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3/4 頁)
巡邏計程車兵。我便把手槍咬到嘴裡,沿著立柱爬上了陽臺。
“陽臺上,從門*出的燈光照得很亮,有幾把藤椅擺放在陽臺中央,卻沒有人。我迅速翻進陽臺護欄,跑到門邊貼到牆上,緊握手槍並把保險緩緩開啟,靜聽了幾秒鐘,房間內沒有任何動靜。我側身探頭從門框邊往裡窺視,發現錢建民正埋頭在辦公桌上寫著什麼。除他一人之外,再沒有別人。我同時還發現,辦公室和會客室唯一通向樓內的門是反鎖著的,這說明樓內的人是不能進到辦公室裡來的。我感到這樣對我十分有利。我果斷地照直進門並順手拉上陽臺的紗門,誰知紗門又自動彈開了。我向辦公桌前的錢建民走了過去。
“錢建民好像聽到了陽臺紗門的聲音,抬頭看了一眼。當見我拿著槍向他逼近時,他吃驚地瞪大了雙眼並坐直身體,但他很快鎮靜下來,摘去老花鏡從容地放到桌上。他一動不動的坐著,雙目凝視著我,面部表情漸漸失去了坦然自若而轉為憤怒。我也盯著他,時刻保持著高度的警覺。心想只要他的手離開桌面,我就開槍。
“錢建民不愧是身經百戰的將軍。他問道:你想幹什麼?我頓時心顫了一下,感到整個胸腔內彷彿是一個冰冷的大空洞,什麼也沒有,只是冰冷和戰慄。我強壓內虛,以平靜的口吻對他說:請您把那盤微型錄音磁帶給我。我剛說完,他猛地雙手撐著桌面站了起來,滿臉怒氣地喘著粗氣瞪著我。我驚訝地差點摳動了手槍的扳機。說實在的,望著他滿頭銀髮,我從心底裡不願對他下手,更何況還沒有見到錄音磁帶……
“十幾秒鐘後,他好像又平靜了下來,只是盯著我看。最後手扶著桌沿走到辦公桌對面的空地,一隻手扶在桌面上,保持著身體的平衡。
“這時,我估摸著他與我的距離有兩米五六。我原地未動。他疑惑地皺著眉頭問我:你怎麼知道我有錄音磁帶?我慢慢地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也可以表示不想回答。他接著又說:我是有一盤錄音磁帶,可這盤磁帶,關係到軍隊和國家的命運;我不能給你,年輕人。
“我直感到我的身體全部成了空殼,並且是冰冷的軀殼。我說:我只執行命令;對不起。
“他瞪大了眼睛仇視地對我低聲嚷道:除非你把我殺了,否則我決不會交給你!
“對他在戰爭年代英勇殺敵,不怕犧牲的經歷,我非常熟悉。他十五歲參加工農紅軍,在蘇皖紅四方面軍裡就是一個有名的偵察小英雄,後來在延安抗大學習了兩年之後,被委派到當時鬥爭最艱苦最殘酷的東北前線,重組抗聯義勇軍;他的名字在日本人眼裡及後來的國民黨軍隊裡,都認為他不是人而是一隻神出鬼沒的猛獸;他為新中國的建立出身如死,立下了赫赫戰功;到頭來,也還是得成為政治的犧牲品;這怨得了誰呢?
“我想,也就這樣了。但我還是不甘心,痛苦地向他發出了最後的警告:您……別逼我……
“這時,令我吃驚的事情發生了。就在我說話的當間,只見他的頭猛地向上仰了一下,頭髮也甩松亂了,他雙目突出地大睜著,從凌亂的前額頭髮間,一股殷紅的鮮血快速地流過鼻翼、嘴唇、下顎,滴淌到他腳下深紅色的木製地板上。我直視著眼前的情景,腦子裡迅速地做出判斷:這是槍擊,子彈從陽臺紗門外射進來,目測角度,只能是圍牆外的大樹上發射的。一定是06這個傢伙乾的。我並沒有回頭向門外看。我知道看了也沒用。
“錢建民似乎頑強地不願倒下,仍保持著一隻手扶著桌面站立的姿勢,然而最終他還是倒下了。我不忍再看一眼將軍。我迅速按計劃開始在房間裡尋找起那盤錄音磁帶。書櫃內偽裝的保險櫃門是虛掩著的,我拉開保險櫃的門,裡面有一臺微型錄音機,開啟錄音機磁帶盒,卻沒有磁帶;我又在辦公桌的各個抽屜裡翻找,也沒有找到。我有點著急了,因為計劃的時間已經到了,06可能已經把汽車開到了圍牆外在等我。我雙手撐在桌上,儘量使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思考著磁帶可能放置的地方,眼睛搜尋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我知道,翻找碩大的書櫃可能是徒勞,而且浪費時間。最後,我的目光停留在會客室門前,衣帽架上將軍的軍服上。我走過去,在將軍軍服的上衣口袋裡,找到了只有手錶門子大小的那盤錄音磁帶。
“我裝好磁帶,便按計劃佈置房間內的東西,目的是引導偵破這個案件的人為案件定性,蓄意製造是為經濟盜竊而殺人的現場。我走到保險櫃前,把保險櫃內兩沓一千元的‘大團結’塞進口袋裡;保險櫃裡面的幾份絕密檔案我沒有動,然後把書櫃所有的門和玻璃都開啟,胡亂翻騰了一陣,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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