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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弦之介可怕的雙眼已經失明而笑,更是在笑他自己,笑他
自己的苦心,笑他自己的苦心慘淡。
“怎麼,兩個都是瞎子啊?如此一來,這境橋的風景豈不顯得多餘了嗎?呵,真是可惜啊,讓我白白為你們
擔驚受怕了。”
“霞刑部的屍體,我看見了。做的好,多謝了!”
“那你就再看看這招吧!”
如銀針閃過,天膳揮起手中的利刃,朝眼前的苧麻屑頭巾劈去。室賀豹馬的眼睛好像根本沒有失明,他迅速
的後退二三步,避開了刀鋒。不過頭巾已經被豎著劈成兩截,露出他那張學者般的臉。豹馬依舊雙目緊閉,沒
有拔刀,完全呈現出一副不做任何抵抗的姿態。這,反而讓天膳更感到脊背發涼。
“甲賀弦之介!”
天膳下意識的提高了嗓音:
“本來,我不想殺你,打算等到把你甲賀一黨全部除掉,讓你親眼目睹我和朧大人的婚禮後,再取你的狗命
不過,世事難料啊,沒想到你居然已經雙目失明,那就讓我送你上西天吧!”
“那太可惜了。”
失明的弦之介依舊坐在石頭上。聽完天膳的話,他不禁莞爾。
“我無法看到你的婚禮,那是因為——你將先我而死!”
“什麼?!”
“這一點,我看的很清楚。不單是我,還有豹馬。”
天膳手中本來想要揮向弦之介的長刀,不知為何突然朝著室賀豹馬揮了過去。
從裂成兩片的頭巾之間室賀豹馬對住天山睜開了失明的雙眼——從那雙眼中,暴發出赤烈如火的金色光芒。
“啊!豹馬,你。。。。。。”
天膳持刀的手腕突然奇異的扭曲了,長刀反而朝著自己的身體劈來。扭曲的,不僅是手腕,天膳整個臉部肌
肉都因恐怖驚愕而聚到一處。剎那間,利刃已由肩頭直劈了下去,同時噴出一道長長的血沫斜線。天膳搖搖晃
晃的橫退了五六步,身子一歪,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豹馬的眼睛再次閉上。
弦之介穩坐在石頭上一動不動——草叢如波浪般分開,陽炎和甲賀弦之介——準確的說,是扮成弦之介的如
月左衛門——從遠處趕回二人身邊,神色中帶著緊張。
“哎呀,二位平安無事就好!”
陽炎長出了一口氣,左衛門也明顯輕鬆了不少。
“剛才,老鷹故意帶著我們繞圈,在草原上跑了很長的路。我和陽炎發覺不對,這才急匆匆地往回趕,不過
謝天謝地,沒發生什麼異常——”
如月左衛門剛說完,突然瞥見流淌在路上的血跡,不由得大驚失色。豹馬這才微笑著對二人說道:
“藥師寺天膳來過了。”
“什麼?然後呢?”
“我把他殺了。屍體應該就躺在那邊的草叢裡。”
如月左衛門當下循著血跡向草叢深處奔去,陽炎也正要跟著追過去,忽聽聞弦之介說:
“陽炎,老鷹捉住了嗎?”
“那隻鷹是受某個人的操縱,那個人好像就躲在草叢中——”
“我問你老鷹捉住了嗎?”
陽炎清楚地看見弦之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快。她直覺地感到,弦之介心裡所關心的,還是朧的情況。到了
這個時候,弦之介大人的心裡依舊惦記著朧,她也看出了弦之介心中的不安:為什麼老鷹不在朧的身邊?朧發
生了什麼事?
“讓它跑了。”
儘管弦之介很快恢復了常態,陽炎那牡丹般豔美的臉上仍然閃過一絲殺氣:
“左衛門大人向老鷹投出匕首,迫使老鷹仍下了卷軸。等我們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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