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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邊洋洋得意地離開,那廂凌文湖軟綿綿地癱倒在地,只覺筋疲力盡,渾身骨頭如散了架般動都動不了,心中似苦似甜說不分明,哪還有遊湖的興致!
三人乘興而來,敗興而歸,蘇清嵐今晚倒沒有再死皮賴臉地糾纏不休,將凌文湖主僕送至探花府後,老老實實回自己家去了。
小晏生怕凌文湖受寒,去廚房熬了碗薑湯,逼著主子喝下後方才允他脫衣休息。凌文湖剛剛躺好,少年突然幽幽問出一句:“公子,您心裡是不是很掛念瑜王殿下?”
凌文湖愣了愣,突然覺得心煩意亂,伸手掐掐小晏的腮梆子:“小孩子家家,亂想什麼呢!早些睡吧!”
小晏垂下頭去,半晌無語,隔了好一會兒又道:“公子,今晚我想和您一起睡。”
凌文湖笑嘻嘻地翻個身:“好啊,把燈滅了,上來吧!”
小晏默默點了點頭,吹熄油燈,脫衣服上床後,鑽進被窩裡,死死抱住主子的身體。
凌文湖知道這孩子的心思,卻也清楚自己無法回應,只得暗暗嘆息,不忍推開他,任他抱著。
春夜好眠,被人摟得死緊竟也能睡得著,不一會兒,凌文湖呼吸漸漸均緩,慢慢沈入夢鄉。
小晏知道他睡熟了,放開手腳,緩緩撐起身體,借著透進屋中的蟾光細細打量主子的臉龐,不一會兒,兩顆晶瑩的淚珠從腮旁滑過,少年低聲呼喚:“公子……公子……”
窗外,月色如水,曉風細細,萬籟俱寂,花影婆娑。
瑜王府內,蕭懷瑜悠悠閒閒地喝著湯藥,回春堂中的女神醫站在一旁,不無埋怨:“殿下就算是想探查凌大人的心意,也不該拿自個兒的身體開玩笑,萬一有個閃失可怎生得了!”
蕭懷瑜不以為意:“我自小會水,況且又是服了藥才跳下去的,怕什麼!”
曉蓮無奈地搖搖頭:“若讓陛下知道您如此胡來……”
蕭懷瑜擺擺手:“左右我沒事,父皇不會責怪的。”他將空碗放下,走到窗前,推開窗戶,“啪啪啪”連拍三下。
樹梢輕晃,一名黑衣人躍下枝頭:“王爺。”
蕭懷瑜微微一笑:“事情可辦妥了?”
黑衣人單膝跪地:“王爺放心,白日裡凌大人出府求醫,屬下等便已將事情辦妥了。”
蕭懷瑜滿意地點點頭,又問:“四哥的那些人呢?”
黑衣人答道:“瑛王殿下的人被屬下關在郊外的莊子裡,相信一時半會兒逃不出來。”
蕭懷瑜笑了笑:“好吃好喝待著,別虧待了!免得日後見了四哥徒生尷尬。”
黑衣人忙道:“屬下明白。”
蕭懷瑜揮揮手:“辛苦你們了!過兩日本王便會住進探花府裡,你們多加註意著些,千萬不要再讓四哥有機可乘。嗯,太子那邊多少也盯著點兒。不過,只要他們不打小湖的主意,自不必去管他們私底下的勾當。”
黑衣人點頭,行禮後縱身離開,依稀可見他背後衣服上繡著一束栩栩如生的孔雀羽毛。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接下來幾日,朝中突起波瀾,四皇子瑛王遭人彈劾,言其擁兵自重,有不軌之心,並直指其家中私藏龍袍帝冠,皇帝聞之震怒,令人搜查瑛王府邸,除卻在府中搜到了一座小小的地牢外,什麼也沒能查獲,但私設牢獄已觸犯律法,瑛王削去大將軍職務,念其戰功赫赫,降封神威將軍,罰俸三年。
這一局未能扳倒瑛王,太子黨個個氣憤填膺,摩拳擦掌,梁殊一計不成心生二計,誓要將蕭懷瑛置於死地。
誰知世事難料,梁殊還沒來得及動手,瑛王那頭搶先一步,秘密稟報皇帝,說是抓住了一名在瑛王府偷衣服的小偷,經審問,小偷供認指使者為丞相梁殊,並稱梁殊請來一位巫師,在家中裝神弄鬼,偷瑛王衣服是為了作法,欲神不知鬼不覺地除去瑛王。
這件事非同小可,皇帝順水推舟,當即下令搜查丞相府,也是梁殊氣數已盡,其時尚未得著訊息,正與慶州來的凌知府在相府的後花園飲酒嬉戲,又有幾名半個月前毛遂自薦上門請舞的舞師正在園中跳著夷族的面具舞,被前去搜查的刑部侍郎蘇清嵐率人當場逮住。
其後,蘇清嵐又在梁殊小妾的臥房中搜出一個小小的木頭人偶,人偶心臟處插了一根細細的繡花針,面像刻得栩栩如生,有眼睛的一瞧便能認出正是四皇子瑛王。
蕭懷瑛在金殿上大呼冤枉,稱自己被巫術所控,性格逐漸暴戾,竟然不知不覺中在府內設下私牢,全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