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電話鈴聲響起,他抓起話筒夾到肩膀與耳朵之間,歪著頭雙手繼續擺弄著還沒有裝配完成的手槍。
“喂,是我。你是誰?什麼?你再說一遍。”他感到十分吃驚,急忙放下手中的槍,握住話筒認真聆聽起來,“你果真是趙曉東呵!”他高興地近乎有些激動,“哎呀,老弟呵!你在哪?在本市?說一下具體位置,我開車去接你,咱倆可是多年未見面了——怎麼不行?還有任務?哎哎,別搞得神神叨叨的呵。那你說咱倆什麼時候見面?說什麼?今晚?”他猶豫起來,因為今晚他要去未來的老丈人家拜訪,這是第一次去,幾天前已經說定了的,不能食言。他已經30歲的人了,還沒有成家。物件是找過不少,但都因他忘我的工作熱情,機會也失去不少。這次的家庭拜訪,更重要的原因是看上了如花似水的物件,機會絕對不能再錯過了,否則自己會後悔一輩子的。
可是趙曉東是他在空軍航空學校三年的同窗校友,還是試飛基地摸爬滾打、風險與共的戰友和摯友。這使得他十分為難起來,“今晚恐怕有困難……不是不是,你可別多心呵。明天怎麼樣?那好。有地方住嗎?要不我給你安排個住宿的地方?有地方住宿了。嗯,不好意思了。明天上午我還得參加一個內部例會,是不讓請假的。這樣吧,明天中午十一點鐘我去接你。我一定抽出時間來。咱倆這些年沒見面了,一定得好好聊一聊。嗯,部隊裡?”他詫異道:“今天早上好像出動了很多部隊在路口和車站查詢過往的車輛,還有行人。不知出了什麼事。沒聽說什麼呀。”他又微笑起來,“還是少管閒事好。那當然,一定得好好喝上幾杯,不知你現在的酒量怎樣?不不,我不行。哈哈!嗯,要我幫忙辦件事?你直管說。嗯。到邊境去執行任務,辦一張邊防通行證。唉——我跟你說,我根本不想知道你去執行什麼樣的任務,那是部隊裡的事,知道嗎?不過要說辦理邊防通行證,老兄我就管這事。對,沒問題。明天見面時,我把通行證給你帶去。並且是蓋了章由你填寫內容的特權證。客氣什麼,咱兄弟倆誰跟誰呀。好,見面再談。你把具體地址給我,明天好去接你呀!嗯,你說。”他從筆筒內抽出一支鉛筆,又從紙簍中拽出一張白紙,邊聽電話邊往紙上記錄著,“盤龍區拓東路茉莉街口……等我。好,咱倆不見不散。明天見。”
第十六章 一頭霧水
在辦公室裡,呂保肅局長洗了一把臉,抬腕看了一眼手錶,計劃著中午回家與老婆子一同吃上一頓午飯,洗上一個澡,好好地睡一個午覺。從昨天到現在,自己只是給家裡打過一個電話,也不知道見面後,老婆子會怎樣對自己嘮叨個沒完。確實也太對不住老婆子了,三個孩子都長大成人,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自己也成天不著家,把老婆子一個人丟在家裡,也實在難為她了。前些天老婆子嘮叨著要把大兒子家的小孫女接過來一同過,大兒子不同意,老婆子滿腹地不高興。今個晚上去做做大兒子的工作,讓他也為老婆子設身處地地想一想,把小孫女接過家來住上幾天。
想到這兒,局長立即抓起辦公桌上三個電話中的那個白色的電話聽筒,想給老婆子打個電話,就說中午回家吃飯。他剛要撥號,忽然看見電話機旁的一張紙,紙上記載著軍委總政治部保衛部部長吳洲起,在西南軍區的臨時辦公室的電話號碼。局長停頓猶豫了一下,記起範偉新剛剛彙報的情況來,心想順便打個電話詢問一下,也算盡到了責任,便按照紙上記錄的號碼撥通了吳洲起的電話。哪知吳洲起聽完情況介紹後,在電話裡立即要求局長採取行動,並且還一再叮囑這件事要嚴加保密。
“趙曉東是部隊裡的現行反革命,是一個身帶槍械、十分危險的反革命分子。部隊正在抓捕他。現在你立即採取行動,把範偉新控制起來。” 吳洲起在電話裡以下命令的口氣對呂局長髮號施令,“要嚴封那位邊防管理處處長的口實。趙曉東這件事的實情,僅限於你我兩人清楚就足夠了,這是國家機密。不多說了。你儘快採取行動吧!我馬上到你那裡去,見面再談。”說完對方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呂局長一頭霧水,還從沒有辦案辦到這種份上的。好歹自己也是個廳局級幹部,還是專門從事案件偵破工作的,怎麼能去辦稀裡糊塗的案件呢?“甭拿什麼國家機密來嚇唬我,在老子跟前耍威風,恐怕你還嫩了點!”呂局長心裡罵道,重重地把聽筒扣回電話機,一股無名之火油然而起。他在辦公室來回急速走了幾步,忽然靜下心來:這樣也好,本來我就懶得管部隊裡的事,你讓我當個傻瓜,我就傻給你看。他立即用電話叫來了範偉新,嚴令範偉新就此事不許再跟任何人講,不許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