來,指著桌上列印出來的照片問。
“這什麼?又是網路恐怖照片的熱門點閱?難道YOUTUBE上沒有影片嗎?”章子遠瞥了一眼,擠眉弄眼道。
拜現在網路發達之賜,過去的照片不比現在的,照片又不比影片來得吸引人,這是報新聞的鐵教條。
“明天要上的新聞,四男一女的兇殘大學生,在寧靜安詳的山上獵‘人’的駭人聽聞。五個大學生聽說民宿附近有一間鬼屋,裡頭住了個全身用人皮縫合的怪物,就像美國YA兇殺片的情節一樣,於是決定前去探險。誰知道好死不好,真讓他們發現‘怪物’的蹤跡。沒想到怪物不會殺人,還非常弱小,於是一群年輕人展開瘋狂的獵人行動。”
“說是怪物,聽說不過是個身受重傷的人,也不是用人皮縫合,而是手術後的縫線痕跡。結果被當地人訛傳訛,才會引起那些年輕人的興趣。”親自跑了這則新聞的記者說。
編輯播放大學生拍下的追逐和施暴的短片,說:“看時間,他們應該是拍完後,馬上藉由手機網路上傳到YOUTUBE,現在點閱率正持續增加。”
“這種影片比我們報的新聞還要可怕真實一萬倍,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有人感慨的說。
“就是說,現在的年輕人說好聽點是血氣方剛,實際上我們採訪過多少新聞,那已經不能用年輕氣盛來形容,根本是道德淪喪了!”
“這個人也真倒楣,不但受了傷,還被這群無冤無仇的大學生欺負,簡直是雪上加霜啊!”
章子遠沒將同事撻伐社會亂旬的話聽進耳裡,反而在仔細看完照片和短片後,驚呼道:“那是史嘉蕾對吧!影片中的那個人一定是史嘉蕾!”
編輯聞言,新聞雷達立刻豎起來,“你說那個被稱作‘人皮怪物’的主角是史嘉蕾?!”
“好啊!‘人皮怪物’這個標題下得可真貼切!”有人趁機拍馬屁。
章子遠移動滑鼠重新點開影片,“雖然他們刻意拍她側臉的傷痕,但有幾個畫面有拍到正面……你們看!雖然鼻樑有點歪,不過只看沒有疤痕的左半邊臉,不就是史嘉蕾嗎?”
幾個跑政治線的記者先放棄,而主跑社會線的記者雖然拍過史嘉蕾的車禍現場的照片,但對她並不熟,最後還是跑影劇線的記者看了好久,才半信半疑地說可能是。
“不是聽說她出國治療了嗎?”
“哎呀,經紀人說的話怎麼能信?”
“但是她的經紀人不也出國去了?搞不好真的是一場誤會,只是側臉有點相似而已,對不對,小章?”有人轉頭問章子遠,卻已經不見他的蹤影,連同那幾張照片。“咦?小章人咧?”
其他人異口同聲回答——
“一定是又去追史嘉蕾的新聞啦!”
滿室漆黑更勝以往,別墅又恢復到剛開始的死氣沉沉。
史嘉蕾把每一面鏡子都打破,電視也一樣,每一扇窗戶都用封箱膠帶和窗簾緊緊黏合住,然後把自己反鎖在主臥室裡,不許其他房間開燈,彷彿想徹底與世隔絕。
——徹底的,遠離傷害。
新傷舊傷集於一身,但沒有一道傷比得上心裡的傷來得更痛。
那一晚,主臥室不斷傳來哀哀慼戚的啜泣聲,徐秀巖的手幾度握住門把,幾度開啟鎖,幾度入內,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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