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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報文遞給在坐的主官們,看著眼前在坐的這些主官,楊虎成深吸一口氣說道:“諸位,多餘的話楊某就不說了,想必少副團長已經和各位說的很清楚了,現在已經確定陳樹藩勾結匪徒,謀奪商人的家產,諸位敢不敢起來為商團除害?為陝西百姓除害?”
“請楊副參謀長下命令吧!”轟蹭一聲整齊的立正、敬禮之後,在坐的這些軍官全部都直挺挺站在那裡,大聲的說道。臉上都是渴望的神情,在白熾燈的掩映下,泛著古銅色,顯得肅穆、威嚴。
“那好!楊某替少副團長拜託各位,現在各部按照計劃,出擊!諸位要是遇到麻煩,速速派人回來稟告,千萬不可莽撞。”
“是!”等軍官們出去之後,楊虎成開始在身上加掛武器,自己要馬上先去一趟王佔元家。
王佔元自昭陵一案後,沒多久就被陳樹藩找藉口免職,雖說隨著美國採購的糧食到陝,久已流落海外的兩駿終於能回家與其它四駿團聚。但他仍舊沒有被起復,賦閒在家已經好幾個月了,昨天下午進城之後,楊虎成就派人通知王佔元來車輛廠一趟。
接到了陳文雙送來的訊息,王佔元還納悶,虎成兄弟不是一直在周至嗎?怎麼會突然來西安。等他到了車輛廠才發現,廠子裡多了這麼多不認識的人,這樣子一看就是扛槍的。他的眼光和做派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否則也不會被他發現畢士博的偷盜行為。
當兩人會面之後,王佔元拍著胸脯說道:“虎成兄弟放心,訊息我會安排人在夜裡打響的時候就發出去,至於東門的守衛,現在還沒換人,我晚上找藉口和他們聚聚,探探他們的口風,到時就在家裡等你們。”
基地圍殲土匪的各部已經陸續轉回各自工事,只留下一部分人打掃戰場,土匪們全部被關押在一處工事裡,等過幾天有了時間,經過甄別後,一些沒大做過惡的將被罰勞教,那些作惡多端的,將被公開處死。
命令通訊員給西安城內發完電報,安排人去廖少康那裡求援之後,司南和眾人坐在牛耳山工事的大廳裡,他手裡把玩著的,是楊育英開具給馮二狗領取軍資和軍械的批條。
審訊馮二狗和韓剝皮的時候,這兩張批條是從馮二狗褲衩的夾縫裡搜出來的,原本還想抵賴的馮二狗,見到憲兵搜出了批條,“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將事情的原原本本,如同竹筒倒豆子說了個嘎嘣脆。
馮二狗這個人沒別的本事,吃喝嫖賭抽、坑蒙拐騙偷簡直是十毒俱全,他不善於跟位高權重和出身相對正統的人打交道,但與軍械和糧草官之類的中下級軍官打交道,是他的長處,領取完軍資和軍械之後,這兩個人就已經將馮二狗視為兄弟了。
每人2000塊的票子到手,又連著吃喝嫖賭抽了幾天,趁著二人不注意,早就有心的馮二狗將兩人已經入了帳的批條偷偷摸了出來。一入帳的批條,如果不是要查賬或是更換人員,一般是不會在翻出來的。
這個東西是他馮二狗保命用的,他雖然是土匪出身但並不笨,卸磨殺驢和過河拆橋的事情他自己也沒少幹,打從楊育英找到自己那時起,他就知道要保住性命,至少得有幾件能拿的出手的東西才行,而這兩張批條恰恰就是自己用來以後保命用的。
被關押在遠處的韓剝皮,身邊躺著的是他的兄弟老二和老三,老三被錢貴一槍斃命,老二的後背上插著幾塊彈片,此刻早沒有多少血可流了,現在是出氣多進氣少。至於其餘大大小小的頭目都被指認了出來,關押在這裡。
韓剝皮遠遠看見馮二狗前後判若兩人的表現,就知道馮二狗肯定還有別的事情瞞著自己,氣的他雙手抓住鐵條,恨不得擠出去,在那裡破口大罵,一旁看押的憲兵開啟牢門,進去一陣痛打,直到打的韓剝皮跪地求饒,這才住了手。
這時陳樹藩的毒計才完全顯現出來,不過因為馮二狗殺人的地方選的不對,就這麼一個小小的紕漏,讓陳樹藩的驅狼吞虎之計流產。這兩張批條可是好東西啊!有了這個和人證、加上軍械上的物證,如果在能俘獲廖少康,陳樹藩的倒臺是肯定的,北洋也找不出理由再來袒護他。
楊育英看完電報,在營帳裡緊張的踱步,暗自想到:“到底是那個環節出了問題?”在有不到兩個鐘頭就天亮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就在楊育英緊張的思考的時侯,電報員又送來一封廖少康的電報。
“長官明鑑,因擔心亂匪殺的興起壞了大事,卑職已率部到達水庫,在此地見到僥倖逃脫前來求援的信使,土匪幾乎屠空倉庫,現卑職已率部前往倉庫,請長官速速發兵。”看完電報,楊育英這才送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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