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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殺人。”趙曉東懇求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找個地方,我會一五一十告訴你的,到時你再決定怎樣來處置我。行嗎?”
望著對方誠懇的表情,李斌依然十分警惕地用槍指著對方。思考了片刻後,疑慮地說:“我怎麼相信你?”
趙曉東毫無遲疑地又從身上抽出一把手槍扔到李斌腳下。李斌掃了一眼地上的手槍,從外觀看是一支67式毫米手槍,但粗壯的槍筒表明這支槍不是一般武器,有可能是一支67式毫米消音手槍。李斌聽說過這種特殊用途的手槍,但沒有見過。他更加警惕地用槍指著趙曉東,一句話也不說。
趙曉東拍了拍自己的身上,示意已經沒有槍支攜帶了。說道:“不信的話,你可以搜……”並且高高舉起了雙手,轉過身去趴到了牆上。
李斌仍未放鬆警惕,一手舉著槍,另一隻手伸向地上的槍,慢慢彎腰把槍撿了起來。心裡琢磨著:在上午的緊急會議上,分局領導一再強調只是協助部隊抓捕此人,分局裡不要此人;軍隊裡大動干戈地抓此人,並且要此人的性命而不惜,說明此人牽扯的問題很嚴重;可能是冤案嗎?
他猶豫難決,也不知道自己面對這種事,到底應該怎樣做才是恰到好處而又不違反原則。不管怎麼說,從心底裡,他不相信趙曉東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來;他不願意就此把趙曉東交給要他性命的部隊。然而,他得想好一套向分局長作交代的口實,以免分局長因無法向軍代表作交代而反過來罵人。
李斌將槍收回裝進褲兜,心裡極其沒底地衝趙曉東看了一會兒,口氣平和而無奈地說:“轉過來吧。”見對方面含微笑緩緩轉過身來,“你到底怎麼搞的,讓自己陷入這種生死未卜的境地?”
趙曉東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只是苦笑。
“看著咱倆光屁股玩到大的份上,我相信你是被冤枉的。”說到這,李斌突然反悔似的問道,“你不會利用我對你的信任,趁機逃跑吧?”
趙曉東依然苦笑著搖頭說:“這你放心。你我在這件事沒有個結論和說法前,是不會分開的。”
“你什麼意思?”李斌機警地問道,“難道說你想綁架我不成?”
趙曉東嘆息道:“我綁架你幹嗎?虧你也想得出來。咱倆還是趕快走吧。”
李斌心裡不免掂量起來:論個頭,你矮我最少兩寸;論體格,我比你健壯;若是徒手較量,看來你不是我的對手。他一鼓勇氣,衝趙曉東重重地說了聲;“走!”後,扭頭便朝巷道外走去。
趙曉東隨及跟了上去。
第四章 要命的遊戲
一道閃電劃破低垂昏暗的天空,緊接著一聲悶雷滾滾而去。趙曉東尾隨李斌走在後面。他倆一路穿街走巷,從官渡區直插到五華區。街巷越走越窄,巷道里空無一人,最後走到小巷盡頭的一幢明清建築式樣的門廊前停住了腳步。李斌掏出鑰匙開啟了黑漆覆蓋的兩扇木製大門上的掛鎖,朝趙曉東身後的巷道掃了一眼,隨及推開大門讓趙曉東進去。他自己進門後反身將大門栓插上。
院內有一棟明清建築式樣的磚木結構的二層樓;樓前有一塊用青石板鋪墊的空地,空地中央有一眼水井用圈石圍著;小院三面是高大的青磚圍牆,圍牆上趴滿了爬藤榕;整個院落顯得十分清寂。
這時,大滴的雨水從天而降,水珠摔在青石板上四處飛濺。李斌疾步走到房簷下的樓梯口,轉身看著正在觀賞庭院的趙曉東。趙曉東跟了過來,他倆什麼話也沒有說。李斌上樓,趙曉東跟著。到二樓後,沿著過道一直走到盡頭的一扇門前,李斌掏出鑰匙開鎖,倆人進了房間。
房間內佈置得簡單而雅緻:右手邊靠側牆有一張雕花大木床,木床邊靠外牆的木製窗戶下襬有一張八仙桌和兩把靠背木製椅;八仙桌的上方也就是兩個窗戶的中間木製牆壁上,懸掛著一幅老人的大理石畫像;門邊一個木製臉盆架,盆架上方的木製牆壁上掛著木框橢圓鏡子;除了臉盆架上白色的陶瓷臉盆和白色的毛巾外,整個房間凸顯出一種古色古香的氣息。
“你住這地方?”趙曉東環顧四周後好奇地問道。
李斌搖了搖頭,回身將房門關上,然後走到八仙桌前,望著牆壁上老人的大理石畫像說:“這是他的宅邸,我大學的老師,教授徐蒙山。他孤身一人,去逝已經大半年了。他的親人都在海外,在去逝前委託我替他照看這所庭院,直到他的親人來接手。”
趙曉東顯得十分理解似的點了點頭,坐到了八仙桌旁的椅子上。
李斌從門後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