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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讓他步行返回內城。在經歷了難熬的數以萬計的目光炙烤之後,盧金吉終於進了內城。
內城之中便不是尋常百姓能夠進來的,一路追隨與他的萎縮目光也頓時便消失的幾近無蹤。一口氣終於送了下來,尋思著回家之後定要先將這一身晦氣的衣服換下去,然後好好的洗個澡,舒服舒服。可就在即將到達家門口時,卻聽得前方亂哄哄一片,有吵鬧聲,有哭泣聲。
盧金吉不由得眉頭一皺,內城之地何時也這般沒規矩了,哭哭鬧鬧的成何體統。可等他轉到了衚衕裡這才驚覺有異,定睛細看之下,他差點懷疑是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如何自家大門竟然消失不見了?
準確點說,自家大門的門樓子已經坍塌成了一片碎石瓦礫,如何沒在家才兩日夜,府中就出瞭如此變故?有眼尖的家丁一眼瞧見是老爺回來了,老管家趕忙連滾帶爬,哭哭啼啼,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來到盧金吉面前。
“老爺,老爺,您可回來了,大公子,大公子讓官府給抓走了!”
見到老管家這副德行,盧金吉的心裡便咯噔一下字,不詳的預感籠上心頭,卻故作平靜,讓老管家不要當中哭哭啼啼,成何體統。老管家在主人訓斥之下勉強禁住哭聲,盧金吉這才問道:
“從頭說,我不在家這兩日府中究竟發生了何事?先從大門說起!”
老管家沒忍住又鼻涕一把淚一把。
“老爺啊,可不得了,昨夜官府用大炮將府中大門轟得稀巴爛,不由分說就將大公子擄走……”
盧金吉腦子裡驟然間亂哄哄一片,聽老管家說李信竟然動用了大炮來轟自家城門,這實在讓人難以置信,但滿眼的碎石瓦礫都由不得他不信,更何況鼻子聳動間,鼻腔內充滿了硫磺燃燒後的臭味。他終於明白了,李信之所以先硬後軟,不是因為受了外部壓力而對他改變了態度,分明就是要以此來拖住他。
壓制住暴怒以後,盧金吉冷然詢問老管家。
“說吧,官府是以何等罪名抓走的大郎的?”
盧金吉十分清楚,以李信這等謹慎性格,既然大張旗鼓的來抓人,必然是有了現成的罪名,否則也不可能一直對自家暗地裡那些手腳束手無策。他也正是在深悉李信的這個性格弱點之後,才敢斷然動手,多年來的鬥爭經驗,使得他有把握不被對方抓住切切實實的把柄。只是萬萬料不到,自己的一招棋差,竟然幾至滿盤皆輸的危險境地。
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誡自己要冷靜,要冷靜。
“大公子,大公子他派人燒了顧家新開張的鋪子,被,被官府抓住了把柄,這一回被拿去,拿去,是要問罪的。小人上午幾次去探監,花銀子人家都不收……”
盧金吉感覺自己有點理解不來,什麼新開的鋪子,什麼大公子收買人去燒人家的鋪子,沒頭沒腦的不符合邏輯。老管家見主人一臉的茫然,便詳細解釋道:“顧家鋪子就是**的那個顧掌櫃新開的鋪子,還,還當眾叫囂……”說到此處老管家特地壓低了聲音靠近盧金吉幾步,繼續說道:“還當眾叫囂,說除非他死了,鋪子才會關張,否則就要跟著咱們對抗到底,還給咱們三日時間讓他關鋪子,態度囂張的很。大公子應該是氣不過,才派人去燒他的鋪子。”
聽了老管家的解釋,盧金吉真生氣了,對付一個小買賣人又一千種辦法能使他屈服,可自家兒子卻選擇了其中一個最愚蠢的辦法,使用武力和暴力。若不是外面人多嘴雜,他真想拉過那老管家讓他好好給自己講講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來解釋這其中太多的不可思議。
“姓顧的哪來的錢開鋪?為何不派人繼續去討賬?”
老管家權衡再三,還是覺得告訴老爺一部分實情。
“那會兒外面都瘋傳老爺主動去總兵府投案自首被當場羈押,就連周家和王家的家主都驚動了,後來是夫人老說歹說才將這那兩個老傢伙穩住。可咱府中群龍無首,又不能對此坐視不理,否則幾日後重新開張復市的商戶恐怕就會越來越多,到時候咱們便想控制都控制不住了,因此大公子才有此一舉。”
盧金吉心情抑鬱到了極點,自己剛出來,兒子又進去了,而且還是他極為看好,一直當作接班人培養的大兒子。老管家這還是給他留了面子,如果連他御女之時被抓的訊息都如實講來,盧金吉非得氣得吐血三升不可。
盧金吉不得不承認,這一局他敗了,還敗的很慘,恐怕商戶們的心思都活絡了,如果一旦復市,那他的算盤就將徹底落空,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應對這件事,放貸人侯四死了,沒人替他去做這些髒活,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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