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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他叫舜欽。”蔡襄撓了撓頭不解道。
安心吐了吐舌頭暗道壞了,一時口快說漏了嘴,忘了男子二十冠而字,現在的蘇舜欽還未成年呢,哪來的字,況且也沒有人告訴過她。她裝作沒有聽到蔡襄在說什麼,只是一個勁地拉著蘇舜欽說長問短。未來的大文學家呀!難得能當面見上一次,怎麼能不好好抓牢這個機會呢!比不得蔡襄,成日裡在眼前晃悠,見多了就沒感覺了。
原來少年時的蘇舜欽竟如此害羞,被安心超乎尋常的熱情給嚇住了,在那裡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蔡襄微微感覺有些不悅,伸手扯開安心緊緊握住蘇舜欽的手道:“我這朋友靦腆,你可別嚇壞了他。”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為了什麼而不高興,只是不喜歡看到安心與別人如此接近。
蘇舜欽正窘得不知所措,蔡襄上來這一解圍,他頓時鬆了一口氣。面前這個言行古怪的小女孩看來也有十二歲的模樣了,怎麼還如此天真得不知男女有別。
“切,好稀罕麼?我又不會吃了他。”安心悻悻然地鬆開了手,在院中的石桌旁坐下。蔡氏正坐在那裡繡著花兒,不時抬頭慈愛地看著他們,而蘭汀早就乖巧地倒了茶來候在一旁了。
蔡襄訕訕笑著,拉過蘇舜欽也在石桌旁坐下,悄悄在他耳邊低聲道:“這個是我們家的母老虎,我輕易不敢得罪她,否則後果堪憂。你仔細些,別讓她扯住把柄。”這幾句話一說,害得蘇舜欽更是不敢開口說話了,只得奉守沉默是金的至理名言。
“襄兒,你在書院可還吃得慣?衣裳夠穿麼?天氣涼了,回頭娘再給你多做幾件厚衣裳帶去,山裡氣候涼。”蔡氏好不容易逮住一個與蔡襄說話的機會,自然噓寒問暖起來。
“娘你別費心了,我在書院挺好的,衣裳也夠穿。你有空閒就多歇歇。”蔡襄說著伸手在碟子裡取了一塊糕點遞給蔡氏,順手又遞了一塊給蘇舜欽。
“嘟嘟!”安心大聲叫道,直到聽到屋裡有人應了一聲之後才接著道:“今兒個太陽不錯,快把我師傅弄出來曬曬太陽。”
不多時,一個小廝打扮的少年從裡屋抬出一張軟塌擺放在陽光之下,然後又進屋去將蘇子揚背了出來安置在軟塌上。這少年表面看來瘦弱,沒想到勁還挺大的。
“嗤!”蔡襄悶笑一聲對著蘇舜欽悄聲道:“人家本來好好的叫鍾啟,她偏要給改個名字叫嘟嘟,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蘇舜欽聽著這古怪的名字,看著那小廝鬱悶的模樣,也忍不住跟著笑了。
安心知道他們在嘀咕什麼,只是皺皺眉不去理睬,難得安安靜靜地坐到蘇子揚邊上輕輕地給他捶腿。不就是改個名字叫嘟嘟麼?古人就是喜歡打驚失怪的。這名字多可愛,叫起來多順口呀,比叫什麼鍾啟好得多了。
蔡襄見安心不理他,便故意大聲對著蘇舜欽道:“聽說再過兩個月皇上就要大婚了,東京城裡肯定更加熱鬧起來。”
“正是呢,今日咱們進城一路上都聽見人在談論皇上大婚的事情。”蘇舜欽點著頭道。
安心豎起了耳朵細聽。丫丫滴,宋仁宗是今年大婚的麼?虛歲才十五的小屁孩兒能懂什麼呀就結婚,難怪他後來對郭皇后不滿意之極。
“聽說太后選中的是已故中書令郭崇的孫女郭氏。現下為了操辦皇上大婚之事,滿朝文武都忙亂不堪,戶部、禮部、內侍省更是為了納采、問名、納吉、請期、親迎和採辦貢品忙得焦頭爛額。皇上大婚就要花費數萬兩銀子,又有人要從中大撈油水了。”蔡襄說著說著,竟差點吧嗒起嘴來,滿臉市儈之色。
蘇舜欽正要說話,安心忽然一下就從旁竄了過來一把扯住蔡襄的衣袖道:“是不是還要採辦胭脂水粉?是哪個傢伙負責的?咱們也去趁火打劫吧!”這一舉動看得蘇舜欽不住搖頭,心想這個小姑娘怎麼動不動就喜歡與人拉拉扯扯。
蔡襄早就對安心的舉動習以為常了,想也不想就將她的手拉開道:“我怎麼知道是哪個傢伙負責採辦胭脂水粉?入內內侍省的都都知可以管轄整個內侍省,可你一個平民百姓能和他打上交道麼?”
安心現下腦子裡想的卻不是這個,而是盤算著怎樣將一盒胭脂以十倍的價錢賣出去,然後就見皇帝家的無數金銀財寶流進自己的荷包,這樣的景象真是太迷人了。想著想著,她開始呵呵傻笑,將蔡襄與蘇舜欽嚇了好大一跳,以為她發了癔症。蔡襄倒還好些,因為已經習慣了,但蘇舜欽出身官宦世家,哪裡見過安心這樣瘋瘋顛顛,財迷心竅的主,自然覺得又是可笑又是突兀。
安心邊想邊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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