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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不必客氣,做這銅人的點子可是你出的,在下只不過在旁幫幫忙罷了。”一個清朗之聲言道。
安心聽到這聲音,激動的頓時額頭撞到了門板還未自覺。江傲想要伸手阻擋已來不及了。
“誰在外面!”那個清朗的聲音立時探問道。隨著“吱呀”一聲房門開啟的聲音,安心一下子重心不穩倒了進去。
“這位公公深更半夜為何在醫官局門外窺聽?”先前那個低沉聲音之人見門外滾進一個小太監不禁驚訝道。
安心此時揉著被撞痛的額頭不滿地抬起頭來,見到門內恰是兩人。一人便是上回安心為了治好蘇子揚的病特意去探訪的御醫王惟一,另一人卻是容長臉龐、鼠目細眉,一臉猥瑣的模樣與那清朗的聲音壓根令人聯想不到一處,安心從來沒有見過。
“我——”安心大失所望,原本想找個藉口瞞混過去算了,但轉念之間忽然躍起身來,竄到那陌生人身旁便伸出手去想要在他臉上抓捏。
那人閃身避過,身法雖說不上極度迅捷卻比安心要快上數倍。江傲在旁見安心如此舉動心下已有些瞭然,冷笑一聲道:“沒想到醫官局內還藏著武林高手,倒要見識見識!”說著,身形一晃便也學著安心的模樣探手向那人臉上抓去。
那人一見江傲出手,便知道今日討不了好去,堪堪避過嘆道:“罷罷罷!沒想到還是讓你給找出來了。”說著,伸手在臉上輕輕一揭,扯下一張人皮面具,再看他面目清瞿儒雅,正是安心的師傅蘇子揚!
“師傅!”安心大叫一聲便想投體入懷,蘇子揚頭痛的閃身到一旁生怕被這個熱情的小丫頭給擁抱到窒息,訕訕笑道:“這兩年不見,你從哪裡找來個這麼厲害的保鏢?”
這時江傲早已謹慎地閉上了房門,聽到蘇子揚這麼一說,只是撇了撇嘴角不置一詞。王惟一早就被這般變故弄昏了頭腦,呆在一旁不知說些什麼才好。
安心瞧見王惟一臉上古怪的神色不禁莞爾一笑,伸手也扯去了戴在面上的人皮面具,將一張清秀的小臉對向了他。
“你——”王惟一指著安心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正是我了!”安心淡淡一笑,向著王惟一施了個禮道:“上回多虧王大人提點,我才能治好了師傅的病。”
王惟一急忙回禮道:“我只是隨口建議,能治好你師傅的病也多虧你醫術高明。”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麼又轉臉看向蘇子揚驚詫道:“莫非仁兄就是這位小姑娘的師傅?”見到蘇子揚點頭預設,不禁誇讚道:“果然是名師出高徒!”
三人當下述及別來諸事。安心這才明白原來當初蘇子揚留字而別正是易容進宮當了御醫,難怪自己一直找不到他。蘇子揚一向抱著“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念頭,那年安心能夠解了他身上的毒,正是多虧了王惟一建議,後來知道他是宮內御醫正在研製“針灸銅人”這才換了個身份進了醫官局在旁相助。憑著他高超的醫術與王惟一巧妙的構思,兩人花了這兩三年的時間才終於製出了兩具“針灸銅人”。今夜他正與王惟一在醫官局內試用這兩具銅人,沒想到陰錯陽差竟讓正準備出宮的安心發現了他的蹤跡。
安心不滿道:“你就算想要報恩也得告訴徒兒我一聲不是?害我白白擔了這麼久的心!”
蘇子揚只是微笑不語。王惟一卻忍不住心中的興奮,拉著安心過來瞧那兩具剛做好的銅人,呵呵笑道:“想是蘇兄為了能夠專心助我研製這銅人是以才未告訴你。來瞧瞧這銅人。”當下講解拆裝。只見這銅人與真人身高相仿,內建臟腑。更巧妙的是將蠟塗在銅人外表,在其體腔內注入清水,取穴進針,若選擇部位準確,刺中穴位,水便流將出來。實在是用來教學和考核針灸之術的好物事。
安心瞧得稀奇,大嘆巧妙,便將蘇子揚棄己而去的這一段樑子揭過不提了。瞧了半日方才向著蘇子揚道:“這銅人完工了,師傅你與我出宮去不?”
蘇子揚點了點頭。
王惟一忙道:“我正想明日將這銅人呈獻給皇上,蘇兄豈能在此刻離去!”
蘇子揚緩聲道:“這原本就是王兄的功勞,在下只是略盡綿薄之力,不足掛齒。”
“不行!我可不是搶奪他人功勞之人,蘇兄還是請與我一同去見皇上的好。”王惟一解勸道。
安心在旁見他倆拉拉扯扯極不耐煩,道:“那小子有什麼好見的,王大人你就自己去好了,師傅易了容進宮原本就不想要這虛名,倒是省些麻煩的好。”
王惟一一聽安心在這皇宮之中肆無忌憚地將趙禎稱作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