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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壓力也沒了,於是他再也沒回家過。
至於雙方家長則由兩人各自去應付。他們都有默契,用含糊的方式交代兩人相處的細節和時間。
所以結婚到現在都七年了,但兩個人一點都不熟。
鄭律師確定他想起自己的妻子後,從公文包中拿出裝在牛皮紙袋裡的檔案,“這是史小姐委託我交給徐先生的離婚協議書,她希望你能立刻簽字,讓我在今天內辦妥。”
徐秀巖從聽見離婚協議書的瞬間,便保持沉默。
“由於你們沒有小孩,加上婚前有簽過協議書,約定如有一方主動提及離婚,另一方不得拒絕,且清楚註明婚後各自擁有的財產,不得向對方索討贍養費,所以你們的離婚手續非常簡便。”鄭律師邊說邊把檔案推到他面前。
徐秀巖仍是不吭一聲,向來精明的腦袋短暫空白。
鄭律師見他凝視著史嘉蕾已簽妥的姓名,以為他不相信,於是拿出她的簽名照讓他比對字跡。
“這確實是史嘉蕾小姐的親筆真跡。”
徐秀巖轉移目光,盯著照片上風采奪人的女人,最後才看了簽名。
對了,他的妻子好像是明星。
“你隨身攜帶她的簽名照?”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如此問。
“是史小姐要我準備的,她知道徐先生一定會懷疑。”就連剛才主動提醒他史嘉蕾是誰,都是史小姐的指示。
雖然律師早已明白他們的婚姻實情,但親眼證實還是有些訝異。
只能說世風日下,什麼光怪陸離的事都有。
徐秀巖又將視線轉回離婚協議書上。
懷疑?
不,他只是在想自己竟對她的筆跡如此陌生。
“她有提過原因嗎?”
說實在的,他很慶幸結婚的物件是她,因為他非常瞭解自己是個工作狂,而適婚年齡一過,父母一定會逼迫他結婚。
不過現在離婚,對他而言實在是個麻煩。
“徐先生難道不知道嗎?”鄭律師的表情有點驚訝。
“什麼?”敏銳的察覺不對勁,徐秀巖問。
“喔,不,恕我失言了。”律師改口,“請在這兒簽名。”
有什麼事被隱瞞著。
徐秀巖不是傻子,一下子便明白。
但,那又如何呢?
婚前協議書上寫得清清楚楚,若要離婚,他只能答應。
於是徐秀巖簽了字。
“滾!都給我滾!”
VIP病房裡,充斥了砸東西的碎裂聲音,幾名護士和碗盤花瓶一起被轟出來,最後只能關上病房門,狼狽逃開,當這裡住的是頭兇猛的噴火龍,不再進去。
事實上也差不多了。
白色的病房裡,堆滿了各式各樣的探病花束,此刻全被扔在地上,玻璃及花瓶碎片佈滿地,還有斑斑血跡,床被推歪,枕頭內的棉花被扯出來四散,整個病房看起來活似經過第三次世界大戰。
在護士們抱頭鼠竄後,一名穿著西裝,頭髮經過精密計算挑染後白黑相間,宛如老紳士的男人悄悄走了進來。
他避開地上的碎片,眼底透著一絲無奈,床上、廁所,四處都不見病人,最後他是在歪斜的病床和牆壁包夾出的小空間內找到抱著自己坐在地上的史嘉蕾。
她盯著拉上窗簾只露出一條細縫的玻璃窗,一絲光線投射在那張白瓷般的面容,仔細看會發現臉上佈滿手術縫線,還有為傷而剃掉頭髮的頭,即使眼裡的倔強怒火燃燒得炙熱,她也不一樣了。
以前那個讓他一眼驚豔,擁有難以言喻的風采的史嘉蕾,不復在了。現在的她是用不服輸在死撐,那樣的光芒籠罩了她,一點也不討人喜歡。
風采懾人的史嘉蕾已經死了,只剩下憤世嫉俗。
暗歎了口氣,錢尼把帶來探病的花擱在床上,開口道:“唱片公司說要提前解約,違約金的部分會照實賠給你,但是無法出席唱片和電影宣傳的部分,將由你自己支付。”對現在的她而言,這是雪上加霜的打擊,他還是必須告訴她事實。
史嘉蕾動也不動,五官緊繃。
“剛好合約也快到期了,我想這是個讓你好好休息的機會,最近太多是非流言,把你搞得身心俱疲,也許放個長假對你來說是好事……”
錢尼的話還沒說完,史嘉蕾蒼白的唇諷刺的蠕動,“好事?什麼叫做好事?”
“你……你的聲音怎麼會──”錢尼幾乎失聲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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