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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神?凌文湖咧嘴一笑,彷彿在很久以前,他曾經將那人當做瘟神一樣避得遠遠的,那時怎麼想的?好像是覺得自己總有一日會死在那人手中,果不其然?
究竟是誰把他的過去翻出來的?凌文湖覺得自己已經大概有了答案。蘇清嵐不會,蕭懷瑛也不會,蕭懷瑾人在南方,據說因大水與瘟疫弄得焦頭爛額,哪還有閒情管他的事?小晏自不必說了,還剩誰呢?要想迅速地扔掉他這個已經不再新鮮的瑕疵品,最好的辦法便是讓他在世人面前無所遁形。更何況,那個人是皇家的寵兒,朝廷的要員,自然要維護蕭朝的臉面與體統,一個小倌竟成為三甲探花,若日後被人查出,不免貽笑大方,莫若現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收拾了,也算給百官一個警告,給世人一個交代。
“咳……”一時沒忍住,凌文湖捂著嘴,低低咳了幾聲,低頭瞧瞧掌心榴花般的顏色,微微一笑,不知道是被砍頭呢?還是就這麼睡在牢中去見公子?
公子……他覺得雙眼有點昏花,混混沌沌間,凌文清似乎就站在面前,容顏未改,笑靨溫柔。
凌文湖伸出手去,所觸無物,眼前的凌文清卻漸漸變了樣,容貌宛若畫中人,衣袂帶風,出塵如仙。
“公子,我來陪你,你可不能嫌棄我!”探花郎喃喃道,雙眼慢慢闔攏。
突然,有人在他耳邊慢騰騰地開口,出語惡毒:“只要是人,誰都會嫌棄你,賤貨!”
凌文湖一驚,神智立刻恢復清醒。
昏暗的牢房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那人一身白袍,色如春花,秀麗優雅,玉般的手中卻捏著一根長長的鞭子。
凌文湖無奈地嘆了口氣,或許是他這輩子與鞭子有緣,命裡如影隨形,怎麼每個人想要教訓他,用的都是軟鞭?
而且,狀元公也會使鞭子嗎?這倒是聞所未聞!
姜澧一張美麗的臉幾近扭曲:“凌文湖,過了幾個月探花郎的風光日子,突然掉進地獄裡,滋味不好受吧?”不等回答,又一字一句地問道:“你還認不認識我?”
凌文湖想了想,實在想不出此人是何方神聖,只得誠實地回答:“不認識?請問閣下是哪路神仙?”
姜澧萬萬沒有料到,姓凌的都鬧成這等下場了,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他輕輕揮了揮長鞭:“好,我讓你死也死個明白。五年前,你還是醉君樓裡的小男娼,三月間有一名江南的鹽商點名包你七天,那鹽商你可記得?”
凌文湖挖空肚腸地仔細回想,終於讓他想出了那麼一點兒影子來,失笑道:“哦,那位時相公啊!哈哈……”似乎覺得實在是太有趣了,他居然笑出了聲:“這位時相公確實是付了七天的銀兩,還說什麼要替我贖身帶我回家,可惜被人撞見,結果什麼便宜都沒佔著,自認倒黴回家去了。”說起來,那位年輕的鹽商長相不錯,性格也不錯,可惜那時候的凌文湖處於蘇清嵐嚴密的保護中,誰也碰不得。
姜澧紅了眼:“賤貨,你還有臉笑!”鞭子倏地揮出,也不知究竟是怎麼回事,長鞭中途突然洩了勁,軟軟搭下,並沒有鞭中凌文湖。
探花郎暗道,倒底是文弱書生一個,與蕭懷瑛簡直不能比,鞭子都揮不動。
姜澧雙目流淚:“你還有臉笑?”
凌文湖見他原本狠毒的表情這會兒竟變得說不出地悲傷,倒有些疑惑不解,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了?”
姜澧狠狠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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