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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同一屆,你應該認識吧,好像叫姚姍姍來著。她是不是你朋友啊?我怎麼覺得好像我見過她,但我忘記在哪兒見過她了。
我當時腿一軟差點兒就滾下去見馬克思了,我說我靠怎麼是那女的啊?
陸敘拿眼橫我,林嵐你怎麼說話呢,人家又沒開罪你。
我要能蹦我早蹦起來了,我衝著陸敘吼,你們這些男的一個模樣,見了漂亮女的除了流口水你們一個個北都找不著,被賣了還跟那兒大著舌頭吧嗒吧嗒幫人數錢呢。我靠!
陸敘也火了,他說,林嵐你怎麼跟狗似的逮誰咬誰啊!說完把手一甩,結果就是這麼一甩我就順勢滾下去了,十五級臺階,我撞了五下,我特清楚,我摔在地上動都動不了,眼前全是流星。我掙扎起來,沒哭沒叫,而是特鎮定地說了句陸敘你大爺的,說完一陣椎心的痛從我的腳上傳來,我痛得暈過去了。暈過去之前我看見陸敘特慌張地從樓上跳下來,我看見他一張臉跟火燒似的,隱約地我還聞見了廚房裡皮蛋瘦肉粥的味道,我覺得口水流得比眼淚都多,我確實是餓了。
第七節這也忒憂愁了點兒
我躺在醫院的床上,看著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單白色的枕頭,看著點滴一滴一滴地從瓶子裡流進我的手背,聞著消毒水的味道,心裡特憂愁。
誰弄成我這個樣子都得憂愁,我左腳打著石膏,右手綁著繃帶,被扔在床上動都不能動。我盯著坐我旁邊幫我削蘋果的陸敘,我什麼話都不說,我要用我的目光讓他內疚。結果他根本就不敢正眼看我,遞蘋果給我都把眼珠子丟地板上,跟找錢包似的。哼,你也知道內疚!你推我下去的時候不是挺牛掰的嗎?
我已經在醫院躺了三天了,陳伯伯和我公司的幾個同事來象徵性地看望了我一下,我想起以前我在北京,別說住院了,就是窩家裡睡幾天那看我的人都跟旅遊團似的,而且人來了還得帶一大堆東西。憂愁,這也忒憂愁了點兒。
每當別人問到我怎麼弄成這模樣的時候,我就特輕鬆地告訴他們,我說,沒什麼,就是陸敘把我從樓上推下去了,我隨便骨折了一下,沒事兒,真沒事兒您甭操心。一邊說我還一邊拿眼橫陸敘,每次他的臉都特別紅,開始幾次他還小聲解釋說他真不是故意的,後來他不說話了,低著頭默默地承受群眾目光的批判。
陸敘削好了蘋果,遞給我,我想起姚姍姍在顧小北面前特矯情的樣子,我也來勁了,我說你幫我分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我不好咬。陸敘哦了一聲然後就開始分蘋果。分好了我吃了一小塊,然後一揮手說弄口水喝。然後陸敘起來巴巴地去給我倒水去了。我想當年老佛爺什麼待遇啊,也就跟這差不多了吧。於是我內心原諒了陸敘,其實壓根兒我就沒生過他氣。
正吃著蘋果,手機響了,我一看是火柴的,我接起來,就聽到她在那邊說,嘿,妹妹,忙什麼呢?有空嗎,姐姐帶你出去玩兒,給你介紹幾個特牛B的搞廣告的大爺。
我說,我在醫院待著呢,去不了。
火柴挺疑惑的,她問,誰歇了?
我一聽這修辭我就受不了,我說你妹妹我跟這兒躺著呢。
火柴聽了居然開始笑,還笑得特喜慶,她說,這倒真夠新鮮的,你丫居然也會住院。哪家醫院?我過來溜達溜達。
我告訴了火柴醫院地址和我的病房,然後把電話掛了。
沒多久火柴就過來了,一看到我手腳又石膏又繃帶地就開始叫喚,火柴說,喲妹妹,幾天不見怎麼這打扮啊?夠新潮的。昨個兒我在舞廳見一妞,光著膀子就上來了,我當時覺得她挺前衛的,今天看到你,我覺得你丫比她牛B多了,真是鬼斧神工,偷天換日啊……
“停!停!”我不得不很粗暴地打斷了火柴展示她紮實的成語功底,因為我看見我旁邊那床的老太太呼吸都有點兒困難了,眼珠子根本找不著,剩一對白眼在那兒翻上翻下的,我估計火柴再說下去能把她說歇菜了。
火柴站在我床尾,衝我打石膏的腳重重地拍了一巴掌,怎麼弄的啊這?
我痛得齜牙咧嘴的,拿起一個蘋果就砸過去,火柴手一揮就接住了,直接咬了一口。
我再一次地用眼斜著陸敘把我弄成這副模樣的原因陳述了一遍,火柴聽到一半就特激動,又來勁了,她說,陸敘你不是吧你,林嵐對你丫多夠意思啊,這誰的心不是肉長的啊,你丫可夠狠的。你說說林嵐容易嗎?沒名沒分地就跟你窩一小屋子裡,那麼高的樓梯就是一條狗那也得摔死啊,你丫怎麼這麼喪盡天良啊,怎麼這麼姦淫擄掠、永垂不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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