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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地恢復,得一步一步地來,不能操之過急。最後,潘老接受了老院長的提議,先在病床的茶几上工作,逐步鍛鍊下地,適應後再在辦公桌前工作。
病床茶几是一個活動的木板推拉裝置,很快就為潘老安裝在病床上,經過醫生的除錯後,就像一張病床上的辦公桌面一樣,推到了潘老靠坐的胸前。潘老滿意地雙手放到桌面上,撫摸著桌面,好似久別重獲的寶貝,心滿意足。
秘書將厚厚的檔案放到桌面的一角,潘老隨即拿下一個卷宗放到眼前,見秘書和醫生們還在病房內,他揮揮手,讓所有的人都出去,包括秘書也出去。等人們都離開後,他緩慢地開啟卷宗,映在眼前的是兩張三寸大小的黑白照片。他把兩張照片攤開擺在眼前:左邊的一張是頭戴五角星綠軍帽英姿颯爽的年輕人;右邊的一張也是一個年輕人,只不過頭上沒有軍帽卻留著右偏髮式,兩眼凝重,臉盤橢圓,薄薄的嘴唇顯出非常自信的神采。潘老左手拈起左邊的照片端詳起來,忍不住叫了一聲:“趙曉東。”然後右手拈起右邊的照片端詳的片刻,又叫了一聲:“李……斌。”他把兩張照片併攏,彷彿要跟兩張照片上的人對話……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九章 聯合調查組
一九七一年八月二十二日十時二十分。
奉中央軍委命令,由軍委總政治部保衛部和國務院特派員聯合組成的調查組,乘專機飛抵了西南邊陲首府春城。調查組一行6人下飛機後,急匆匆地鑽進西南軍區等候在飛機跑道旁的一輛輛轎車內,隨及由軍用吉普車開道,押陣的也是軍用吉普車,車上坐滿了荷槍實彈的軍人。十幾輛車的車隊,魚貫般地駛離飛機跑道。
坐落於春城市西山區坡地上的軍區司令部大院,由蒼天大樹和鬱鬱蔥蔥的灌木,還有簇擁的箭竹遮蓋;高大的硃紅色圍牆,顯示著此大院神聖不可侵犯。
就在這座神秘大院深處的一幢蘇式建築樓內,二層的233號房間內深紅色的木製地板上,用白色粉筆圈畫著一個仰躺的人形圖案,圖案的頭部位置,印有一灘黝紅色的血跡。
這是西南軍區副司令員錢建民的辦公室兼書房。一扇木製玻璃推拉門將房間隔成兩半,外間是會客廳,裡間是辦公和藏書室。碩大的紅木辦公桌的襯背,是從地面至屋頂佔據整面牆壁的書櫃。室內凌亂不堪,書籍被扔得滿地皆是,書櫃內被翻得亂七八糟,書桌的抽屜也全部被拉開,抽屜內的東西被扔的滿地。
調查組人員正在仔細地勘察現場。調查組組長是軍委總政治部保衛部的部長吳洲起,他現年47歲,有著一頭烏黑的秀髮,一張和睦的面孔上閃爍著兩隻神采奕奕的黑眸。他肌膚白淨細膩,體態略顯肥胖。他坐在會客廳的皮質沙發上,時不時地用左手手指向腦後捋一捋自己的滿頭秀髮。他正在全神貫注地聽取西南軍區參謀長王劍峰的彙報,不時地往沙發扶手上的筆記本內記錄著。
調查組裡唯一不受調查組約束,可以自由活動的人是參與調查組調查的國務院特派員潘波宏。調查組組長在臨上飛機時突然接到一則通知,國務院特派員隨調查組前往西南軍區,一同調查錢建民案件。既沒有說明特派員在調查組裡擔任什麼角色,也沒有說清楚特派員受不受調查組的管理。組長吳洲起很是疑慮,在飛機起飛前特地用加密電話向軍委自己的直接上級請示,得到的回覆是:特派員臨時接管西南軍區的工作,同時參加錢建民案件的調查,要求吳洲起在調查案件期間,要尊重並聽取特派員的意見,遇有重大問題時,要與特派員協商解決。上級的回覆沒有一個多餘的字或詞,直接乾脆,這讓吳洲起心裡十分不悅。
特派員潘波宏,已經是一個58歲的老軍人了,面部顯得老成持重,雙眸總是深含不易察覺的憂傷。他軍帽下沿壓伏著銀白色的髮際,筆挺的身板顯示出軍旅塑造的神韻。此時,他佇立在書房外碩大的露天陽臺上,雙目注視著窗戶和門內忙碌的人群,一支接一支地大口抽著香菸。他輪廓分明的面部肌肉微微抽動著,目光深邃,毫無表情。
調查組的其他人員都是保衛部的專職軍人,他們各司其職,對現場進行認真細緻的勘察。
潘波宏緩慢步入書房,直接走到書櫃前,看著書櫃內被開啟門的保險櫃:保險櫃很小,隱蔽在書櫃中部擺放裝飾品層的牆壁隔板後面,鑲嵌在牆壁裡;保險櫃內分上下兩層,下層擺放著幾份檔案,檔案的封皮眉頭上印有紅色的“AAA”字樣;上層有一個手槍空皮套,還有一臺微型錄音機。
潘波宏拿出微型錄音機仔細地翻看起來,開啟磁帶盒,裡面沒有磁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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