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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不斷咳嗽,高燒不止。這又使李信的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
畢竟華萊士是惟一一個指揮過大型艦隊的指揮官,不管副總兵何斌還是監軍米琰,都只能作為艦隊指揮的學員。兩個人前者以前是海盜,後來又做了荷蘭人的通事,雖然有著豐富的海上經驗,但這畢竟和指揮一支艦隊是兩碼事。至於米琰,在成為平蕃艦隊的監軍之前,他甚至連游泳都不會,就算現在也僅僅能在水中撲騰幾下而已。
“華萊士如何病的這般嚴重?”
李信小聲詢問跟在身邊的米琰。米琰嘆了一口氣,“其實華萊士在出徵之前就已經身體不適,這一直沒能引起注意,直到前兩日回師,病情嚴重了,才發現高燒不退。”
李信小聲詢問跟在身邊的米琰。米琰嘆了一口氣,“其實華萊士在出徵之前就已經身體不適,這一直沒能引起注意,直到前兩日回師,病情嚴重了,才發現高燒不退。
第七百五十一章 意外之驚
華萊士顫顫巍巍的起身,用一種極富感情的腔調向李信表達著自己的意見,只是用帶有蘇格蘭口音的漢話說出來,讓米琰覺得有幾分滑稽。
“侯爵閣下,我這點病不算什麼,當初在大西洋上,海船漂了一個多月,一樣是高燒不退,最後還不是好了?我華萊士就是為大海而生,只要在水上就死不了,如果上了岸,沒準就要去見上帝了!”
任憑李信如何勸說,華萊士仍舊固執己見,聲稱如果要將他強行抬上岸,他就立即投河。
李信搖頭苦笑,對這個人他是不願意強求了,雖然華萊士與海森堡同為西方人脾氣秉性卻截然不同,來自神聖羅馬帝國的海森堡為人刻板,又嚴格遵從紀律,哪怕紀律是他所不願樂見的。與之相反,華萊士的個性則更為散漫而自由,同時又極為精明,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就像一條養不熟的狐狸,合則來,不合則去。
以時人的擇人標準來看,這種人三心兩意,沒有從一而終的勇氣和決心,是下下之選。但在李信看來,這確未必是壞事,只有讓人才擁有了自主選擇的權利,他的選擇才是最為真實和可靠的。一如兩千年前的春秋戰國時代,大爭之世,沒有民族和國家的地域偏見,有識士人擇木而棲,這才成就了一段段歷史佳話。
但同時李信也十分清楚,時至今日再想追求那種人才的自有交流與楚人的刻舟求劍又有何異?別說在明朝了,隨著時間的推移,直到數百年後,民族主義發展成型,這種偏見將愈演愈烈,儘管在人們的口中將世界描述的無比美好,可掩藏在這種虛偽假象之下的卻是愈來愈深,不可彌合的深溝大壑。
說這些都太遠,對華萊士李信更多的是擔心,他手下只有這麼一個有過遠洋航海經驗的人,如果在船上顛簸死了,讓他上哪裡去找這種人才去?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啊。
既然固執己見的華萊士不願意下船,他就只能將最好的郎中都請到了船上,同時為了給他進行物理性降溫,遍尋城中富紳大戶,收買窖中所存冰塊。
平蕃艦隊正兒八經的作戰艦隻不多,民船改成的運輸船卻不少,這些船裝載了三衛軍之後直接進入長江水道,馬不停蹄的趕赴太平府。而十幾艘大小作戰艦隻則轉向上元門外軍港,進行簡單的維護和物資補充,尤其是火藥與彈丸。
在江西的作戰行動中,平蕃艦隊雖然沒打什麼硬仗,但給步戰營搖旗吶喊,放空炮也消耗了為數不少的彈藥,所以進行補充是十分有必要的。因此,這些作戰艦隻則計劃於明日一早啟程,藉著這個時間,李信也好從容安排應對華萊士的病情。
幾艘大帆船戰列艦的轉進過程中,李信便隨船一同趕赴上元門外軍港。監軍米琰和副總兵何斌從旁陪同,說起今日南直隸巡撫因何不見其人,李信嘆了口氣,“孫部堂自打春天在長江受了傷以後,身子就一直沒好利索,病情反反覆覆,這幾日又嚴重的雙腿難以下地,只能在家中臥床養病。”
聽說孫鉁也病倒了,米琰跟著李信嘆息了一聲,臉上也不禁憂心忡忡。
“孫部堂的病……?”話說了一半,他不由得吞吐了起來,但表情卻分明是在問,孫部堂究竟能不能撐過這個冬天。對於三衛軍能否在江南,尤其是南直隸站住腳,孫鉁的作用不可取代,如果沒了他,其艱難簡直不可想象。
李信搖搖頭,他前世沒當過醫生,對孫鉁時好時壞的病情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卻也揣測過,莫不是在長江上受傷某些部位因感染而遷延不癒合,也是極有可能的。對此,李信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很快,船隊便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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