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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讓葉潛更加莫名,皺眉道:“發生了什麼事?”
葉嬤嬤無奈地嘆了口氣:“你自然是不知道的,前段時間,只因為素衣和你說了幾句話,被公主身邊的侍女看到了,結果他們硬生生尋了一個短處,把素衣許配了一個粗魯的車伕。那個車伕嗜酒如命,又是個好賭的,喝了酒便去賭,賭輸了就回來打人。素衣這些日子三天兩頭地捱打,真個遭罪了。”
葉潛卻是不信,如電的目光盯著素衣,沉聲問道:“真得是公主將你許配於這等人?”
素衣垂首擦著眼淚,怯聲道:“葉五哥,你怕是忘記了,我卻是記得的。那一天葉媽媽包了薺菜餃子,託我過去叫你,結果正好碰到了公主身邊的茗兒姑娘。這之後沒幾天,我就硬是被拉去配了人。我素日很少與人交道,不過是跟著葉嬤嬤洗衣罷了,又怎麼會憑空招來如此橫禍。”
葉嬤嬤心疼地拍了拍素衣的背,譴責葉潛道:“潛,雖說你平時多討好著公主是沒錯的,可是素衣到底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孩子,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怎麼著也不能任憑公主如此糟蹋她啊。”
葉潛垂眸,淡聲道:“公主性情高傲,潛不過是她身邊一介男寵罷了,地位低微,她怎麼會因為我而遷怒於素衣,這其中怕是有些誤會。”
葉嬤嬤卻大搖其頭,拍著大腿道:“傻小子,就你還幫著她說話!平日裡誰不知道,咱們這位主子最是胡鬧,從來不把別人的事放在眼裡,當時還不是胡亂將你的姐姐長雲賜了個侍奉蕭侍衛一夜。都是作奴做婢的,一樣地位低下,難不成她能作弄你的姐姐,就要放過素衣嗎?我看這分明是她見你和素衣要好,便特意作弄素衣。只可憐素衣一個小姑娘家的,落得如此下場,每日裡都帶著傷,哭哭啼啼,真是可憐見的!”
這話說得倒是有些道理,葉潛知道公主行事隨意,一時之間竟然沒法替她辯護。
葉嬤嬤見此,又道:“按理說,公主是咱們的主子,她如何處置,我們原本不該說什麼,可是如今大家都知道你最為得寵,難道你就不能替素衣求個情,讓她和那個糙漢子和離了嗎?”
素衣聽到這話,竟然從炕上下來,噗通一聲跪在葉潛面前,哭著道:“葉五哥,你要救我!”
葉潛見此,皺眉不言良久,最後終於抬手道:“素衣,你起來,我去問問公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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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潛離開家,徑自來到公主房中,卻見公主正斜躺在榻上午睡,如雲的秀髮逶迤散落,一把髮梢甚至拖到了瑰麗的長毛地毯上,懷中卻是摟著一把長劍。那順滑如緞的秀髮纏著冰冷的長劍,如同水草一般。
他輕手輕腳地走到她的跟前,半跪下來,仔細地端詳著她。
她的睫毛修長,垂下來後在精緻秀美的臉頰上投下一個月牙兒般的陰影,她額髮散落一旁,光潔的額頭露著,小巧的鼻子隨著喘息微動,竟然有幾分孩子氣。
葉潛輕嘆了口氣,他竟然覺得眼前的女子沉靜美好,如同長夜裡灑下的幽幽月光,讓人不自覺地屏住呼吸,唯恐驚擾了她。
可是沉睡中的朝陽公主還是醒來了,睡眼朦朧中,她見到葉潛,卻彷彿在夢中一般,喃喃了一聲什麼。
葉潛沒聽清楚,待要再問時,公主微眯的眸子已然清醒,當下輕輕坐起,抬眸看了眼葉潛,便低頭抱著那長劍輕輕把玩。
葉潛的目光也移到了那把長劍上,那劍他是記得的,據說曾是先皇賜予蕭桐的寶劍。後來蕭桐離開,竟然沒有帶走這把劍,而是留在了公主身邊。
只見公主取來錦帕,抽出長劍,如玉的長指捏了光滑柔軟的錦帕去擦拭寒光四溢的寶劍,她的動作輕柔細緻,彷彿一個女子在為自己描眉畫目。
葉潛一時斂息,依然半跪在一旁看著。
朝陽公主擦拭了片刻,隨手將錦帕仍在一旁,用自己白嫩的手指把玩一般撫摸著鋒銳的劍刃,口中淡聲問道:“怎麼這時候來了?”
葉潛想起自己要問的事,便站起來道:“公主,有件事,潛想問你。”
公主並不曾停下手中動作,輕聲道:“你但說無妨。”
葉潛沉聲問道:“你可記得素衣?”
公主蹙眉,手中動作停下來,輕輕搖頭道:“那是誰?不記得。”
葉潛見她並不記得,心中有幾分不悅,要知道素衣可是因為她而嫁與了糙漢子,她一抬手間便決定了別個女子一生,可是過後卻絲毫無任何印象,還做出這等無辜情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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